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活了”已經有手下的兄弟在叫囂着。
場面便的更加不可控制,潘瑤憑着瘦小的身軀,悄悄退出人羣,撥通了冷皓的電話。“喂,哥,你快把瞿少的電話給我。”
“發生什麼了。”
“哎呀,洛溪姐出事了,就是瞿少他女朋友。”潘瑤此刻是心急如焚,又不得小心翼翼,還好那羣人還沒有對女同事下手。
“哦!他就和我一起,你親自和他說……”將電話遞給對面的瞿景:“找你。”
“喂,你好,哪位!”接起電話,他還是感到有些鬱悶冷皓將電話交給自己。
那邊潘瑤一聽是瞿景接的電話,很快浮起了希望和急切:“瞿少,我是洛溪姐的同事潘瑤,現在她遇到了一點問題,希望你過來一下。”
“地址。”說着,已經起身,拿出了車鑰匙走向停車場。潘瑤也在,冷皓自然是一起去的。
一路上車幾乎是飆向了目的地,冷皓笑着打趣:“這麼多年,就沒見你這麼緊張、急切過。太不像了,記憶中那個總是一派穩如泰山,胸有成竹的瞿少好像此刻蕩然無存。”
“你妹妹也在現場。”瞿景狠狠的甩了一句,意思很明顯他這個做哥哥的就不緊張妹妹的安危。事情的大概,去停車場的過程中,潘瑤已經向他描述了一遍。
“我冷皓的妹妹自然懂得保護自己,她能打出這個電話也知道無大礙。”冷皓攤攤手,很瀟灑的裝作一副不在意。也故意激發了某人體內戰鬥和憤怒的因子。
“你是皮癢欠揍了,這樣的人,你終會遇到的。”瞿景一個急轉彎停車,這句話算是戳到了某人的內心痛楚了。其實,這樣的人,他已經遇到了,只是天各一方,遙遠無期相會的感覺。
看來,他不能再坐以待斃,是時候採取行動了。
兩人趕到的時候,場面正僵持着,洛溪是不肯如他所說的道歉,對方也不肯輕易放人,滿滿的人手圍住了公司的同事,不讓離開。潘瑤剛打完電話掛斷就被發現,被一人從手中搶過手機,在地上甩的粉碎。暗自慶幸,電話已經打通。
“是瞿少和向少啊!”老闆的奉承打破了局面,那羣人聽到這兩聲稱呼時,也收縮起了全身所有的毛孔細胞。若是得罪了這兩人怕是在這C城再無立身之地了。
洛溪循着這個聲音,也早已經認出了這兩人,公司的同事更是眼前泛亮的驚奇瞿景的到來。
姓李的粗眉大眼的人,就是剛剛被洛溪不小心撞到的人,暗自思忖:“這兩位公子哥,怎麼會有機會到這樣的地方。得罪的若是這兩尊佛,日子怕是過不舒坦了。”
“瞿少,向少好!”那李二黑衣陪着笑,點頭哈腰的迎接道。兩人沒有話語的理會,走到他身邊停頓了下,瞿景繼續前近走向洛溪的方向,冷皓掃了一眼全場,又收回目光。
“鬆綁,褪開。”那李二黑衣馬上會意吩咐道。
同樣的沒
有說話,冷皓伸出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李二黑子頓時雙腿發軟,兩眼泛黑。光是沉默的氣勢已經足攝全場。“你最好沒有做什麼讓瞿少不高興的事,也不要傷害了某些不該傷害的人。”
“哪裡受傷了。”瞿景牽手了洛溪的手,溫和的語氣,顯然這個舉動公示在這麼多人的眼皮下,兩人的關係不言而喻。
“原來,洛溪和瞿少……”有人捂住了嘴驚歎大家臉上的不可思議和意外驚奇的表情,洛溪感覺閉着眼睛都能想象到。
他們的關係,還是被公開了,在這樣不堪的情景下。
“有幾個男同事傷到了,我沒有受傷。”洛溪木木的說了句,手不動聲色的拿出他的。
瞿景本來有着極好的耐心,被她的行動和態度弄的蕩然無存。出了這麼嚴重的事情,她的第一反應不是向他求助而是逃開他。她避諱他,甚至對他的親近,她刻意疏遠。她抗拒讓所有的人知道他們的關係。
瞿景一個轉身,已經出拳如風:“我的人,都敢動,找死。”李二黑子猝不及防,被打的一個措手不及,猛地就跌倒在地。正在氣頭上,每一個動作都是要命的:“其他人都給我滾,叫救護車來給他收屍。”
冷皓是氣定神閒的拿起電話撥通:“喂,這裡有人需要急救,記住,來完了就沒命了。”報了地址就迅速的掛斷。
場上很快只剩下他們幾個人,那羣人和公司的同事已經離開。
“瞿景,現在的你和當初的江辰一樣幼稚。”洛溪最討厭的事,以暴力解決問題,更何況在她面前動手。
“你拿我和他比。一個毛頭小子,值得你這麼戀戀不忘的?”他又狠狠地擰起地上的人,甩開。
那天,李二黑子自然被打成了重傷,洛溪因爲這件事被暴露在了大家的視線內,不過一夕之間,關於她的照片,已經見報。雖然因爲光線和場面的混亂,照片不甚清晰,熟知的人都能認出是她。
公司裡已經被傳來,就連江軒很少過問八卦的人也在電梯裡問了一句:“看來流言不假,你是和瞿少在一起了。”
洛溪不知要如何作答,只能保持沉默。
“江辰很早就知道了吧!想必也是因爲這個決定離開的。”江軒又看着她問。
“嗯!”這是事實,根本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這樣想來,江辰當初輸的也理所當然。”走出電梯的時候,他盯着洛溪若有所思的說了這句話。
因爲那件事,瞿景是發了脾氣,洛溪對他暴力的處事方法和被大衆知曉,也無法原諒。雖然報紙新聞的事情很快被清查了,可畢竟已經傳開。至少,在公司已經透明化,成爲一些同事茶餘飯後的笑談。
一些風言風語,諸如“情人”、“小三”、“高攀”、“自不量力”的字眼,洛溪聽到,不是不難過的。
兩人已經十餘天沒有聯繫,洛溪又窩回了她的小房子,很有安全感。如
果她不主動找他,以他的性格,也是斷然不會再找她了。或許這一次,兩人的關係就這樣真的斷了。
其實,洛溪也是故意這樣做的,他們的關係如此已經持續接近半年。她清楚的知曉,這段路的最終結局,既然都是分開,註定不會有結果,不如早一點結束,趁着她還未泥足深陷。
瞿景是有些憋住內傷了,他從來沒有這樣對待一個女人,爲她打架是他多少年都沒有親手做的呢?還要被她誤會、冷落。他敢說在這C城,還沒有人敢忽略他。偏偏他的所有好,在她面前那麼渺小。
“出來,喝兩杯。”這已經是冷皓第N次被他拉出來喝酒了,與其說“喝”,不如說“灌”……
“知道嗎?我的生命中第一次出現這樣的人,不冷不熱,卻向小貓撓的我心癢。”燈紅酒綠的酒吧,有人喝的可以用亂醉如泥形容。
“那就照着喜好,再找只貓。”有人回。
“不一樣的,那些都是家貓,太溫順,只有她,是有靈性的小野貓,抓的我一身傷。”腦海裡浮現的是她那天離開的畫面。平時也是,她從來都不會刻意討好他。
“有兩個辦法:一,徹底放了她;二,將她放在你的世界。”冷皓指點迷津,最近,頭腦裡的那張笑臉越來越清晰。
午夜的時候,洛溪的門被拍的咚咚響,不知道的人還以爲發生了搶劫了。打開門的時候,他就倚在牆邊,看見她開門,忽然笑了出來:“我沒記錯的話,我們有半個月沒見了吧!”
洛溪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已經一頭傾過來,扎進她的懷裡,聽着他酒後有些小孩的碎碎念:“真是狠心啊!”竟然覺得鼻子一酸,原來,她在想念他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剛準備撇過頭,他的吻已經席捲而來,像是帶着生命的熾熱般,熱情、濃烈、深切,似烈火要將她燒燃,掠奪了她所有的呼吸。洛溪從來沒有這樣深刻的感覺,甚至想要融入彼此的身體,盡情的奔放,什麼都不用想。
這世上,大抵是隻有愛情纔會讓人如此瘋狂了。
親吻過後,他停下來頭埋在她的胸前,嘴像是泄恨般啃着她的肩頭、鎖骨,時不時傳來陣陣的疼,洛溪忍着。眼角也有淚滑落,果然,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他們,不該相遇,不該開始,更不該糾纏。
他知道她疼,見她忍着,更像是發了瘋般,狠狠地咬了一口,洛溪吃痛發出聲來,他纔像是滿意般的停下,嘶啞的聲音:“知道疼了,我也疼。”
“心裡不痛快。”接着,又補充了一句。
洛溪將他的頭緊緊的抱在懷裡,明明想推開,雙手卻無力。“偏偏是你,與衆不同。”他又蹭了上來,呵出的氣息,噴灑在她周邊。
“偏偏也是你,情深意切,不能當真。”洛溪伸手撫摸他的頭髮,喃喃了這一句。終於,狠心推開他:“瞿景,這是我的地方,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