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璐感覺到脖子上的力道又大了幾分,臉開始被憋得通紅了起來,嗓子因爲幹而有些發癢,止不住地咳嗽了起來,阮祭對自己的第一項考驗,聯想起慶雲派出所的爆炸事件,她至今都忘不了,他說會讓李念妍、肖笑筱以及自己的愛人小孩同一時間與自己死去,難道……
“在我放火的時候,我就在醫院裡放了炸彈,我來之前,也在你那身份不同凡響的總裁車下裝了一個炸彈。”
像是在炫耀一樣地說給宋璐聽,現在不止涉及到了被害人的生命安全,阮祭居然還威脅到了南門貞和小杰的性命,因爲着急而無法掙脫使得宋璐更加舉足無措起來。
看着她終於有了點反應,阮祭這才感覺到自己爲她策劃的葬禮起到了點作用,因爲早就有了部署,所以纔沒有急着去追回李念妍和肖笑筱,也正是因爲這些,所以引來宋璐纔是這場被他中最重要的一個因素。
頭頂上方傳來阮祭肆無忌憚的笑聲,感覺到他手中的繩子有所一鬆,宋璐雙手從繩子上一縮,握住腰間的刀,咬牙把刀了拔出來,堵住已久的血液順着傷口流了出來,也沒有一點猶豫,握着刀朝後猛地一-插-,也是金屬入肉的聲音。
阮祭一愣,趕緊收了收手上的繩子想要把宋璐勒死,宋璐卻又拔而出朝身後阮祭的其他部位襲擊了過去,一刀劃到他的手腕,這纔不得不讓他鬆開了手。
宋璐趁機起身,腰間的血又溢了出來一些,一手捂住腰間傷口,一邊又是朝阮祭臉上踢了一腳,試圖把阮祭踢暈。
鼻血流了出來,阮祭被掙脫繩子起身的宋璐一踢,又是倒在一邊,腦袋昏昏沉沉了起來,宋璐蓄力一踢,卻是讓他起不了身,雙手撐着地上也支撐不住這搖搖欲墜的身體。
宋璐反手握着刀,用繩子綁起了阮祭的雙手,又來到天台邊,把輪椅上的繩子割斷,輪椅就直接從天台邊上落了下去。
一直到此刻,宋璐感覺到了身上的血液都已經快要凝結成冰了,行動都非常地緩慢,把阮祭鉗制住,這纔想到了更重要的事,一把揪着阮祭的衣服。
“遙控器在……哪裡?”
控制着炸彈開關的遙控器,現在成了重中之重,阮祭迷迷糊糊中聽着她問話,不在意一笑,卻並不回答,也因爲沒有那個力氣回答,宋璐便乾脆在他身上亂搜了一通,卻是什麼都沒有。
又或者並沒有遙控器?上次阮祭不也騙她說是遙控控制的炸彈開關嗎,但其實,是定時炸彈,手上微微用力,揪起阮祭又朝下一扔。
“時間……時間……定時的時間,告訴我!”
“哈哈哈……哈……”
得到的卻又是阮祭一副無所謂的笑聲,完全不去回答宋璐的問題,她只知道裝了炸彈,這棟大樓和南門貞、小杰都會有危險,但是她卻不知道到底是遙控炸彈還是定時炸彈。
若銘把天台門破壞了之後就帶頭衝了進來,拿着滅火器就是對着天台上亂噴一通,如果阮祭和宋璐還在天台上的話,先用滅火器遮蔽住他們的視線也不妨是一個好主意,身後的安浪和劉逐立馬就衝了上來,呼喊着宋璐的名字。
“組長!組長!”
“咳咳……”
視線入眼就是一陣白,吸入滅火器裡面的雜質更是讓呼吸不順了起來,聽到這邊的呼吸聲,劉逐安浪趕緊過來,用手掃了掃面前的白霧,這纔看清是宋璐。
將宋璐扶了起來,宋璐卻擺了擺手:“阮祭在這邊,你們快,先抓住他!”
兩人趕緊點了點頭就要一起入到白霧裡入找阮祭的下落,劉逐才走開,宋璐又拉住安浪:“李……李念妍和肖笑筱……咳咳……你們遇上了嗎?”
安浪搖了搖頭:“沒有啊,我們一路上來,還沒有見到她們!”
若銘此刻也過來了宋璐這邊,剛好聽到李念妍和肖笑筱逃了的話,但是他們三個人真的沒有在樓道上遇到過她們啊,才準備去派人上來找,宋璐又趕緊制止住:“不行,不能讓人再上來了,阮祭……他在醫院裡安了炸彈,不知道是定時的還是遙控的……”
“小余,你的傷!”
聽到若銘這麼一說,劉逐這才發現宋璐的後腰受了刀傷,擔心一出聲:“組長!”
望着宋璐現在還在流着血的傷口,宋璐搖了搖頭還撐得下去。
兩人一聽表情更是嚴肅了起來,安浪一個起身自告奮勇去找李念妍,天台上此刻只剩下劉逐、若銘和宋璐了,滅火器的白煙久久不散去,找阮祭就成了難題,如果讓阮祭現在跑了,那就完了。
宋璐受了傷,只能守在門邊,擋住天台的去路,剛纔在混亂中,阮祭還在她身邊,而若銘他們進來也不過是一瞬間的是,阮祭根本就沒有機會從天台門下去,一定是還在天台上的。
守住着出入天台唯一的門,若銘和劉逐就一起在天台上地毯式地搜索着阮祭的蹤跡,一邊又擔心着炸彈的情況。
在滅火器的白煙中,阮祭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
宋璐靠在天台門邊,緩緩扶着天台門起身,有些一瘸一拐地來到被手銬拷起來的阮祭身邊,阮祭一邊由若銘看守着,見宋璐過來,頹唐地擡了擡頭。
宋璐滿臉都是水,一手搭在阮祭的手銬上,一邊拿出自己的警官證,艱難地吸了口氣纔開口:“我是警察,現在以故意殺人罪、擾亂公共秩序、走私販賣罪逮捕你。”
羅列了阮祭一系列所觸犯的罪項,聽完宋璐的話,阮祭更是不知道爲什麼,仰頭笑了起來,不知道是淚還是水珠從臉上落了下來,笑的極其荒唐,尤其是宋璐的那句“逮捕”,是多麼可笑啊。
“炸彈在哪裡?”
這纔是現在的重點,阮祭雖然被捕了,但是他口中的炸彈下落依然不明,阮祭視線一拐,看着天台外的城市光景,不經覺得一片悽清,對若銘的質問也是打算閉口不說。
劉逐攙扶着宋璐,宋璐才又過來,看着沒了往日光彩的阮祭:“奚樂,還活着。”
話音才落,阮祭猛然擡起頭看着面前的宋璐,心裡更是五味陳雜,奚樂還活着?奚樂還活着!
宋璐知道他的所作所爲都是爲了給奚樂報仇,但是奚樂未死這件事也是一直對外保密着的,阮祭以爲奚樂已經死了,也想拉着衆人一起赴死,現在從宋璐口中聽到這句話,阮祭雙脣輕輕張了張,似乎還想問更多,但是他知道宋璐對自己說這句話的原因,於是深深地呼了呼起,像是在給自己說話儲存足夠的力量。
“炸彈……我還沒有啓動。”
衆人懸着的心一下子就因爲阮祭的話而落了下來,若銘這才把對講機拿到嘴邊:“讓技術偵查組進來拆彈,可以滅火了。”
話音一落,急急趕來的支援隊伍一聽醫院裡還有炸彈,雖然還沒有啓動,但是也十分危險,立馬在醫院樓周圍拉起了警戒線,疏散周圍的人羣,同時找讓消防先滅火,等到整棟醫院樓的火都被滅掉,搜查炸彈的工作纔開始進行着。
至此,醫院裡的人才全部轉移了出來,安浪也帶着李念妍,揹着肖笑筱從醫院裡安全出來了,醫務人員這才趕緊把肖笑筱接到急救車上轉移到其他醫院看護。
安浪精疲力竭地倒在警車邊,一邊的李念妍見到另一邊警車上被特警圍住的阮祭,這才放聲哭了出來,到安浪這裡,早就成了一個淚人。
“李念妍……你哭什麼?”
李念妍只是哽咽着說不出話來,看着安浪疲憊的臉,要不是自己亂走,也不會出現今天這樣的事,吸了吸鼻子,淚還是止不下來,她今天都要害怕死了,但是自己帶着肖笑筱在醫院裡看到安浪的那一刻,她又什麼都不怕了。
“李念妍……不要哭了。”
安浪說完看着她嘴上扯出一個笑容,李念妍點了點頭,卻又哭得更大聲了。
後腰上的刀傷經過及時處理,好在沒有大礙,醫院樓的火也滅了,但還是漂浮着一些被澆滅之後的燃燒物黑煙,一些樓層更是被燒得只剩下一點框架,牆也被薰得黑漆漆的。
阮祭被抓到,受害人沒事,接下來只要拆除炸彈就可以了,可是阮祭這邊,任憑換了幾波人輪番轟炸問話,他都始終不肯說出炸彈被安在醫院的哪個地方,這也意味着拆彈組必須得一樓一樓地進行排查,非常浪費時間,可是阮祭嘴硬不說,他們也拿他沒有辦法。
因爲衣服被水浸溼,寒氣一下子就侵體,從天台下下來的人,此刻幾乎都裹着乾毛巾手裡都擡着一杯熱騰騰的水,一些撐不住的人已經跟着急救車一起轉移到了其他就近的醫院。
宋璐端着熱水,掌中不斷傳來熱源,朝守衛森嚴的阮祭那邊一看,這纔對上了阮祭的視線,劉逐和若銘一見兩人視線交匯,尤其是阮祭的眼睛,劉逐就不大喜歡他眼裡流露出來的感覺,總是讓人很不舒服,於是趕緊起身來到宋璐之前,把阮祭的視線切斷。
“組長。”
宋璐這才垂下眼睛,想了想,把身上的乾毛巾拿了下來,又把手裡的紙杯塞到劉逐手裡起身。
“我過去一下。”
劉逐又是無奈叫了一聲“組長”,這才被若銘攔了下來,對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擔心,那邊這麼多特警,再說了,阮祭一直不肯說,是因爲這些人阮祭都沒有和他們打過交道,雖然宋璐站在他的對立面,但是也是他唯一打過交道的人,說不定,也只有宋璐出面,才能問出炸彈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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