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出征
“我就搞不懂了,你這天天在網上對線,怎麼可能下得過人家啊?!
“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對線的時候,芮昭可在練棋!
“最近兩天我在帶着參加擂臺賽第一階段的男女隊隊員在錢塘集訓,人小姑娘一天練十幾個小時,伱沒比賽的日子每天能保證有五小時嗎?
“都不說人家才二段的小姑娘了,雷歧到浙杭棋院來的這些天也在天天練,他們這兩先鋒我跟文雪飛兩個人是叫都叫不住!
“小雷爲什麼十七歲就能拿世界冠軍?你爲什麼混了十多年就連個國內比賽的四強都沒進過?這就是原因吶!
“我也不多說了,人在做天在看!你自己反省去吧!”
“喂!老師,您聽我解釋……”
“嘟-嘟-嘟-嘟”
10月13日晚十點,錢塘市。
聽到手機中傳來的忙音,剛被自家老師一頓暴訓的曾廣文只得吞回嘴邊的解釋,不由得嘆了口氣。
本來曾七段今晚正在家中同網友對線的,結果不知道焦凱從哪察覺到這個在力挺“曾七段還是實力選手”的弈國小號是他,直接一個電話打了過來,一通好罵,還把曾廣文近來的苦主芮昭又給搬了出來。
沒辦法,誰讓焦凱是華夏棋協的教練,就負責集訓這塊呢!
擂臺賽第一階段的集訓現在就在錢塘市浙杭棋院進行,雷歧、芮昭、楊漫璟三人蔘加。所以焦凱自是知道三人訓練情況。
而焦凱這種拿芮昭來批評自己的做法,曾廣文可謂頗爲頭疼。
本來吧,自從平湖快棋賽預選最後一輪輸給芮昭之後,曾七段直接變身鐵桿昭吹,希望通過儘量吹捧芮昭的實力,來說明自己輸給芮昭也說不上太丟人。
儘管這種做法得罪了不少林睿昕的粉絲,卻也得到了部分“挺昭派”的贊同。
甚至有相當一部分芮昭的粉絲及黑粉直接爲“曾廣文輸給昭天后到底丟不丟人”吵了起來,都顧不上糾結曾七段到底菜不菜這件事,令其不得不感慨渾水摸魚果然是混淆視聽的高招。
只不過被老師訓這一通,曾七段又有些玉玉:
本來他還指望芮昭成績好點,這樣他能少點尷尬。
可現在卻變成芮昭成績越好,越會被老師當典型案例批評自己,這可咋整啊!
一時間曾廣文七段可謂是越想越煩,甚至有點想以後直接裝死。
可曾七段也就想想而已,不敢有任何實際動作。
自家老師貴爲國家隊教練,掌握着不少資源。
就連他現在浙杭隊這個替補位置都有老師的幾分薄面在,曾廣文自然不敢造次。
但被老師這麼三天兩頭念,曾七段也很煩躁。
更何況要一直被念卻不改怕是也會引起焦凱反感。
哎,要是昭天后能幫我美言幾句就好了……
最近老師看她順眼,要是她能替我說說話,那啥都好解釋。
可是我和她又沒什麼交情,先前還跟她放過狠話,這她能幫……
……
……誒,不對不對!
兩邊打出狗腦子來結果回頭就投奔對方的事情,別的項目又不是沒有過!
我幹嘛不能效仿啊!
曾七段短時感覺自己發現了新大陸,開始飛快地盤算起來。
一分多鐘後,沉思完畢的曾廣文開始不住地點頭:
“能行!這能行!
“本少鹹魚翻身,就在此一舉啦!”
曾廣文興奮地自言自語道。
打不過那就加入,球星誠不欺我也!
…
…
“昭昭,這回出去好好比!輸了也沒事兒,別有壓力啊!”
10月15日,週日,中午十二點。
東江市,彩橋國際機場,安檢口前。
李新音輕輕拍了拍即將準備飛往東瀛的女兒的臉,心中滿是不捨與記掛。
自從定段以後,芮昭到處參加各類比賽,而哪怕在東江的時間也大多住在道場旁邊的出租屋內,方便訓練。是以對李新音來說,最近見到女兒的機會確實不算多。
而這回國慶之後,芮昭便直奔錢塘市參加集訓,今天回到東江也一刻不歇地馬上轉機前往東瀛,弄得夫婦倆也只能在機場簡單送別一下。這讓李新音這當媽的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哎!老婆你說什麼不吉利的!這可是爲國爭光,別說什麼輸不輸!”
一旁的芮國權難得喝止住妻子,隨後看向女兒,抿了抿脣道:
“昭昭……要爸爸跟着去嗎?
“要的話我立即就和老大請假,相信他會理解的……”
哪怕是憨憨的少女,此時也意識道芮國權的說法太過離譜,連忙阻止道:
“爸!這不是早就說好的事兒嗎!
“我和盧副主席他們一起呢!安安姐她也在,您二位不用擔心啊!
“放心,我在東瀛那肯定乖乖噠!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在酒店練棋……”
這次芮昭參加湖畔杯,儘管夫婦倆都有意陪女兒一起出國參賽,可芮昭今天出發,最晚搞不好得21號才能回國。
這連續一星期的假,對夫妻兩人都不太好請,也就只能全權拜託棋協和艾簡安了。
而正當芮昭一家正在趁着等艾簡安前來會和前的間隙抓緊時間小敘時,稍遠處站等着的焦凱眼見此景,卻也向一旁的盧文劼搭話道:
“唔……文劼。
“這兩天接觸下來我感覺這小姑娘挺乖巧聽話的啊!”
盧文劼這回作爲華夏圍棋協會的代表,將與教練焦凱及男女隊隊員一同前往東瀛。
聽到焦凱的感慨,他微笑着答道:
“凱哥,你這是什麼話啊!搞得好像芮昭先前哪不好一樣!
“你可別忘了,當初小白他氣勢洶洶地說要席捲業餘比賽冠軍時,可是芮昭拼命將他阻擊下來的。精神品質能差嗎!”
“呃……於是,她的的確確贏下了那盤棋是嗎?”
因爲棋譜一直沒有公佈的緣故,焦凱不由得確認了一句。
盧文劼認真說道:“那當然,否則小白可能不鬧事兒嗎?”
“這也是……”
焦凱緩緩點頭,心想下回教育自己的某位曾姓學生時素材又多一個。
而盧文劼也簡單補充總結道:
“凱哥,以我這段時間和她的接觸來看,這姑娘除了是個憨憨外,別的方面都沒得挑!”
“嗯,我也幾天也有這種感覺!”
焦凱附和一句,卻突然間似是想起什麼。
“那……文劼,有個事兒我問下啊!”
“嗯,什麼事兒啊凱哥?”
“最近集訓的這三天……我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嗯?到底怎麼了?”
焦凱眉頭微皺,有些不解地說道:
“就……男女隊一起集訓的時候,感覺小姑娘對雷歧挺討好的,對雷歧特別客氣,還經常和他請教。
“倒是雷歧對芮昭就有那麼點不怎麼熱情的味道,雖然言語禮貌但表情一直有點冷淡。甚至昨天晚上就先提前回了東江,今天也沒和我們一起。
“不都說是雷歧追人小姑娘被髮卡了嗎?可我怎麼感覺反過來了……”
“誒誒誒!凱哥你打住!”
盧文劼急忙阻止,低聲說道:
“我們都在讓棋手們別亂猜亂傳,你個當教練的別帶頭傳謠啊!”
“那你們倒是說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啊!”
焦凱聲音頓時高了起來,頗有些不服氣。
“啊這……說來話長!
“總之,希望他倆都能夠有好的發揮吧!”
盧文劼不由得長嘆口氣,卻什麼也沒有再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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