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天齊手指已經觸到夏雪衣服,已經打算冒險一試時,樹林外忽的響起一聲慘嚎:“啊……饒命啊。”
緊跟着欣喜聲音傳來:“市長,制住這小子了。”
“好。”楚天齊聲音不禁有異,剛纔可是生死一線間呀。
還是在首都特訓的時候,教官專門教了一招,就是如何應對即將引爆的*。這個方法只能在萬不得以時使用,成功概率也僅有百分之三十,也就是說有七成被炸身亡的可能。離着這麼近,只要爆炸絕對沒好,任誰面對此種情形,也不會輕鬆的。
相比起楚天齊,夏雪不只是不輕鬆,而是整個人都虛脫了。她身子一軟,順着楚天齊的身體,軟軟的向下滑動。
楚天齊趕忙伸手攬住對方,纔不至於使夏雪跌坐在地。
此時兩個精壯小夥子進了樹林,立即解開夏雪衣襟。果然,夏雪周身綁着土製*包,還有*。兩人很麻利的拆掉這些,快步出了樹林。
楚天齊上前一步,蹲下*身子,取掉了夏雪嘴裡的東西。
“哇……”的一聲,夏雪撲到楚天齊肩頭,嚎啕大哭起來。
此情此情,楚天齊也不好躲避,只能把肩膀借對方一用,任由眼淚鼻涕傾泄上去
忽然,夏雪止住悲聲,擡頭問道:“王八蛋在哪?”
楚天齊微微一楞,然後伸手一指:“應該還在外面。”
“好啊,王八蛋。”夏雪咬牙罵着,手臂撐地,想要站起。怎耐用了好幾次力,都沒能如願。
“扶我一把,死人呀。”夏雪衝着楚天齊吼了起來。
“好,好。”楚天齊應答着,攙起了對方。
夏雪也不說話,身子栽歪着,向前衝去。
任憑對方半個身子靠在肩上,楚天齊駝着對方前行。
“釦子,我的衣服釦子,扣上呀。你想幹什麼?”夏雪又嚷了起來。
我想幹什麼?楚天齊腹誹着,笨拙的幫對方扣着衣釦,手指也難免觸碰到對方。
不等扣完,夏雪又邁動了步子,比剛纔走的還急。
來在外面,看到幾個離去的身影,夏雪嚷道:“放下他,放下。”
幾人沒有應聲,也沒有回頭,依舊走去。
楚天齊說了話:“沒聽到秘書長說話嗎?”
幾名小夥子這才轉回身,把張鵬飛推到夏雪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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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反剪,又被摁在地上很長時間,剛纔也是被架着走,現在再讓這麼一推搡,張鵬飛哪能站得住?“哎喲”一聲跌坐在地。
“畜生,王八蛋。”夏雪怒吼着,擡起右腳,雨點般踩在腳前男人身上。
“啊……疼死啦,饒命啊……”張鵬飛立即發出殺豬般嚎叫。
聽到對方求救聲,夏雪怒意不但沒減,反而越發怒氣沖天,腳掌不再是踩,完全就是使勁在跺。
張鵬飛蜷縮着身子,不停的哀求:“夏雪,夏秘書長,姑奶奶,饒命呀。我不會炸死你,要不早就炸了,還能等到現在?剛纔我也不是真要炸你,還打算拿你要挾他們,讓他們放我走呢。剛剛我就是氣姓楚的傢伙,想着嚇唬嚇唬他,可是纔到外面,就讓他們從背後把我抓了。”
夏雪惱的根本不是這些,根本不聽對方求饒,而是發瘋般的一下下跺去。
張鵬飛左躲右閃,可還是被對方踹了一腳又一腳,跺了一下又一下,直至被踹了個仰面朝天。
“王八蛋,畜生。”夏雪咬牙罵着,尖頭皮鞋狠狠的踩跺下去。
“啊,媽呀。”張鵬飛發出了鬼聲,想要躲開,可剛纔已經躲的沒了力氣,現在正好又倒在一個坑裡,哪能躲得開?
暗道一聲“不好”,楚天齊急忙出手,向後一扯夏雪。
夏雪身子一個趔趄,皮鞋擦着張鵬飛褲子,不情願的撤回。
眼睜睜的看着皮鞋到了要命地方,張鵬飛早嚇得閉住眼睛,鬼嚎了一聲,沒了動靜。
“你怎麼……”衝着楚天齊一瞪眼,夏雪再次全力伸出腳去。
楚天齊伸手一拉對方,沉聲道:“非要要了他的命,非要一命抵一命?”
“我,他……”夏雪吭哧兩聲,緩緩放下蓄勢待發的尖頭皮鞋,怔怔的望着地上一動不動的黑影。
“呼嚕嚕”,一陣喉管響動,接着又響起嘶啞的鬼嚎:“啊,我的命*根子沒了,我成太監了。嗚……我生不如死啊,生不如死,臭娘們,臭婊*子,千人睡萬人*的臭婊……”
“你他媽的敢罵老孃?”夏雪罵着,又要起腳。
扯了一下夏雪,楚天齊道:“帶走。”
“是。”小夥子們應答一聲,“提”起了一灘爛泥的張鵬飛,向前走去。
一股濃烈的臊氣味衝進鼻管,楚天齊不由一皺鼻子。
夏雪則是直接開了罵:“軟蛋,熊包,還他孃的嚇成了那樣。”
“走吧,下山,看看都成什麼樣了。”楚天齊說着,拉起夏雪,轉身走去。
走了幾步後,他又側耳聽了聽,轉向了另一側安靜的方向。
……
雁雲賓館高級套間。
夏雪慵懶的倚靠在長沙發上,楚天齊則坐了旁邊那個單人的。
經過洗澡、換衣物,夏雪的狼狽樣一掃而光,但臉上的憔悴、眼中的仇恨仍在,還不時咬着牙齒。
知道對方怒火滿胸,但楚天齊還是問道:“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我,我……”“呼呼”的運了幾口氣,夏雪這才氣呼呼的講說起來,“今天是最後一天開會,明天可以休息一天,正好有幾個同學知道我回來……”
通過對方的講說,楚天齊才知曉了事情前因後果。
原來,晚餐的時候,夏雪接到同學電話,要她出來聚聚,聚餐地點就是雁雲山莊。這些同學大都和夏雪一樣,不但自己從政,父輩也大多是廳部級官員,只不過長輩大多已退休。
他們當中好多人從小學就是同學,初中、高中也基本都是同一學校,有個別人還是大學同學。像是這樣的發小加同學關係,大家見面自是玩的很嗨,又喝又唱又跳,這麼一通下來,時間已經不早。可好多同學玩性不減,又要打麻將,看樣子還有通宵的意思。
雖然明天不用回市裡,但夏雪更想好好休息,而且也不喜歡鑽在煙霧騰騰的屋子裡,於是她就退出了雁雲山莊ktv,而那些同學仍然還在裡面吼着。從ktv出來後,夏雪感覺有些頭暈,就沒回房間休息,而是直接下樓,到了樓房外面透氣。
七月份的深夜,屋外涼風習習,樹葉沙沙,今天空氣還特別好。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伸了幾個懶腰,夏雪覺得舒服極了,頭腦也清醒了好多,便自然的順着林蔭小路走去。
不知不覺間,夏雪走出了很長一段距離,回頭看時,才發現離着酒店很遠,已經上了一小段坡道,周邊也早沒有路燈,光亮來自於頭頂的月亮。此時,湛藍的天空、婆娑的樹影也少了溫馨與嫵媚,反而多了一絲陰森。
“沙沙”,風吹樹葉聲越發響亮,夏雪心中懼意更深。
下意識的四外望望,夏雪快步奔着回程而去。越着忙越出岔,夏雪剛奔跑了兩步,腳下一崴,疼得她蹲了下去。
輕輕揉了揉,又試着伸了伸,腳上疼痛減少了好多,也照樣能夠行動。夏雪暗暗慶幸,便直起腰身,準備繼續奔向賓館。
忽然,夏雪只覺脖子上一緊,同時雙臂也被一隻胳膊抱住。她此時既使不出力氣,也喊不出聲音,但他清楚,自己遇上了壞人,被人挾持了。
怎麼辦?怎麼辦?夏雪大腦極速運轉着。
正這時,忽覺脖子上一鬆,夏雪下意識大喊:“救……”
“命”字還沒出口,一個臭哄哄的東西堵在嘴上,旋即雙臂也被反剪着捆上了,腿上也被繫了繩子,既能行走,卻又根本跑不開。
此時,夏雪也看到了對方的樣貌,覺着有些面熟,卻又一時認不出來。
“我是張鵬飛,老實跟我走。”對方報了名姓,推搡着夏雪向山上走去。
既然暫時難以脫身,夏雪只能半順從的走着,同時心裡打着主意。
離着山莊越來越遠,張鵬飛也開始嘮叨起來,全是罵楚天齊的話,什麼“僞君子”、“人面禽獸”等等,反正什麼難聽罵什麼。
樹木越來越密、灌木越來越高,夏雪才真正怕了起來。可根本就跑不了,也喊不出,而且還被對方捆上了*,夏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在罵楚天齊的同時,張鵬飛也不忘調戲夏雪,但都是語句上佔便宜,倒沒有實質侵犯。夏雪也清楚,張鵬飛並不是憐香惜玉,而是擔心弄響了*。
就在張鵬飛精*蟲上腦,想要一親芳澤時,山下喊聲壞了他的“好事”。
聽完夏雪講說整個過程,楚天齊長噓了一口氣,心中暗道僥倖。
先前看到夏雪恨得咬牙切齒的樣子,楚天齊還以爲張鵬飛已經佔了很大便宜,現在看來完全是虛驚一場。
停歇了一下,夏雪恨恨的罵道:“那個變*態鬼、王八蛋,你那麼多女人他不找,偏偏找我這麼一個無辜的人,真他娘晦氣。”
聽到對方如此一說,楚天齊不禁臉上一紅,解釋道:“根本不是你們說的那樣,那些人……”
“叮呤呤”,忽然響起的鈴聲,打斷了楚天齊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