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展仲麒的嘴角便浮現出一抹笑,走到蕭汐研的身邊,然後大手輕輕的摩挲着蕭汐研的臉頰說道:“汐研,我馬上就讓你安靜了,乖乖的!”
看着展仲麒手中的針管,慢慢的靠近自己。
“展仲麒,不要!”
“這樣你會舒服一點!”
“不!”
不管蕭汐研如何掙扎,最後針還是扎進了她的血管裡,當液體注入後,蕭汐研慢慢的閉上雙眼,整個人乖乖的倒下。
展仲麒小心的把蕭汐研移好,然後坐在*邊,看着蕭汐研的臉頰,他能擁有的東西很少很少,表面風光,其實他什麼也保護不了。
看着躺在*上的蕭汐研,展仲麒的眼底有着一抹憐惜和瘋狂綜合的表情,他不願意放手,絕對不要放手,這一次,他會好好的保護好自己的東西。
一切仿若回到了十五年前,展仲麒的眼底閃現着瘋狂的神色,那已經很久沒有出現的畫面,因爲害怕自己的情緒會崩潰,所以,這些年來,他根本就沒有什麼所謂在乎的東西,他總是遊戲人間,而這樣的性格儼然就是讓展老頭子很滿意。
展仲麒並不是展老頭子妻子所生的孩子,而是在外面玩的女人,無意中中的獎,也就是所謂的*的孩子。
當時因爲妻子一直生不出孩子,所以,他活下來了。一生下來,便被帶離了他媽媽的身邊,進了展家。沒有一個正房願意忍受一個外面的女人生的孩子。
從小他便受到了非常多的折磨,而展老頭子卻像是沒有看到似的,他只是需要一個繼承人,至於這個繼承人受到什麼對待,並不在他考慮的範圍內。
每天他的生活便是正室的凌虐與無止境的課業,學這個學那個,學不好便是沒有飯吃,以及一跪就是一天。
從有記憶以來,他所想的便是快些離開這個讓他窒息的地方,回到媽媽的身邊,可是在五歲第一次讓他見到媽媽的時候,媽媽拉着他的手,不停的告訴他,仲麒,你就是媽媽的驕傲,你一定要好好的努力,你一定要讓你爸爸滿意,這樣子,我就有機會多多看看你的爸爸了,爲了媽媽,你一定要乖乖的聽話,不管你爸爸說什麼你都一定要做到,知道嗎?
知道嗎?他不知道,五歲的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只是想要陪在媽媽的身邊,不想每天受到那樣的折磨,無止境像是沒有光明一樣,整個籠罩的都是黑暗,可是媽媽不帶他走,把他一個人留在那裡。
漸漸的他長大了,他懂得了媽媽的意思,同時也感受到了媽媽的自私,可是他卻沒有權利拒絕,因爲他知道,一個深愛着爸爸的女人,一個眼底只有那個男人,以他爲天,以他爲神的女人,她怎麼可能會放手,怎麼可能會把一切都給放開,怎麼可能。
她沒有錯,的確,有了他的存在,她的確有理由再見到她深愛的男人,即使這樣的代價是讓他這個做兒子的忍受着折磨。
從小,只要他喜歡的東西,便會迅速的消失在他的世界裡,記得他六歲的時候,因爲太過於孤單,一次在後面的院子裡發現了只小貓,於是他偷偷的養了起來,小心的藏着,可是最後還是被發現了。
他眼睜睜的看着那隻小貓被自己的爸爸狠狠的踩死在腳下,貓那麼的小,只是幾腳便連叫也叫不出來,血從貓的身上滾出來,而他也被罰跪了二天,二天沒有給他吃任何東西。
他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是可以讓他們心軟的,他們如果要在這個社會上生存,首先要的便是狠心,沒有感情,他們的世界大忌就是感情,所有讓他們動感情的東西都不應該存在。
他的爸爸是一個沒有感情的男人,女人多如牛毛,妻子是因爲當時的利益而聯姻的,而外面的女人是消遣着玩的,他的女人多不可數,他的女人不計其數,沒有人可以留住他。如果媽媽不是因爲有他這麼一個兒子,那麼,她也許像以前的那些女人一樣,徹底的離開他的世界了。
而不是像那時候可以時不時的還可以看到他,就算是隻能遠遠的看着,她也是那樣的知足。
他還記得最後一次看到她的時候,她整個人瘋狂的嘴裡不停的叫着那個男人的名字,抓着他不停的叫着,因爲他的臉長的很像那個男人。她又哭又笑,第二天,再到那裡的時候,看到的已經是蓋着白布的模樣,她因爲精神崩潰而死了。
她有遺傳性的精神病,這些年的折磨終於讓她不堪承受的病發,而最終選擇自殺離開了這個世界,丟下了一切。
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東西,最終都會失去,所以,他就像他一個棋子一樣,他讓自己做什麼自己就做什麼,根本就沒有什麼所謂的掙扎,他做的很好,所以讓那個男人很滿意。
他遊戲人間,是有名的花花公子,爲此,他更加滿意,對這個兒子更加滿意,大言有他的風範。他不知道自己的生命裡會出現一個蕭汐研,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太久沒有那種遇到東西會讓自己心悸的東西了,太過於特殊,讓他多少年沒有涌現出狂肆的佔|有欲的他再次掀起了佔|有欲。
展氏其實早已經沒有以前的風光,展氏一直都是靠着周氏也就是展老頭子的妻子孃家的人撐着,但是因爲周氏出現的問題,所以展氏早已經沒有表面看的那樣的風光。
他已經什麼也不想再擁有,他已經失去的夠多了,只剩下唯一想要的汐研。
如果兩個人在這裡不能在一起,那麼便一起離開。
一切只要等待那個人幫自己安排好,便可以到另一個地方重新開始,沒有人再認識他們,他們可以拋開這裡的一切,當生命中只剩下彼此的時候,他相信,汐研會慢慢的發現自己的好,他知道,汐研曾經有爲自己心動過,所以,想要再得到她的心並不是困難的事情。
*上的汐研睡的依然安穩着,展仲麒癡癡的看着*上的人,這一次他將會擁有屬於自己的東西。再也不會放手,永遠也不會放手,沒有人可以讓他再放手。
“程擎天,汐研呢?立刻讓展仲麒把汐研放了!”皇甫笙一路闖入到程擎天的辦公室,看着坐在裡面悠閒的程擎天,一把提起程擎天,臉上的怒意席捲了一切。
“我說笙少,你說的展仲麒跟我有什麼關係?什麼?讓他把汐研放了?汐研怎麼了?”程擎天本來還一副嘲諷的表情,但是當慢慢的接收到了皇甫笙的話後,整個人從椅子上跳起來,一把拉着皇甫笙大聲問道:”你說什麼?汐研怎麼了?”
“程擎天,你少在這裡裝,別告訴我你跟展仲麒沒有關係,我不知道今天你到底是在玩什麼玄乎,我告訴你,如果汐研有什麼事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皇甫笙被甩開的手,放在桌上用力的握成了拳,恨不得一拳打死眼前的男人。
“你到底在說什麼?告訴我汐研到底怎麼了?”
“汐研失蹤了!”皇甫笙看着程擎天臉上的認真擔憂的表情,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樣子,臉上的表情沒有一點裝的感覺,如果不是他演技太好便是他當真不知道。
“失蹤?怎麼會失蹤?到底怎麼回事?”程擎天的臉上難掩擔憂,汐研失蹤,汐研怎麼可能會失蹤。
皇甫笙帶着困惑的表情把昨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程擎天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在聽完後,站起身,拿起放在一邊的西裝說道:”不管你相信不相信,那些事情不是我做的,還有一點就是,對汐研,我是認真的,不管我做什麼,從來沒有想過真的要傷害汐研!”
說完,程擎天便轉身往外走,而皇甫笙站在原地,第一次沒有懷疑程擎天的話,因爲那看向自己的眼睛,完全的真誠,人都說,眼睛最不會騙人的,如果程擎天的眼睛也會騙人,只能說他的道行太深了。
“等等!”皇甫笙看着往外走的程擎天,開口叫住了程擎天。
“嗯?”
“我們分頭找,你們西郊的住處,我去東郊的住處,如果有什麼消息,記得通知我!”第一次,兩個人面對面說話,沒有再怒目相向,只因爲有一個共同想要找到的目標。
“嗯!”程擎天不再耽擱的迅速的走出辦公室,紅色摩托劃出一條線,迅速的往目的而去。他怎麼能允許汐研出事,就算當初電影的事情是他做的,他也只是讓他們隨意的裝一下,誰知道他們竟然膽敢真的碰汐研,所以纔會那樣狠狠的教訓他們。而蕭氏的事情,他早已經準備好要把蕭氏最後買下來,絕對不會讓蕭氏出現任何的問題,這個世界上,他最不忍心傷害的人就是汐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