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神秘高貴的魅族有一位族女叫無嬈,生來貌美如花如仙女臨凡,能預言未來。
他是巫國皇帝,赫赫野心使然,一道聖旨命她嫁入宮闈。
三日後大婚。
擇了馬車,紅衣加身,沒有十里紅妝,沒有親鄰相送,她孤身一人前往京都。
魅族的東西,她一樣都不能帶走。
新婚夜,他挑起她頭上的紅錦帕,冷魅的容顏映入她美眸,從此再不能遺忘,只一眼,便是一生。
“我需要你。”似乎她傾城的姿色並未使他動心,他只是看她一眼,便轉過身去。
“這纔是你娶我的真正原因。”她重新看着他,目光竟是悲涼。
“對,巫國需要你的力量。”他重複着一句話,巫國也是她的國家,她不會坐視不管。
“……好,我助你。”她呆滯半刻,應了。
自那日起,巫國再無魅族族女無嬈,有的只是巫國皇帝寵妃德妃。
也是自那日起,巫國每一場戰爭都是勝利,巫國日益強大,成爲了第一霸國,百姓們也安生樂業。
三月後,宮宴
她着一身白衣如仙人風華,靜靜地坐在皇帝身邊,不言不語不聞不問。
“西國太子到!”侍人宣報的聲音驚起她的沉思,擡頭看去。
來人也是一身白衣,也如她般有仙人之姿,好奇心使然,她動用神力窺探他的未來。
一片白雪中,她只看見那人隻身立於一坐墳前,一坐就是好多年……
她傷神的搖搖頭,不願再看。
席間,他清冷高貴甚她,卻倏地開了口。
“聽聞巫國德妃能預言未來,不知能否爲本宮預言一回?”
她一愣,眉頭輕皺。
“多謝太子擡愛,只是今日身體不適,恐怕不能動用神力,爲太子預言了。”她平靜地聲音響徹四座。
“西國太子,德妃身體不適,你也就不要勉強了,等她身體好了,朕一定讓她給你預言!”坐在她身邊的皇帝終是開了口,開口維護道。
她知他只是擔心她身體不適強行動用神力以後便不能再預言,竟是鼻翼酸澀起來。
宮宴之後,他並未放棄。
一日三次找機會與她相遇,讓她預言。
她煩惱,她不喜歡他的糾纏,可也不想他如此清貴的一個人落得那般下場。
終有一日,他問的更是緊迫,她也煩躁到底。
“唉……寒雪當頭,苦守墳頭。”她無奈落下一句,疾步離開,留下瞬間呆滯的他。
後來,她聽說他回去了,這一去便再無消息。
再後來,她被任命帥軍攻打西域。
她本只是魅族預言師,除了預言和平常百姓無異,行軍打仗明槍暗箭自是防不勝防,但不知爲何,她總能逢凶化吉。
她知,有人暗中助她。
又一月,她身染重疾,她傾盡最後的力氣,爲巫國敗了敵軍,歸途時,不治而亡。
他放下所有一切趕來時,只見她躺於塌上,氣若游絲。
“無嬈,你可知,我第一眼便認定了你!我費盡心思在你身邊出現,就是爲了能看你一眼……你當初說,我會苦守墳頭,你可知我怎樣害怕?我一路護你,卻沒想……你終是預言了你我的未來……”他本是西國太子,宮宴上驚鴻一瞥,他視她如珍寶。
聽說她要出征,知她除了預言別無其他能力自保,他便拋下一切一路護送,看她屢次受傷驚嚇,他便下定決心斷了父子之情,舍了太子之位,傾盡所有護她周全。
卻還是天妒紅顏,她終是不治而亡。
又六月,大雪紛飛,寒霜滿地。
白衣男子立於墳頭,手執玉蕭,吹奏着悽美的曲子。
“無嬈,你爲他預言了江山,斷送了性命,他卻轉眼無情封后……也罷,也罷,我也依照你的話,苦守着墳頭……”
寒雪紛飛,似喚起女子清冷的容顏,清冷的話。
魔戈,此生我預言了這江山,卻預言不了自己……第一次見他時,我便知他愛的不是我,也知,他的未來沒有我……又怎奈何,我愛他,你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