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骨,你嚇死我了。”輕水語氣中帶着無奈和驚嚇,昨晚上花千骨注射了女媧血脈後,強烈的排異反應直接讓花千骨全身飆血,飆出來污血漂浮在空中,最終在花千骨體外凝結成一顆血繭。血繭直到天矇矇亮的時候,才裂開,脫胎換骨後的花千骨撕開血繭,跨了出來。
花千骨笑道:“我說了沒事的嘛,不信你看,我現在已經脫胎換骨了。”說着,還把自己的胳膊舉到輕水的面前。輕水驚異的看着說道:“還真是,千骨,你現在的皮膚好好哦,就像剛出生的嬰兒一樣。”
“好啦,接下來得把這個東西處理掉,不然被人看見了還不知道怎麼說我們呢?”花千骨看着血繭說道,這東西怎麼看也不像是正道功fǎ huì搞出來的東西,尤其是在長留,要是被人發現了,還不知道會說自己是什麼邪魔外道。
處理完血繭後,花千骨檢查了一下自己的修爲。還好,只是跌落到了真武中期,體內的武道金丹和真元已經變成了一種類似於木屬性真元的真元,充滿了生命的氣息,但是花千骨卻感覺到這股力量絕對不是木屬性的真元。
她的腦袋裡也自然而然的產生了一篇功法,還有女媧一族的天賦法術,應該就是鄭浩所說的傳承記憶,只是她現在還沒來得及參悟。又過了兩天,花千骨完成了自己的記憶整理,這才發現,她得到的女媧一族傳承功法是一種專門修煉生死力量的功法。
所修煉出來的真元既可以理解爲成長,也可以理解成生死。同樣的力量,它既可以促進天地萬物的自然生長,但是這種生長又何嘗不是讓其逐漸步入死亡。初步修煉之後,花千骨發現,自己的血液之所以會讓花草死去,只是因爲以前她無法掌控這種生死之力,失控的能量加速了花草萬物從生到死的過程。
輕水離去後,花千骨的表情變得有些複雜,她清醒後,腦海裡的記憶封鎖也被pò jiě開來。她已經知道了當初的墨冰就是現在的白子畫,這讓花千骨的內心無所適從。
要說她不恨白子畫,那肯定是不可能的,畢竟白子畫明明有力量救活她父親,但是他卻沒救,但她現在是長留弟子,且不說輕水一衆好友在此修行,長留對她也有教導之恩,因此花千骨最終做出一個決定,“等仙劍大會之後,便離開長留,待蜀山事了之後,便跟着鄭浩返回宗門。”
在鄭浩住處修煉完,花千骨說道:“師傅,我們什麼時候返回宗門?”
鄭浩古怪的問道:“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花千骨自然是不肯說出是不想見白子畫的原因,便說道:“師傅,你看我現在的修爲也有了一定水平了,但是都還不知道我們的宗門在哪?所以我想等仙劍大會之後,便將掌門之位交還給雲隱師兄,到時候我在這個世界也沒什麼牽掛,便想着跟師傅回宗門了。”
鄭浩微笑道:“是因爲白子畫是墨冰吧?”
“是……”花千骨忽然驚異的說道:“師傅,你怎麼知道?……還是說,你早就知道?”
鄭浩說道:“倒不是早知道,我們武修士到達神通境後便可覺醒自己的天賦神通,不巧,我的神通中有一樣叫做他心通,可以感知到別人的所思所想。”
“那豈不是以後我一點秘密都沒有了。”花千骨表現得有些警惕,鄭浩看着好笑,說道:“我沒事感應你做什麼?你以爲使用神通不需要消耗真元啊。”
“那還好。”花千骨說道:“其實我不知道以後該怎麼面對輕水他們,而且我已經不想再和長留有什麼糾纏。”
鄭浩摸了摸花千骨的頭,打算換一下話題,說道:“小骨,女媧一族的傳承如何?”
“師傅?女媧一族的傳承感覺好恐怖,那感覺,就像我掌控了天地萬物的生死一般。”可以聽得出,花千骨對新得到的力量十分畏懼。想來也是,生死可怖,對花千骨而言,掌控了生死真元的自己與死神何異。
鄭浩感知到花千骨的想法,便摸了摸花千骨的頭,安慰引導道:“掌握生死的力量?這倒是少見,不過每個女媧後人得到的傳承除了女媧化身這一招外,其他的都不一樣,既然你得到的是對生死的理解掌握,那隻能說明這份傳承是最適合你的,那有有什麼好怕的?”
“可是?那是生死啊?!”
“你因看到死,而不知生,這份力量在你手裡,是促進萬物之生,還是滅絕萬物之死,關鍵是在看你怎麼用這份力量,何況,你覺得你能掌控得了我的生死?還是掌控得了白子畫的生死,恐怕就是落十一的生死,你也無法掌控吧!”
看着花千骨還在疑惑鬱悶,鄭浩笑道:“現在與其考慮這個問題,倒不如想象三日後的仙劍大會,據我所知,霓漫天也已經修煉到了這個世界的知微境界,實力不比你差多少哦。”
花千骨搖了搖頭說道:“師傅別轉移話題,就算是修爲相仿,霓漫天的戰鬥經驗和法術神通又怎麼比得了我?倒是生死之論,雖然你那麼說……,算了,我還是自己思考吧。”
“那不就是了,這東西得你自己想清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