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之夜,這是三笠選好的日子,氣氛很重要。在母巢的驅使下,碧瑤毫無疑問的被襲擊了。說起來碧瑤已經不記得自己被襲擊了多少次,好在有幽姬護駕,每次總能化險爲夷。
不過這次不同,幽姬被對方高手拖住了,而碧瑤面臨的就是數個實力強於她的高手追殺,一夜之間不知御物飛行了幾千裡。但是真氣總歸有枯竭的時候,尤其是在逃命的時候,這種消耗的速度更是無限的被加快了。
眼看下方有一座城池,碧瑤立即遁身其中。靜悄悄的街道上,偶爾從院落中傳來幾聲犬吠,臨街樓道上,或許有人在隔窗偷看,卻也並不敢開窗門,甚至火燭也不敢點燃,萬一被注意到了,豈不是有被滅口的危險。
碧瑤藏身於小巷之中,而追蹤而來的魔教妖人具是黑衣蒙面,一看就是殺手反派之流。此時,碧瑤全身真氣消耗殆盡,只能躲在一處雜物堆積的地方,此情此景,碧瑤不由得又想起了那段被困山洞的時光。“媽媽……”碧瑤的眼睛已經溼潤模糊,她知道自己不會死,但是以後的日子肯定比死了更難過。
黑衣人漸漸靠近,碧瑤此時已經不再抱有僥倖,她知道自己今日算是在劫難逃,真氣已經恢復了一絲,雖然不足以抵抗,用來自殺卻是綽綽有餘,傷心花泛起青翠綠光,碧瑤沒有由於,將傷心花的花瓣划向脖頸。
“不好,阻止她!”一黑衣人說到,忽然間,一身藍色勁裝的少年從天而降,雙手握着兩把冷冽細長的直刀,宛若飛燕盤旋,頃刻間,追殺自己的數十個黑衣人便被割破了喉嚨,倒地不起。“喂!你怎麼樣?”三笠走到碧瑤面前,碧瑤的脖頸已然被鮮血染紅。
再聽見三笠的問話後,碧瑤也暈了過去。三笠連忙摸出一藥膏給碧瑤抹上,看着碧瑤暈了,喃喃自語道:“真不知道艾莎爲什麼非要在碧瑤命懸一線時才讓我出手相救。”說着,三笠扛起碧瑤,徑直尋此處的醫館去了。
次日清晨,碧瑤醒來,忽然發現自己躺在一古色古香的房間裡。摸了摸脖頸,鮮血已經沒有了,不過脖子上卻有一條細長的傷痕,提醒着自己昨晚發生的事情並不是自己在做夢。
外面似乎很喧鬧,打開窗戶,卻發現自己所在的客房是臨街一側的二樓,外面還掛了一個藥字白幡,看來自己應該是在一個藥店中。門外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不遠處卻是一羣官差圍着一羣黑衣人的屍體。
碧瑤想起來了,那些便是追殺自己的黑衣人。“你醒了?”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卻見是一個灰衣少年,只是頭髮頗短,不過及肩,面容端是清秀,想到此人昨日救了自己性命,碧瑤施禮道:“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三笠一臉無辜,說道:“那個,姐姐,我是女子。”碧瑤愕然,眼神不由得掃過三笠的喉嚨,確實沒有喉結,隨後視線下移,三笠連忙雙手護住,臉色緋紅的說道:“你在看哪?”碧瑤有一絲尷尬,笑着掩飾道:“沒什麼,對了,昨晚是你救了我嗎?”
“是的!我猜你應該就是所謂的修仙者吧!你們的戰鬥力似乎也不怎麼樣。”碧瑤有些疑惑,說道:“什麼叫修仙者,難道你不是嗎?”三笠一臉驕傲的表情,“我纔不是修仙者,我是一個武修士。”
“武修士?那是什麼?”碧瑤的問話讓三笠似乎被打擊了一下,於是三笠說道:“我們家有一本家傳的功法,有點類似於修仙秘籍,那時候我也向往着修仙,但是後來我看過很多修仙者的戰鬥,都是站在那放法寶,或者用法術,那些咒文不僅繁瑣而且站在那太蠢了,很容易就被打到,所以我才堅決不去練習那種無用的法術,後來我自己摸索出一些戰鬥方式,又遇到了一些和我同樣的人,他們稱這種使用真氣的方式爲武道,而我就是武修士。”
“原來你在結印上面沒有天賦啊!”碧瑤一針見血。三笠似乎被打擊到了,說道:“就算不會結印又怎麼樣,昨晚上我不是還救了你一命嗎?”碧瑤眼神一黯,說道:“是啊,我現在竟然需要一個還不會結印的小女孩來救。”
“我!不!小!”三笠做出一副對小字很敏感的樣子,“哈!沒錯,你很厲害。”碧瑤笑到,“那麼接下來你打算去哪?”三笠忽然問到,碧瑤搖了搖頭,手中出現一張摺紙,將其折成紙鶴後放了出去。
“我現在無處可去,可以讓我在這裡待幾天嗎?很快我的家人就會來接我的。”碧瑤說到,三笠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說道:“可以,但是你這幾天最好別出門,我覺得追殺你的人很有可能會繼續派出人手到這裡來,畢竟這裡有他們的人死了,怎麼都應該派人來調查一下的。”
“我自然是知道的。”三笠又說道:“藥在桌子上,等下你自己記得喝。”說着,三笠便下了樓,邊走還邊喃喃自語道:“也不知道修仙者的體質行不行,這藥的份量會不會輕了……”
走到樓下,三笠輕吐了一口氣,心中自嘲道:“我這演技估計也快成影帝了,難怪老師會感嘆人生如戲,全憑演技,不過艾莎的劇本也寫得太好了,看樣子我也真的只需要演下去,爲了所謂的修羅之力……”三笠不斷堅定着自己的意志,好像生怕自己會不自覺的心軟。
如此便過了幾日,事態的發展也和三笠所說的一模一樣,一羣人來這裡打探了當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當然他們不會調查出什麼來。不久後,幽姬也來到了這裡,三笠也就順勢加入了鬼王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