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你看到的,只能是我冰冷的屍體!
48你看到的,只能是我冰冷的屍體!
㊣(1)“不!蔓兒……”葉天臨驚呼,滿目痛楚的望着神情決絕的關奕蔓,慌亂之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他竭力穩住身形,頹然單膝跪在地上,扶着劇烈疼痛的手,哽咽着道:“蔓兒……你明知道,我一直像你愛我那般,深愛着你!你口口聲聲說,不願我受到任何創傷……可是,我的蔓兒……你明不明白,你受傷害,對於我來說,本就是最大的創傷!你聽話……快放下匕首,跟安子離開……”
“別過來!”關奕蔓用匕首抵住自己的喉嚨,謹慎的向後退去,躲避悄悄靠近她的朱小安,他咬着早已被咬破的脣,淚如雨下,鋒利的刀尖刺入皮肉,在她白皙的玉頸上,劃出一道細小的傷痕,鮮血卻即刻涌了出來。
她不自覺的搖着頭,一顆心痛的連每一次呼吸,都覺得疼!
她艱澀的開口,聲音顫抖,帶着一絲絕望與偏執:“樑冥御!你讓人綁架我,不是想報復我,以發泄你心中的不滿麼?如果我死了,你還怎麼繼續你***的復仇遊戲?所以……放他們走!否則,你最後看到的,只能是我冰冷的屍體……”
樑冥御瞳孔一陣陣緊縮,他緊緊攥着拳頭,暗沉如夜的眸子,流溢着濃烈的憤怒與狠戾之氣,他整個人,都散發出強大的邪肆的氣場,沉重的壓迫着每一個人的心。
張明海擰了㊣(2)擰眉,無奈的看向他,突然意識到,事情發展到這一刻,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了!
男人俊美無儔的臉上,蒸騰着陰鶩的戾氣,他面部深邃的線條,都緊繃着,幽深無底的眸子,流露着隱晦莫測的森冷鋒芒,他直直看着面前以死相***的女人,突然扯開嘴角,脣邊勾出危險的弧度,低低的笑了起來:“好!很好……既然你執意如此,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畢竟,我一直在想方設法的報復你不是麼?你會坐牢,被判死刑,然後老死獄中,甚至會被槍斃……”
心中雖清楚,如果她被抓,便會落得這樣悽慘的下場,可樑冥御的話,還是讓葉天臨和朱小安一陣心驚肉跳,他們二人全都焦灼而痛苦的看着關奕蔓,不知該如何才能說服固執的她,趕緊離開這裡。
“你的下場越悲慘,我越是高興!你我深仇舊恨,一直糾纏不止,這……是我最樂見的結果!”樑冥御粗重的喘息,終是怨憤難平,他嘲弄的盯着關奕蔓越發蒼白的臉,口中說着殘忍而違心的話,面色冷鶩至極。
他側過臉,面向葉天臨和朱小安,一雙狠戾的眸子,一陣陣緊縮,濃烈的怒氣肆意橫生,他咬牙,冷冷的道:“我只給他們三分鐘的時間……如果三分鐘後,他們還在這裡,那麼……你們誰都別想脫身!”
聞言,關㊣(3)奕蔓不由鬆了一口氣,她艱難的喘息,突然扯開嘴角,勾出一朵大大的明豔笑容,她笑的甜美而嫵媚,卻依舊帶着淚,悽婉的神色,楚楚動人,更讓人爲之心疼。
她微笑的望着她的親人,哽住喉輕聲說道:“哥!快走!否則……我就死在你面前!你知道,如果可以,我死也不願***你……可是我沒得選……你快走啊……”
“不!我不走!蔓兒……你太殘忍了,你怎麼能這樣對我?”葉天臨跌跪在地上,滿是鮮血的右手無力的垂着,他另一手緊緊的捂住疼痛欲裂的心臟,終是再無法控制,他眸中溫柔,擡眼深深的望着她,眼淚便落了下來。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
只是未到傷心處!
他哽咽,淚水和着臉上的血跡,緩緩滑落,他咬牙,一字一句的道:“我們……死……也要死在一起……”
“不!不要……葉天臨!不要讓我恨你!你快走啊!快走……”關奕蔓神色悲慟,終於失去最後一絲理智,心理防線全然崩塌,她再也忍不住,像個瘋子一樣哭喊,聲嘶力竭:“小安哥!我求求你,帶他走!快帶他離開……”
朱小安徹底被她癲狂偏執的模樣震撼到,只愣愣的眨了眨泛紅的眼睛,卻好似陡然驚醒一般,他對關奕蔓用力的點了點頭,走過去扶起葉天臨,便㊣(4)拽着他往大門走去。
“放開!放開我……朱小安!你放開我……”葉天臨赤紅着雙眸,本就滿臉是血的臉,跟關奕蔓同樣的瘋狂,更顯得猙獰可怕。
他瘋了一樣掙扎,撕扯,甩着胳膊,手上的傷口再次被撕裂,鮮血汩汩而出,好似要把他全身的血液都流乾一樣。
朱小安皺眉,痛心疾首的咬牙,奮力控制住他,終是無奈的出手,一掌劈在葉天臨的後頸,他便昏了過去。
“小蔓……妹妹!”朱小安扶着葉天臨,揚聲喚了關奕蔓一聲,他眸中溫熱,卻堅毅的對她說:“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幫你安全的把他帶出去……”
關奕蔓見葉天臨暈倒,不由又是心疼,又是欣慰,朱小安的話讓她鬆了一口氣,她輕輕的彎起眉眼,柔聲說道:“謝謝你,小安哥……帶他去找三爺,歐洲,美洲,非洲……世界之大,無論哪裡都好,讓三爺幫忙把他引渡出國,永遠都不要再回來……”
該是何等的無奈,她要細心安排,她最愛的男孩,離開這裡,永遠都不要再回來!
她心如刀絞,整個人都好像剛從地獄走了一遭,渾身不再劇烈的顫抖,卻好似被凍得厲害,時不時的打着寒顫。
“好!你交代的事情,我會辦妥的!妹妹,你……保重啊……”朱小安眼圈一紅,他連㊣(5)忙吸了吸鼻子,最後深深的看了關奕蔓一眼,便扶攜着葉天臨,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他們一走,關奕蔓整個就像被人抽乾了最後一絲力氣,她手一鬆,匕首便叮的一聲掉落在地,她頹然跌跪在地上,低低的垂下頭,雙手揪扯着衣襬,漸漸痛哭失聲……
張明海給樑冥御使了使眼色,問他現在該怎麼辦纔好。
樑冥御置之不理,只邁着有些虛浮的腳步,緩緩走到關奕蔓的身邊,他居高臨下的望着她,突然扯開嘴角,脣邊浮出一抹迷人的邪魅笑容,他冷哼出聲,嘲弄的道:“女人,你可以求我……也許,我一高興,便會幫你脫罪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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