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姜教授給大家做的簡單介紹後,衆人對於接下來的學習充滿了信心,對參加課題組的實踐充滿了期望。
衆學員在課題組的實踐活動開始了,果然如姜教授所講的那樣,學員們所接觸到的知識都是經過課題組高度概括、彙總而得,信息量非常大。饒是楚天齊、楊崇舉、陸勇等直接在基層一線從事農業、農村、農民工作的人,還必須認真去聽、去記,否則都容易遺漏知識點。像是肖婉婷、嶽佳妮這樣,接觸農業工作較少的人,學習起來就非常吃力了。但大家都很珍惜這短暫的大學生活,都在非常努力的學習着這些異常寶貴的知識。
針對學員中,相關基礎知識參差不齊的情況,姜教授適時調整了教授方式。對那些平時接觸農業工作較少的學員,專門減少了知識量的傳授,他們這才勉強跟的上。
在參加課題組的學習、研討過程中,大家並不只是接觸乾巴巴的數字、枯燥的案例。同時還會觀摩一些視頻專題片,參觀課題組試驗基地,參加課題組一些問題的討論。因此衆人的時間被安排的滿滿當當,白天參加課題組組織的學習,晚上的時候,大家就要消化這些知識點。
本來以爲到課題組後,可以和恩師姜教授多一些接觸,誰知除了見面多幾次外,沒有一點富餘的接觸時間。白天的時間,姜教授要忙的多,既要組織整個課題組的正常運行,還要應對組裡的一些問題,更要爲一些學員解疑答惑。
開始的時候,衆學員還不敢總是向姜教授請教。經過兩天的接觸,大家發現這位大專家並不像想象的那樣高高在上,而是非常和藹可親,於是紛紛向其討教。
這天,肖婉婷向姜教授請教:“姜教授,我們學習的知識量非常大,有些更是一時難以理解。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隨時向您請教嗎?”
姜教授肯定的說道:“當然可以。如果你們覺得內容太多的話,還可以適當給你們再減少一些。”
“姜教授,千萬不要減少。”肖婉婷急忙說道,“能聽到您和各位專家的講授,做您幾位教授的學生,那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您幾位傳授的知識更是千金難買。我可不願意到手的‘黃金’再讓出去。我們不嫌內容多,只是在課下想請教的時候,不知道在哪裡能找到您和各位專家。”
姜教授被肖婉婷有些俏皮的話給逗樂了,於是笑着道:“這位肖同學提的問題很現實,有些知識點只在課上確實很難理解透徹,但在課外又很難找到我們,因爲我們也要有休息,也要處理一些個人事務。這該怎麼辦呢?”姜教授邊說,邊像孩子似的用手輕輕敲擊着頭部。
看着姜教授一副爲難的樣子,嶽佳妮和肖婉婷對望了一眼,說道:“姜教授,您也不用爲難,確實我們不應該把您幾位的課下時間也佔用了,我們可以儘量在課上的時候請教,實在不行的話,也可以在以後找機會請教。”
“嶽佳妮同學,你這是在體諒我們嗎?我怎麼聽着像是批評呢。”姜教授以玩笑的口吻說着,然後輕輕一笑,“其實我早已想到這個事情了,並且已經做了一些安排。在課下的時候,如果找不到我們的話,可以向那幾位從事鄉鎮工作的同學請教,我發現他們對這些內容的掌握比較快,理解的也非常透徹。尤其是楚天齊同學,他跟着我的時間較長,在他上大學的時候,已經參加我的課題組了。”
“那太好了。”肖婉婷高興的說道。
其他學員也很高興,同時非常喜歡這個幽默的老頭。
……
經過姜教授的推薦,楚天齊、楊崇舉、陸勇等人忙了很多。不光要溫習、鞏固自己學習的內容,還要臨時充當好多學員的老師,應答他們的提問,爲他們解惑。但大家並不覺得累,反而心裡特別感謝姜教授,知道這是他老人家對大家高看一看,給大家鞏固、加深理解的機會。
尤其楚天齊更是成爲其他學員爭相請教的對象,肖婉婷、嶽佳妮幾乎會一直向他請教到晚上十一二點,其他好幾位學員也是見縫插針的向這位年齡小的“師兄”討教。楚天齊每天晚睡早起,感覺身上多少有些累,但他的心裡卻一點也不覺得睏乏,反而非常高興和興奮,充分享受着這種“累並快樂的感覺”。
雖然每天休息很晚,可楚天齊卻一時難以入睡,因爲他還在想着一件事。從上次給寧俊琦打完那個電話後,已經兩週多了,可寧俊琦還是沒有來看自己。他知道她肯定是很忙,走不開,但還是會有一些失望。寧俊琦也理解楚天齊的心情,因此在通電話時,也會適時向他解釋爽約的事。每當這時,楚天齊只得善解人意的說聲“沒事,你先忙”。
其實他心裡非常希望寧俊琦能來看自己,能和自己在黨校院裡走上幾遭。這不光是因爲他想她,更重要的是他要讓肖婉婷、嶽佳妮二人明白,自己已經是“名草有主”了。
楚天齊能感受的出來,肖婉婷和嶽佳妮都對自己有意思,只不過表現的方式有所區別而已。肖婉婷是那種直接表露、窮追猛打的勁頭,而嶽佳妮是那各含蓄但卻濃烈的方式。尤其是肖婉婷見根本沒有女孩來看楚天齊,她認爲楚天齊那是隨便杜撰出來的“女朋友”,對他的追求更是濃烈。
在黨校的時候,肖婉婷經常邀請他晚上散步或是週末一同出行。對於她週末的邀請,楚天齊一概找理由拒絕,儘管自己的理由有些牽強,但她拒絕的很乾脆。對於在黨校院內散步的事,他也總是儘量找理由推掉,但還經常會在校園廣場或是路上“不期而遇”。每當這時,他只能和她同行,總不能直接跑掉吧,那樣也太不像個男人了。
參加河西大學課題組後,肖婉婷更有了找楚天齊的理由——請教,而且她也確實在請教。楚天齊知道,她的請教至少有一半是藉口,但他卻不好回絕,只能耐心的向她講解。而這時,她看似在認真的聽講,但卻讓楚天齊很是不適應,因爲她那美麗的大眼睛總是一直盯在自己的臉上,一副花癡的樣子。
不只是肖婉婷,就連嶽佳妮也似乎變了。自從到河西大學後,嶽佳妮也是經常找楚天齊,只不過她在向他請教時,不是死死的盯着他,但卻也好似在充分享受着,享受着這份和他相處的甜蜜。
讓楚天齊有些奇怪的是,肖婉婷和嶽佳妮都對自己有好感,按說是“情敵”,應該對立纔是,但她們二人卻相處的很好。楚天齊不禁心中意*:難道是我的人格魅力爆棚,所以他們二人才相處的這般友好?怪不得封建時代好多人的三妻四妾能和平相處呢,看來還是主要取決於男人的人格魅力啊。想到這裡,楚天齊不禁好笑,笑自己的“無恥”。
每當這時,楚天齊就更會想念寧俊琦,想讓她及時出現,以免讓肖婉婷、嶽佳妮產生誤判,從而產生不必要的誤會。也想面對面和寧俊琦解釋一下這些事情,他可是害怕類似嶽婷婷那樣的事情再次出現。
……
這一天,已經十二點多了,肖婉婷還在纏着楚天齊,向她“請教”,而且請教的好多問題都是以前問過的。楚天齊覺得她在故意磨時間,便說道:“肖婉婷,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去休息了。”
肖婉婷看了看廣場上或走或站的對對男女,說道:“你看還有那麼多人沒休息,時間還早。再說了,我也不睏。”
楚天齊真是佩服肖婉婷“指鹿爲馬”的本事,廣場上的那些男女,百分之九十九的都是在談戀愛,怎麼能和他們比時間呢?再說了,她這不是明擺着把他倆等同於那些癡心男女了嗎?於是,他打了一個哈欠,說道:“你累不累我不知道,反正我是睏不行,要回去休息了。”說着,就要走開。
“站住。楚天齊,你這根本就是在應付同學。姜教授曾指示說‘不論何時都可以向他請教,更可以向你楚天齊請教’,他親口承認你是他的‘得意高徒’。爲此,全班同學都在誇你,都說‘名師出高徒,果然名不虛傳’。我今天才知道,原來你是浪得虛名,等我有機會一定要問問姜教授,他老人家是不是看人看走眼了。”肖婉婷振振有詞的說道。
明知道她是胡攪蠻纏,明知道她是用言語訛詐,但楚天齊也擔心她萬一向姜教授問出不合適的話,只好做了妥協:“這麼吧,那就再延長半個小時。”
“不行,時間有點短,乾脆就到凌晨一點吧,怎麼樣?”肖婉婷討價還價道。
楚天齊看了一下時間,離一點鐘還有四十多分鐘,於是不再斤斤計較,便說道:“一點就一點,到時可不許耍賴。”
“誰耍賴了?誰要是耍賴,就是小狗。你也不準提前離開,好不好?”肖婉婷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說道。
楚天齊沒有說話,而是點了點頭。
二人繼續向前走着,此時,肖婉婷已經不再“請教”學習的事,而是轉而問起了他的事情。當他提出要走時,她馬上就說他在耍賴。他們的這些爭辯,落在身旁人的眼裡,完全就是“小兩口”在打情罵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