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裡她的背影纖細柔弱,卻依舊挺拔。
空了懷抱,讓南門貞的心也跟着空落落的疼了起來。
大步的走過去從後面將宋璐抱着,聲音裡的委屈和不甘,成了一把雙刃劍,刺傷了他的逞強,刺痛了宋璐敏感的心。
“輕輕,我不管你和他之間發生過什麼,都過去了。”
“南門貞,真的過去了嗎?你問問你的心你過的去嗎?爲什麼你寧願相信她說的,也不肯來問我,我還以爲你也有過過去,會明白我的心和你是一樣的,你過不去的,因爲你認定了,你去美國的時候,我和婁譯上了牀,你用自己的委曲求全來原諒一個給你帶來污點的妻子,其實,實在侮辱我,因爲我和婁譯之間什麼事都沒有發生,而我們之間連最起碼的信任都已經不復存在。“又是這樣冷靜的宋璐。
前一刻,南門貞還自信的幻想。
他的原諒會讓宋璐靠的自己近一些,沒想到卻將她推的更遠了。
可是又有什麼關係呢?
懸崖峭壁他都肯爲她去冒險。
更何況是委屈自己呢?
“輕輕,我不管過不過的去,反正我已經不能沒有你了,“南門貞抱起掙扎着對他又打又吼的宋璐,朝一直沉默着的裴軒的車裡走去。
她的淚水混合着雨水,融進南門貞的胸口。
一點點的滲透到他的心臟深處。
他寧願委屈也不願放手,因爲沒了宋璐的存在。
他的心臟會停止跳動。
***
午夜。
被噩夢驚醒後。
周身的寒意突然變的鋒利起來。
宋璐那條因爲淋過雨的原因。
回來的半夜就開始發燒了。
意識迷迷糊糊,總覺的耳邊很吵,有人進進出出。
有人在用柔和的聲音喊她‘輕輕。“
“你爲什麼要這樣叫我。”她問。
“因爲我夢到我這樣叫你的時候,你很開心。”有人回答。
夢境和現實重疊在一起,她一時分不清楚。
脣角卻掛着滿足的笑意。
反反覆覆感冒發燒好幾天都沒有好。
每次睜眼身邊總有南門貞的存在。
額頭上纏着繃帶,臉上蒼白到沒有血色。
看向她的眼神,複雜到讓宋璐只想逃避。
卻發現自己早已無路可逃。
又一夜,被噩夢驚醒。
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預示着她睡的並不安穩。
頓了頓思緒,才發現自己口乾舌燥。
起身下牀,想要去爲自己倒一杯水。
這幾天晚上南門貞都在她身邊守着,可是傍晚時分他接了一個電話就匆匆離開了。
大概是還未歸來吧。
卻在掀被子的瞬間,敏銳的嗅到房間裡的菸草味。
清明的視線快速的捕捉到了窗戶邊的那個黑影。
像是背對她,陷入沉思中,對於她的動靜並未察覺一樣。
幾秒鐘之後,才異常艱難的開口,“悅悅,悅悅她傍晚的時候跳樓自殺身亡了。”
一句話,讓宋璐抓在南門貞手臂上的手失了力度。
瞪大眼睛,臉上盡是難以置信,“怎麼會這樣,悅悅,怎麼會這麼傻。”
“是啊,我也在想,她爲什麼會這麼傻,爲了一個人男人,一個不愛她的男人,連命都可以不要。”
南門貞依舊盯着宋璐,眼神裡的悲痛夾雜了別樣的情緒。
那麼愛他,懂他的宋璐怎麼會不明白。
“我跟她解釋過了,我跟婁譯之間只是過去的事情,而且在臨市的那晚,我是因爲浴室的淋浴器壞了,和婁譯交換了房間而已,並沒有住在一起。”
宋璐不知道她的解釋,是在說給誰聽。
“人都不在了,解釋又有什麼意義,”南門貞直起身體,表情痛苦的用手捂住了眼睛。
他無法忘記,在醫院裡看到的那一幕。
那樣生命氣息濃烈的少女突然就變成了一具沒有任何呼吸血肉模糊的屍體。
任他怎樣呼喚,都不會像之前那樣,活奔亂跳的喊他‘大哥’了。
很久,他已經沒有恐慌的,不敢有任何想象了。
“南門貞,你在因爲陸明溪的死遷怒於我,對不對,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根本就沒錯,若是那天你沒有出現,死的就不止她一個了,”宋璐總是會在最悲痛的時候,最冷靜,最理智。
卻不知道,這樣的冷靜和理智,往往最傷人。
“輕輕,你怎麼了,悅悅都已經離開了,你居然還說這樣的話,那是一條年輕的生命啊,你沒有錯,那她又有什麼錯呢?”
南門貞眼裡的宋璐從來都是最善解人意的,卻沒想到,此刻的她會變的這樣不近人情。
“那恭喜你,終於看清我的真面目了,不如我們就這樣吧,”宋璐的語氣冷靜到近乎絕情。
“就這樣,是什麼意思,輕輕,你休想拜託我,我是絕對不會放手的,婚禮照舊,你最好收起你亂七八糟的想法,”南門貞的聲音在午夜時分,顯得穿透力十足,“我去幫你倒水了。”
深沉的背影消失。
躺在牀上的宋璐淚流滿面。
不放手以後的日子,過的還有多艱辛。
***
兩天後。
是陸明溪的葬禮。
陸老爺子因爲得到的消息太突然。
悲痛到舊疾復發,到目前還躺在醫院。
過完春節和孫怡然去了國外的陸文。
得到噩耗後,也匆匆趕了回來。
陸文這一輩子除了對南門貞是真心的疼愛之外,重男輕女的思想,加上他和陳欣怡不和諧的夫妻關係。
讓他對陸明溪的父女之情並不是太深刻。
可此刻,當她意識到再也見不到那個孩子了時,悲痛的盡然當衆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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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陸明溪的照片前,許久都未起身。
陳欣怡像是突然老了好幾歲一樣,平時濃妝豔抹的臉上,此刻,未施粉黛,眼角掛着兩行清淚,哭出來的聲音裡都是聲嘶力竭。
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希望離開了。
不捨之餘,還有滿腹胸腔的恨意。
陸明溪遺書上那兩個永遠無法原諒的人。
她發誓,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替女兒討回公道。
她的女兒從來都沒讓她失望過,這一次,她也絕不會讓她失望。
南門貞和陸藝涵站在陸文身邊,接受着各路弔唁的人的慰問。
神情難過悲傷。
陸明溪的遺照是一張笑顏如花的臉龐。
南門貞久久的注視,突然,分不開了現實與夢境。
難過哽咽了他所有的思緒。
一轉頭,之前還下過雨的天空,突然陽光明媚。
他之前在一本書上看到說,這是太陽雨。
預示着有好事發生。
他猜想,所謂的好事,定是悅悅在他們都看不見的地方,很開心的笑。
沒有煩惱和憂愁。
只有最開心的笑。
***
酒店的大堂。
“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米朵在穿着華麗的中年婦女面前落座,不解的問道。
接到前臺通知說有人找她,諾大的大廳只有面前的婦女一人,可是米朵卻並不認識她。
爲了躲避羣追猛攻的狗仔,米朵沒辦法,只得搬去了隱蔽工作做的很好的酒店。
整天躲在酒店裡無所事事,等着CICI宣告下一步公司對她的實施措施。
之前的輝煌不復存在,現在她的日子過的暗無天日。
每每想到這些,對於,宋璐的恨意就多加深幾分。
若她還有翻身的機會,絕對不會放過宋璐那個賤人的。
“我先做自我介紹吧,我是陸明溪的媽媽,找你是想和你一起合作,爲我女兒也爲你自己報仇,不知道米小姐有沒有興趣,”面前的婦人短期咖啡,很淡的抿了一口。
眼裡卻有濃烈的仇恨。
“你什麼意思?”米朵的臉色微微一僵,她不知道這個女人的話裡有幾句是她能夠想象到的意思。
“米小姐,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我的女兒陸明溪前幾天剛過世,她的遺書上說是宋璐和婁譯逼死她的,我咽不下這口氣,想找你合作,除掉這對狗男女,我今天能找上你定是對你之前的事情有所瞭解的,希望米小姐可以考慮考慮,這是我的電話,考慮清楚了打電話給我,“陳欣怡遞上名片後。
剛要起身離開,就聽見了對面的人,迫不及待答應下來的聲音。
便知道,自己這次沒找錯人。
沒有任何妝容的臉上因爲喝了酒的緣故,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枕着手臂,趴在吧檯上轉動着手裡酒杯的動作,天真的像個少女。
卻因爲骨子裡的嫵媚,產生了矛盾的美。
那樣的美是最吸引人的,因此,立刻便成爲了全場的焦點。
四周的男士蠢蠢欲動。
有幾個上前搭訕的,卻不知道被那女子說了什麼,而滿臉不開心的返了回來。
不多會,又有新的人上前去搭訕。有一個膽大的甚至將手摟在了那女子的腰間。
“不是告訴你們,我結婚了嗎?還在問我等誰,當然是在等我的陸先生了,”那女子晃了晃手上的鑽戒。
臉上盡是不悅的想要推開靠在她身邊的男子。
他身上的香水味和酒精味,讓她厭惡到了極點。
“結了婚,出來玩更刺激,今晚,我就是你的陸先生,”那男子摟在那女子腰間的力道更緊了幾分。
湊過去的嘴脣急於去親讓他意亂情迷的女人。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溫鄉軟玉吧,淡淡的幽香,軟軟的腰肢,簡直是所有男人的溫柔鄉。
他今晚算是撿到寶了。
還未靠近,胸口處突然一疼。
被人狠狠的一拳差點就將他從椅子上打落。
捂住胸口,想要在喜歡的女人面前挽回尊嚴,卻在看到那男子後,灰溜溜的逃開了。
黑色的夾克搭配牛仔褲,運動鞋,隨意簡單的裝扮,穿在他人高馬大的身上。
立刻鮮豔了幾分。
可那男子緊抿着嘴脣的樣子,又實在太過和駭人。
像是無所謂,所以無所顧忌一樣。
讓人莫名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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