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牀上,裴佳悅輾轉反側。
這些年來她不是沒有想過嫁人的問題,但是應該嫁給誰,卻是一個最頭痛的問題。
自從文一凡和夏橋先後出現在她面前,這個問題變得更爲棘手了。
當年夏橋給她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陰影,跟着又莫名失身,有了優優。跟她春風一度的男人長什麼模樣,姓甚名誰她都不知道,以至於她對男人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
現在要她面對一羣名叫男人的生物,從他們中間選一個做結婚對象,她想想都覺得有些恐怖。
算了,不能繼續想了,管他三七二十一呢,車到山前必有路。
裴佳悅終於發揮她慣有的;樂觀精神,拋開了腦子裡的雜念,進入了夢鄉。
夢裡,她再次看到了那雙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眼睛,它深情地看着她,令她怦然心動。但是,她卻怎麼也看不清那雙眼睛後面的五官,只能感受到一個灼熱的器官朝她最隱|秘的地方襲來,她的身體忍不住一陣戰慄,既害怕又渴望。
“告訴我,你是誰?”她輕聲問。
回答她的只有狠狠的進入,然後是抵死的纏|綿。
那樣的情景,與她看過的A|片完全不同,那眼睛的主人,似乎想要一次在她身體裡把全部的熱情都釋放殆盡。
而她則不管不顧地迎向他,帶着絕望的瘋狂拼命地像他衝去。
當她口中溢出最柔媚的聲音時,她終於大汗淋漓地醒來了。
她爬起來,衝進衛生間,打開淋浴噴頭,一頓沖洗。
霧濛濛的鏡子裡,她的臉紅得像兩隻蘋果。她羞澀地低下了頭。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個夢了,她知道夢裡那個男人就是她初夜的男人,但即使是在夢裡,她也永遠看不清他的臉。
她有些迷惑,難道她那莫名其妙的一夜情,竟然在她心靈和身體上都留下了烙印?以至於每次做春|夢,對象都是他?
她關上噴頭,重新躺回到了牀上。
或許是因爲剛纔夢裡用了太大的力氣,躺倒後,她很快就再次進入甜夢中。
同樣的一個夜晚,文一凡躺在牀上,望着空蕩蕩的屋子,習慣性地開始回憶小時候的事情。
記得他們剛上一年紀的時候,他和她坐同桌,那時候,裴佳悅最喜歡乾的事情就是捏他的臉,或者用鉛筆盒敲他的腦袋。
一般情況下,他都是置之不理的,但是得不到他的迴應的裴佳悅,總會不厭其煩地挑戰他的忍耐力,直到他忍無可忍,表示了憤怒之後,再也不跟她講話了,裴佳悅就急了,開始想辦法跟他和好。
“文一凡,你可是個男生哦,不能這麼小氣的哦,爲了這點兒事生氣實在不值得吧?喏,我請你吃蝦條。”小小的裴佳悅軟語央求道。
ωωω¤тt kān¤¢○
文一凡不理她,把頭扭到一邊,可是裴佳悅的臉皮足夠厚,她會拿着蝦條繼續在他眼前晃悠,然後可憐巴巴說:“文一凡,你看,這包蝦條我買來自己都沒捨得吃哦,都給你好不好?”
“下次再這樣,我永遠都不理你了。”看着她那可憐的模樣,他終於軟化了。
於是,兩個人開始一起分享蝦條。
他的“永遠”其實沒多遠,每次裴佳悅惹惱了他,總有本事在一天之內鬨得他開口。
日復一日,他便習慣了被裴佳悅蹂|躪,而裴佳悅則自發自覺地成了他的保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