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路漫漫眉開眼笑起來,笑說“我也這樣覺得。那麼園原杏裡小姐是否願意成爲我可愛的小女朋友呢?”
乖乖喝咖啡的小白兔立刻變成了小灰兔。
園原杏裡可愛的臉上只剩下呆滯,隔了好一會兒才問道:“誒?你說什麼?”
路漫漫聳聳肩,將右手食指伸出,勾起少女小巧的下巴,帶着笑意的眼眸專注地盯着她:“我問,你願意和我交往嗎?”
嗒。少女勺子裡的布丁滑落在盤子裡,摔得一塌糊塗。
“不……臨也先生,那個……你明知道我對帝人同學……”小白兔慌張地解釋,大約因爲着急,連帶着白嫩的臉蛋也變得紅通通的。
路漫漫臉上露出一點不滿意來,無所謂道:“我知道你喜歡帝人同學啊,但是你不能試着忘了他,喜歡我嗎?”
園原杏裡幾乎要目瞪口呆了。這個人肯定沒談過戀愛是吧?爲了一個沒有丁點好感的人拋棄自己暗戀許久的人?簡直天方夜譚。
所以她也有點氣呼呼地斷然拒絕:“不能。”
本來還準備解釋兼教訓這不通人情世故的男人幾句的,卻緊接着就聽到對方漫不經心、毫不在乎的迴應:“好吧。”
園原杏裡連咖啡都喝不下去了,雙眸裡帶着怒氣,瞪着對面那反覆無常的變態。
對,變態!她現在才知道原來不是平和島靜雄太暴力,而是折原臨也實在太欠揍了。同時她要修改前面的發言,怎麼可能會有人喜歡這樣的人,簡直太薄情寡義了!
路漫漫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卡布奇諾,心裡也是悶悶不樂:最簡單的征服方式當然是靠戀愛啊,又不用殺得你死我活還能得到別人的全心全意。不過,原本以爲女中學生是比較好搞定的,又純情又天真,而自己,哦不,是臨娘英俊帥氣又有才,應該勾勾手指就來了呀,沒想到弄了半天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最後的氣氛寡淡而平靜,路漫漫和園原杏裡各自鬱悶着回家,折原臨也以前花費心機建立起來的聊天室卻如同被丟進一個**一般,沸騰起來。
常規性的相互問候之後,已經建立起好感關係,但對彼此的真實身份一無所知的各色人開始相互問候起來。
罪歌(園原杏裡):那個,有人嗎?
塞頓(賽爾提):呀,好久不見!
罪歌(園原杏裡):啊,你好!看起來似乎只有我們兩個人呢。有時間聽我說說今天遇到的一個奇葩人物嗎?
塞頓(賽爾提):當然沒問題!^O^
罪歌(園原杏裡):事情是這樣的。那個男人……其實相貌和身材都不錯,但是很多人都說他性格惡劣。
他以前基本沒和我說過話,但今天突然跑來找我,而且還問我能不能和他交往……
塞頓(賽爾提):噢噢噢!<(* ̄▽ ̄*)/那你答應了嗎?
罪歌(園原杏裡):【羞澀】沒有……因爲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塞頓(賽爾提):【挑眉】原來小罪歌已經心有所屬了嗎?!是個怎樣的人呢?
罪歌(園原杏裡):……嗯,還是不討論這個問題了。那人居然要求我爲了他忘掉帝……我喜歡了很久的人。
塞頓(賽爾提):似乎是有點無情呢。
罪歌(園原杏裡):我當時很堅決地拒絕了,但是那個人竟然滿不在乎,一點也沒有難過的表情……這樣是不是很奇怪呢?
塞頓(賽爾提):(〃>皿<)
(〃>皿<)
(〃>皿<)
簡直太可惡了!那他不是在玩弄你嗎?!
罪歌(園原杏裡):我也是這樣認爲的,所以有點生氣。
塞頓(賽爾提):小罪歌,你不能太善良了,那種人渣到一定的境界了,會有人喜歡他才奇怪了!
參(折原九琉璃):確實是個很奇葩的男人,不過,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狂(折原舞流):嗯,是呢。
罪歌(園原杏裡):啊,不好意思我在這裡說這種事……不過應該和大家沒關係,大家都很親切,不像那個人那麼奇怪。
參(折原九琉璃):哈哈,對了,你和你喜歡的人告白了嗎?【期待】【期待】
罪歌(園原杏裡):嗯,還沒有……
田中太郎(龍之峰帝人):哇,有一陣子沒來了,今天好像很熱鬧的樣子呢。大家晚上好啊。
白面書生(岸谷新羅):噢,被塞頓拉進來,有點理解她爲什麼生氣了。
參(折原九琉璃):咦,白面書生你和塞頓小姐是什麼關係?很親密的樣子呢!
白面書生(岸谷新羅):【調皮】你們猜?
罪歌(園原杏裡):現在這麼晚了,你們又在一起……
田中太郎(龍之峰帝人):……是情侶關係?【吃驚】
白面書生(岸谷新羅):【大笑】哈哈,你們不要當面這麼說哦,塞頓她可是很純情的呢!
塞頓(賽爾提):大家別相信他說的話啊,我們現在只是普通的同居關係而已!【激動】
參(折原九琉璃):恭喜恭喜!
狂(折原舞流):恭喜!
罪歌(園原杏裡):恭喜恭喜!【鮮花】
田中太郎(龍之峰帝人):恭喜恭喜!
白面書生(岸谷新羅):同喜同喜!【拱手】【拱手】
路漫漫看着滿屏的噴自己的話以及大大的喜字,覺得自己一個人被拋在外面隱隱有點不爽。
庫洛姆(路漫漫):晚上好!
大家都覺得之前那個人很可惡嗎?難道你們覺得被拒絕之後一定要滿臉沮喪痛哭流涕纔是對的嗎?
田中太郎(龍之峰帝人):……呃好像也不是這樣……
罪歌(園原杏裡):我也不是這個意思!【慌張】只是那個人的確露出很冷漠的樣子,似乎只是想逗我玩……
庫洛姆(路漫漫):嘖嘖,有點幽默感好不好?那個人不僅沒傷害你,還救了你吧?
田中太郎(龍之峰帝人):?
參(折原九琉璃):?
罪歌(園原杏裡):庫洛姆怎麼知道他救了我?我之前忘了提這件事了……
白面書生(岸谷新羅):嗯,看來庫洛姆肯定是個很有趣的人呢,不枉我被塞頓打了幾下。
罪歌(園原杏裡):難道塞頓當時在場?
你是誰?
塞頓(賽爾提):【吃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小罪歌你遇到危險了嗎?
罪歌(園原杏裡):不,只是遇到一點麻煩,然後被那人救了……
但是當時除開我、那個流氓和他之外,就沒有別的人了。
參(折原九琉璃):【壞笑】難道庫洛姆就是那個男人?或者是流氓?
罪歌(園原杏裡):那個流氓被割了手指,也沒有心思上網吧?
白面書生(岸谷新羅):雖然還有很多事情沒有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但是我現在也很好奇庫洛姆到底是誰。
賭300元,庫洛姆是那個輕浮男。【調皮】【偷笑】
狂(折原舞流):同上。【嚴肅】
參(折原九琉璃):我也是!【跳躍】
塞頓(賽爾提):我也覺得是。【憤怒】
田中太郎(龍之峰帝人):……雖然事情很可怕的樣子,但庫洛姆的確有點像之前提到的男人。
路漫漫看着聊天室再一次因爲自己被刷了屏,心裡卻一定喜悅自豪的感覺沒有。因爲她被自己蠢哭了!怎麼會一時嘴快就說出去了呢?
臨孃的臉面啊,我對不起你!
看着依舊不依不饒的發言,路漫漫覺得頭好痛,好想靜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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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靜靜……
腦海裡浮現出平和島靜雄囂張暴躁的英俊臉龐,頓時渾身一個冷戰。
作爲被他稱爲牲畜的跳蚤,路漫漫表示很擔心自己的小命兒。以前只顧着花癡去了,從沒想過臨孃的感受,真是大罪過啊。
還沒等她懺悔完,匯聚了各種人才的聊天室的氣氛趨勢漸漸脫繮,超出控制,所有的人已經羣起而攻之,向罪歌,也就是園原杏裡試探“輕浮男”的真實身份了。
園原杏裡還算仗義,沒有張口就把自己的名字報出來,但是智商似乎也高不了多少,無意間泄露了一些要命的線索。
用***割了流氓的手指。
渾身散發不懷好意的邪氣。
……很熟悉來良學園。
對於某些人來說,正確的答案呼之欲出。
但就在此時,聊天室裡有一個人留下了最後一句話,然後正常如火如荼的討論似乎就此戛然而止了。
白面書生,也就是岸谷新羅,這個和折原臨也緣分匪淺的地下密醫,結束整場討論的那句話是:
“噢,原來那個人已經康復了嗎?我還沒有登門看望過他呢。嗯,我必須帶着某人去拜訪一下呢,草履蟲和跳蚤,真是絕配呢。”
路漫漫,當初爲平和島靜雄和折原臨也兩個男人間的友誼激動得熱血沸騰的路漫漫,當然知道草履蟲是誰。
看着岸谷新羅故意放在最後的笑臉表情,她簡直氣得要發瘋了。臨娘不是變態的話,早就被你們玩死了啊!
一晚都睡得很不好, 睡夢裡反覆看見笑得如同鬼魅的岸谷新羅,帶着類似拉長版的綠巨人的平和島靜雄闖進自己的臥室,將自己從被窩裡扯出來,摔得邦邦響……
嚇醒三次之後,路漫漫徹底睡不着了。
神經病一樣去確認了三次門窗是否關好,恨不得把所有的沙發桌子和櫃子推過去擋住門,如果有什麼符能夠驅逐平和島靜雄,她發誓一定會不計代價全買回來把整個房子都糊起來。
折原雙子沒回來,聽說是住在學校裡了,大大的房子來回飄蕩的全是寂寞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