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柔,我沒心情開玩笑!”我拍了拍許小柔的頭,十分認真的說。“我真的看見了!”
“你先回咱家住吧,赫然那是公共場所,晚上沒什麼人,我也不放心。”
我的眼眶一紅,“小柔,我跟赫然,徹底完了!”
許小柔什麼都沒說,拉着我的手就往大街上跑,我跟着她的腳步,許小柔的高跟鞋西服套裙,我的襯衫牛仔褲,在那陽光充沛的下午,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凌萱,有我許小柔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我去澳洲的那幾年,我一直深深的記得這句話,茫然到掉眼淚,我依然會想起那個陽光美好的下午,我和許小柔肆無忌憚的奔跑,不去理會那些所謂的愛情糾葛,世界因爲友情而變得分外有色彩。
許小柔給了什麼人打電話之後,便說公司有事先走了,我一個人在家無聊的看電視,演什麼不記得,我只覺得所有的男主角長得都像赫然,所有的女主角都不像我。
轉眼到了初夏的季節,我每天都宅在家裡,三五天才去一趟超市,很少下樓,許小柔的工作非常忙,整天飛來飛去的,有時候陸澤川都跟我抱怨已經好幾天見不到她了。
我沒有赫然的任何消息,那天以後,我們彷彿從世界上變成了兩個毫不相干的人,我不看新聞,不理事實,偶爾看着狗血的韓劇還有爛大街的選秀活動。將更多的時間留給我的畢業論文。
我穿着工字背心和短褲在家上網找工作,玄關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我懶洋洋的躺在牀上不想起身,直到那個身影逼近,我才發現不是許小柔,是穆騰。
“你哪來的鑰匙?”我連忙坐起身,找了件衣服披上。
穆騰站在我的面前,“凌萱,我再不出現你是不是就要把我忘記了?”
我頓時語塞,我吐了吐舌頭,“我以爲你回悉尼了!”
穆騰坐到我身旁,“凌萱,我想,你要跟我回家住段時間。”
“什麼?”我從沙發上坐起,“去你家幹嘛?”
“有個人最近很喜歡你,四處查你,最近她查到了這裡,我不放心。”穆騰拿手機放到我面前,“是這個人,認識嗎?”
我搖了搖頭,“不認識。”
“我上輩子欠你什麼了,你這一身風流帳讓我頭疼,現在還有人開始惦記你的命!”
“啥意思,惦記我的命是啥意思?”我看着穆騰的手機,上面一個戴帽子的男人鬼鬼祟祟的蹲在一個門口處,這個門口我認識,就是這棟樓的單元門。
“你情商低也就算了,智商也這麼低!”穆騰將手機收起,“趕緊的,穆騰少爺的家允許你拎包入住。”
我白了他一眼,“穆騰,你什麼時候把你這個自以爲是的毛病改一改,老是少爺長少爺短的,你當這是民國初期啊!”
穆騰的臉色順便變成了綠色,“你是要自己走,還是我扛着你走?”
我悻悻的收拾東西,要關電腦的時候,一封郵件彈出來,我習慣性的點開,是一段視頻,背景是某八卦雜誌的節目,一個女人在播報着,“商業圈新貴赫然先生近日攜未婚妻夏陽參加某品牌的新產品發佈活動,當天,赫然先生身着黑色西服,十分正式,夏陽小姐則是銀色落地長裙,大方美麗,被問到二人婚事何時舉行,赫然先生未做回答,據瞭解,赫然先生以赫氏集團第一大股東身份管理一切事物,前程似錦。”
我呆呆的看着這段視頻,赫然那淡淡的笑,彷彿還是昨天我才見過的,他那身西裝不在是我在商場給他買的打折款,皮鞋也不是總穿的那雙,他腰板挺得很直,目光炯炯有神。或許這個纔是真正的赫然,不經意間,眼睛裡面劃出酸澀的東西,我本能的拭去。
“又哭了?”
我擦去眼淚,看着穆騰,“沒有,挺爲他高興的!”
穆騰尷尬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我看着他在半空中的手,他一定是要幫我擦眼淚吧。
視頻關閉了,電腦突然黑屏,然後又突然亮起一陣奇怪的叫聲,我和穆騰看着屏幕,畫面中是一隻貓被放到一張臺子上,一雙手拿着手術刀劃開了貓的肚子,獻血噴出,貓發出悽慘的叫聲,手術刀在貓的身上劃出了一道又一道的傷口,場面血腥不堪。
穆騰用手擋住了我的眼睛,扣上了筆記本。
我的手哆嗦着,惶恐的看着穆騰,“是你說的那個人嗎?”
“我還不確定,但是我們必須要走了。筆記本帶上我要研究一下這個視頻,你把證件帶上,東西都不要帶了,我家都有,”穆騰的大手挽住我的肩膀,“別怕,有我呢。”
我怎麼可能不怕,“穆騰,前段時間我看見安琳的電腦有跟蹤我的照片。安琳你知道嗎?就是赫然繼母的女兒!”
穆騰點了點頭,“你在哪看見的?”
“學校宿舍。”
穆騰拉着我的手就往出走,我看着他面無苗情,心裡不禁打鼓,“我的命也不值錢,誰會來害我呢?鑰匙連累穆騰少爺,該多不好意思!”
“凌萱,你是不是跟家呆的腦袋轉筋了?這麼婆婆媽媽!”
穆騰專心的開車,我看着車子的方向不是他家的方向,忍不住問,“去哪?”
“你學校的寢室。”
臨近畢業,我們這層基本都沒什麼人住了,只有少數準備考研的依舊在奮鬥,到了我寢室門口,我要用鑰匙開門,發現門並沒鎖。
安琳看見我進門,臉上呈現出驚慌的神色,“凌萱?”
“嗯。”我指了指她的電腦,“你爲什麼跟蹤我?”
“跟蹤你?”夏陽走到我面前,指着我的鼻子開始睡:“你是不是看我過得這樣來奚落我的?我臉飯都快吃不上了怎麼跟蹤你?”然後打量着穆騰,“呵,真有你的,這麼快就找到新男人了?”
我走到安琳電腦前,屏幕是最近正熱播的韓劇,我打開她的電腦蒐羅着,沒有發現上次我看見的照片。
“凌萱,你動我東西幹嘛?你太過分了吧?你是不是覺得我被你害的還不夠慘?就是因爲你,我被陳叔叔趕了出來,我媽總是被陳叔叔虐待,想離婚離不了,都是你害的,還有,你憑什麼四處散播我有艾滋病,現在我媽不給我生活費,我只能吃泡麪!”
我看着桌上擺着的方便麪,想起剛開會那會,安琳總是一副嬌小姐的樣子,從來不吃食堂的大鍋飯,快餐業基本不碰,她說這些事垃圾食品,我看着她不像是說謊的樣子,“你們母女是自作自受!”
安琳急的臉上表情扭曲成一團,“什麼叫自作自受,你知道我媽爲了嫁給陳叔叔吃了多少苦嗎?她一切的一切都是希望我能嫁給赫然,過上安穩的生活,你肯本不明白父母的良苦用心!”她指了指門口,“我不想看見你!”
我確實不明白父母的良苦用心,我從未見過我的父母,我哪知道他們怎麼用心,鑰匙真的用心,還至於拋棄我?
“安琳,如果你要對凌萱怎麼樣,我勸你還是算了,我向你保證,你動她一個手指頭,我會要了你的一個胳膊。”穆騰警告的看了一眼安琳。
安琳被嚇的不知道怎麼回答,我拉着赫然的衣服出了宿舍,關上門的一刻我聽見裡面傳來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我與穆騰交換了神色,匆匆離開學校。
良久以後,“我覺得不是安琳。”穆騰靠在穆家沙發上跟我說,“這封郵件的寄送人所有信息都查不到,鑰匙安琳的話,不會這麼不小心讓你發現的。”
我小心的問:“那會是誰?”
各位不好意思~~更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