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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少宏’被‘大薩滿’扔進‘靈鷲洞’中,陷入無窮盡的金光之內,不停的朝下墜去,他感覺自己下落了一月之久都沒有着地,心中猛然醒覺,這一切不過是一場幻相而已。
當即運大喝一聲:
“別裝了,不過是黃粱一夢,剎那芳華罷了,給我開!”
‘龍象功’的真氣於雙目,同時心中默唸‘破妄咒’前者是佛門密宗的降魔護法神功,後者乃是‘天師府’破除幻象的道門咒語。
兩者相合,五識立生神異,雙眼瞬間精芒大放,眼前也隨之清明起來,再看周圍景物瞬間發生了變化。
發現自己身處一座大雄寶殿之中,高臺盤坐一尊佛陀,這佛陀並非泥胎塑像,而是丈六真身。
只聽這佛陀高聲厲喝:
“你這癡兒,見了真佛,還不皈依,更待何時!”
“還不皈依,更待何時......”
“更待何時......”
“更待何時......”
巨大的佛音回聲如九天霹靂齊齊壓至,‘黃少宏’感覺一瞬間,神魂都被震散開來,意識頓時恍惚起來。
還未等他清醒過來,大雄寶殿上,就顯出五百尊羅漢,層層疊疊,高下錯落,懸浮半空,將他圍在當中,一個個居高臨下,朝他瞪目凝眉,唸誦梵音禪唱。
此時‘黃少宏’意識恍惚,記憶凌亂,只能依稀聽到那些禪唱之中,似乎有極爲熟悉的經文,《心經》、《金剛經》、《法華經》,隻言片語,林林總總,交織反覆。
這些經文,便如洗腦一樣灌輸進他的識海,讓他從對佛門無感,逐漸變得接受、乃至親近起來。
繼而,原本的記憶變得模糊,那些經文似乎爲‘黃少宏’組成了新的記憶。
‘黃少宏’原本因爲催動‘龍象功’和‘破妄咒’變得清明的雙眼,已經變得迷茫沒有焦距。
在新的記憶中,他自幼出家,在山門之中,終日青燈古佛,持戒誦經,小有所成之後,做苦行僧遊歷天下,渡盡劫難,終於百二十歲時,心性圓滿,修成正果。
到此,大雄寶殿中,梵音散去,五百羅漢收了降魔法相,分列大殿兩旁,俱都換做慈眉善目,佛光普照的歡喜相。
‘黃少宏’恍悟‘前塵’,低頭看向自己時,便見到已經身着袈裟,摸向頭頂,卻是已經剃度受戒。
只不過,此時他腦海像是被一層迷霧包圍,好似忘記了什麼,卻怎麼也不能想起。
蓮花法臺上,佛祖拈花微笑:
“癡兒,你已修行百餘春秋,渡八十劫難,終成正果,還不上前拜佛聽封!”
‘黃少宏’聞言喃喃自語:“百餘春秋,八十劫難?”
他忽然擡頭問道:“佛祖,貧僧有一疑問,若不能釋懷,恐心性不得圓滿!”
“哦?”
那佛祖面現詫異之色,朗聲問道:
“此處乃靈山,心之皈依,你但有疑惑,儘管問來!”
‘黃少宏’雙手合十,口頌佛號:
“敢問佛祖,不是應該八十一難嗎?怎麼只有八十難,是不是還少了什麼?”
佛祖眼光閃爍,臉上微微色變,但笑容卻不減,依舊用緩和的語氣問道:
“哦,那你說還少了什麼?”
‘黃少宏’臉現渴望之色:
“爲何貧僧沒有經歷‘情劫’呢?那女兒國主什麼的,我也可以有啊!”
“女兒國主?”
這時候無論是蓮花法臺上的‘佛祖’還是大殿兩側的五百羅漢,都是一臉懵逼。
不過這種情況之持續了一瞬間,那‘佛祖’便宏聲笑道:
“這也好說!”
這‘佛祖’說着朝大雄寶殿上面遙遙一指,在高達數十丈的殿頂掛着一口金鐘,被其一指之下,那金鐘便自鳴起來。
‘咚......,咚.......,咚......’
巨大的聲浪產生透明的波紋,向四面八方散逸開來,聲浪過處景色又變,大殿、佛祖、羅漢,盡都消失不見。
‘黃少宏’發現自己出現在一個集市上,入眼都是形形色色的古裝美女,忽有一個青衫美女瞥見他,立刻驚呼起來:
“男人,這裡有男人!”
霎時間,滿大街的鶯鶯燕燕,都朝這邊跑過來,‘黃少宏’頓時感覺到香風撲面,讓他呼吸都有些不暢了。
就在這時,一騎飛馳而來,馬上一員女將,手持紅纓梨花槍,朗聲嬌喝:
“全都讓開,國王陛下傳男人覲見!”
‘黃少宏’跟隨那女將進入皇宮之中,這皇宮雖然比中原地區的皇家宮殿小上許多,但閣樓亭臺,應有盡有,參差錯落,精巧工緻。
那女將直接就帶‘黃少宏’入了禁宮,女皇陛下早已經等在大殿之上,見他到來立刻美眸情動,秋波盈盈,只聽其柔聲問道:
“敢問先生姓甚名誰,哪裡人士,可曾婚配啊!”
這女王容貌當真絕色,一身媚骨,聲音綿綿,只一開口說話,卻有種叫人骨頭都酥了的感覺。
‘黃少宏’低頭看了看自己出家人的穿着,然後擡頭一臉認真的道:
“你沒看我是出家人的打扮嗎?你應該問我法號纔對!”
“呃......”
女王笑容一滯:“那敢問大師法號?”
‘黃少宏’聽她如此說,這才滿意點頭,然後回道:“不告訴你!”
女王笑容再次一僵,然後強笑道:
“那不知大師是否婚配啊,若是未曾婚配,您看我蒲柳之姿,可曾入得大師法眼,若能入得,大師便與我玉成好事,你留在我這女兒國做個國主,我退位讓賢,相夫教子,伺候於你可好?”
‘黃少宏’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那女王見‘黃少宏’如此,不由得着急道:“不知大師唉聲嘆氣,卻是何意?”
‘黃少宏’再次嘆道:
“你說話太文鄒鄒了,我自幼出家,沒上過學堂,如今還是個文盲,什麼蒲柳之姿,玉成好事,相夫教子啥的,我都聽不懂啊,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女王’抿了抿嘴脣,嬌羞之下風情萬種,輕聲用白話道:
“就是如果大師您不嫌小女子長的醜,小女子願意給你生孩子,以後這國王讓你來當,我就只伺候你便是了!”
她說完之後,用袖口遮住眉眼,萬分羞澀的道:“如此大師可聽懂了?若是答應,你便點頭,今晚咱們就洞房花燭,春宵千金!”
‘黃少宏’指着女王,氣憤道:
“你竟然賣一千金,我哪有錢來買你!”
“呃......”
女王一頭黑線:“大師誤會了,我不要錢!”
‘黃少宏’擺手拒絕道:
“貧僧就不是白piao的人!”
女王笑容越發僵硬起來,咬着牙說道:
“我也不是出來賣的,我的意思是要嫁給你!”
“哦......,懂了!”
‘黃少宏’恍然道:“原來如此,剛纔是是我誤會你了,不如咱們從來一遍,你再問我一次!”
女王見他如此,重新露出微笑,又把剛纔的問題問了一遍:“大師您不嫌小女子長的醜.......”
‘黃少宏’打斷道:“我嫌棄你醜,這件事就算了吧.......”
女王的笑容終於僵在臉上,她指着自己絕美的容顏,咬牙切齒的問道:
“你特麼是不是瞎,我這個樣子叫長得醜?”
‘黃少宏’認真的點點頭:
“你要不相信,撒泡尿自己照照不就知道了麼,非的噁心我做什麼!”
女王咬着銀牙,一字一句的問道:
“好,你說我醜,那我問你,美是什麼樣子的?”
‘黃少宏’指着自己:“你看我就知道了啊!”
“啊.......”
女王終於忍受不住,抓狂起來,只見她兩手抓住自己頭髮,猛地一撕,便將頭皮撕裂,露出裡面似妖似魔的身軀:
“你敢耍我!”
隨着這妖魔一聲怒吼,周圍空間粉碎,亭臺樓閣,紛紛化作虛無,再看四周,卻是方圓數百丈一座巨大的山洞。
在山洞四周,燈火通明,還樹立着十二座高達十丈的巨大塑像,每一個都如先天神魔,不似凡人,想來便是十二祖巫的雕像。
而‘黃少宏’面前,一個和那十二個塑像同樣高大的妖魔,形象不停的變換,臉上現出千般面孔,男女老少,妖魔鬼怪,飛禽走獸,不一而足。
此時那怪物連連咆哮:
“螻蟻,臭蟲,你竟敢耍我,你竟敢耍我!”
‘黃少宏’眼中閃過一絲戲謔:
“耍你又怎麼樣呢?你不是也冒充佛祖來誆騙我麼!”
妖魔大吼道:“你是怎麼知道的?你怎麼能看破的!”
“簡單啊,所謂九九歸真,你說我渡八十劫難修成正果,這就不對了,差一難便非九九之數,此非正果,你也非真佛!”
“所以,我猜......”
‘黃少宏’眼中露出一絲戲謔:
“你是那個被佛祖困在靈鷲洞中的天魔對不對?”
“我記得佛門經文中有提及,佛告阿難說,佛涅盤後,法欲滅時,五逆濁世,魔道興盛,魔作沙門,壞亂吾道。”
“你冒充佛祖來惑我,我已經知道你的身份了,你就是‘他化自在天的魔王波旬’對不對?”
“哼!”
那天魔一聲冷哼,身體猛然變化無比巨大,惡聲道:
“既知本王名號,還敢戲弄本王,今日本王就讓你不得好死,一身修行盡化爲塵土!”
‘黃少宏’不耐的揮手道:
“別鬧,你雖是外魔,但要是還有攻擊力,恐怕早就把我幹掉了,哪還等到現在,我想你被佛祖禁錮與此,定然被束縛了能力,至多影響人心而已!”
‘波旬’臉上臉孔飛速變換,千張面孔共一色,就是憤怒:
“那又如何,修行便是修心,我能掌控人心,就能壞你修爲,我被鎮壓這裡無數歲月,壞人修爲不知凡幾,你亦逃不過這心之一劫,必然化爲我之養料,供養於我!”
‘波旬’本事無比憤怒的狂嚎,可說到後來,又得意的大笑起來,但這喜怒無常。
‘黃少宏’嗤笑一聲,嘲諷道:
“得了吧,你變化佛祖誆騙我的時候,連我名字都不知道,顯然無法窺探我心靈識海,還想亂我修行,想多了吧!”
“你.......”
‘波旬’氣的渾身都顫抖起來,的確如‘黃少宏’所言,他也不知道爲什麼,竟然無法窺探面前這人的內心。
他厲聲道:“我已修成魔子魔孫,即便我不能親手殺你,你也難以活命,終要變成我口中血食!”
‘波旬’說完,忽然尖聲嚎叫起來,下一刻,這巨大的洞壁上泛起層層烏光‘黃少宏’放眼望去,邊間這洞壁上,被人用尖銳的指甲雕刻出各種妖魔的形象。
此時泛起烏光的,便是這些妖魔形象的雕刻,下一刻,這些雕刻竟然從洞壁上浮現出來化爲真實,然後一個個拿着刀槍,或是伸着利爪,飛舞的朝他撲殺過來。
‘黃少宏’武者的直覺,清晰的感受到了生死危機,他能感覺到那些魔頭,有的是針對肉身的物理攻擊,有的是針對神魂的精神攻擊,當真是各展神通。
他呵呵一笑:“魔頭而已,有什麼好怕的!”
這話像是在告訴‘波旬’,又好像對自己說的,說完之後‘黃少宏’當即在原地盤膝而作,身上真氣鼓盪,下一刻體內響起‘龍象之聲’!
‘昂’!
龍吟象鳴,乃降魔法音,頓時羣魔爲之一抖,俱都有些畏懼的看着‘黃少宏’,遲疑着不敢上前。
‘魔王波旬’再次發出一聲非人的尖嘯,所有魔頭都化作妖嬈美女,圍着‘黃少宏’搔首弄姿,跳起豔舞來。
幻象再起,放浪形骸的舞姿和蕩人心魄的魅惑中,似有無數榮華富貴,嬌妻美妾,至高權利,數不盡的誘惑,如同洶涌澎湃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衝擊着‘黃少宏’的心靈防線。
可‘黃少宏’卻半點不見驚慌,反而面色祥和,藉着這數不清的外魔衝擊,鍛鍊心性,修煉其《龍象功》來。
他想把這‘外魔煉道’的危機,轉化成自己的機緣,藉以衝擊《龍龍象波若功》更高的境界。
隨着時間的推移,外魔更加猛烈,甚至將‘黃少宏’的渾身衣衫,都攪成碎片,露出一身堅實的肌肉,可是每當有外魔衝擊到他的肉身,就會驚慌慘叫着逃開,瑟瑟發抖不敢上前。
可是那無數外魔前仆後繼,後面的外魔實力越來越強,只氣勢的壓迫,就讓‘黃少宏’身體不停的顫抖起來,骨骼都發出摩擦之聲。
若是他體內龍象降魔真氣一旦告罄,沒了掣肘,怕頃刻之間就會被碾成齏粉。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黃少宏’身體抖動越來越強烈,骨骼摩擦聲越來越刺耳的時候,‘轟’的一聲,他身上忽然騰起一股金色氣勁,這金色氣勁離體便化爲龍象形態,在身周遊走不休,將他身軀牢牢護住。
此時,‘黃少宏’‘龍象功’再做突破,到了‘金輪法王’都未曾達到過的十一層境界,突破了先天,真氣轉化真元的同時,境界還在不斷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