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笙立刻拿起手機,在按下特助電話的時候,突然愣住了,這不是自己要的效果嗎?
他就是要讓蕭汐研嚐嚐這種滋味,然後再親眼看到她在自己的面前是怎麼求自己的。
慢慢的轉身,再次走回落地窗前,看着跌倒在地的蕭汐研慢慢的站起身,手扶着手臂,似乎弄傷的挺嚴重,腳一崴一崴再次走了進去。
而兩個警衛看着蕭汐研再次走了進來,而且還跛着腳,扶着手臂,一時間,兩個人的對望了一眼,眼底閃過一抹內疚,剛剛他們只是想把她請出去,畢竟這裡是皇甫集團,而且總裁還不是一個可以任別人放肆的人,害怕惹惱了皇甫笙,所以不得不把鬧事的蕭汐研請出去,只是沒想到會誤傷到蕭汐研。
“你沒事吧!”
警衛a歉意的問着。
蕭汐研搖搖頭,咬着下脣,哀求般的說道:“麻煩你們讓我進去!”
“抱歉,沒有預約是不可以見總裁的!”
“這位小姐,請你不要再糾纏了,我們這裡要見總裁肯定是要預約的,你沒有預約根本就不可能見得到總裁,希望你不要再爲難我們了!”
那位前臺小姐聲音有了一絲不耐煩,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能糾纏的人。
“麻煩你打個電話上去,說我是蕭汐研,他一定會見我的!”
皇甫笙此時一定是在等自己上去找她,如果知道自己來了,沒有道理不見自己。
蕭汐研……
當蕭汐研報出名字的時候,前臺小姐和警衛都愣住了,在皇甫集團即使沒有經歷過改朝換代,但是新來的這些人對於蕭氏集團如何變成了皇甫集團,這其中的一幕幕精彩早已經被傳的繪聲繪色,而今天,竟然見到了傳說中的蕭氏以前的大小姐,蕭汐研,而且蕭汐研還是來找總裁的,這個認知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冒八卦的泡泡,會去想蕭汐研今天來找總裁究竟是爲何事。
“蕭小姐,抱歉,我們沒有資格直接打電話上去,我們只能幫你登記,要不你先登記一下,我幫你問問十八樓的秘書,看看總裁的時間排在哪一天有空閒,好嗎?”
知道了來人是蕭汐研,前臺小姐的聲音明顯的溫柔了幾許,對蕭汐研報以些許同情,一個大小姐變成了一介布衣,像是直接被貶了一般,着實讓人不得不同情。
蕭汐研深吸了一口氣,此刻,報出名字,承受着那前臺小姐和警衛們那似有若無同情的目光。
這就像刀在凌遲着自己一樣,在本來屬於自己家的公司大樓裡,承受着別人同情的目光,這是一種怎樣的心情,蕭汐研此刻算是深深的理解了……
蕭汐研用力的咬着下脣,低下頭,淡淡的說了一句:“不用了!”
便轉身往外走,而就在蕭汐研走到大門前的時候,內線電話突然響起,前臺小姐立刻恭敬的接下電話,這可是總裁專線啊,當畢恭畢敬的接完電話,掛完。
前臺小姐立刻衝了出來,到門邊拉住蕭汐研說道:“蕭小姐,請等等!”
蕭汐研轉過身,看着前臺小姐莫名的眼光,問道:“什麼事?”
“總裁請你直接到十八樓,蕭小姐,請跟我來!”
前臺小姐做了個請的姿勢,然後帶着蕭汐研走到總裁專屬辦公室裡,伸手按了一串密碼,電梯門打開,蕭汐研走了進去,看着電梯門關上。
伸手按了十八樓,靜等着電梯慢慢的往上。
蕭汐研在心底冷笑,剛剛的一幕皇甫笙應該看的很是開心吧,看着自己怎麼被別人阻攔在自己家的公司之外,看着別人用着陌生的眼神陌生的語氣跟自己說話,時時的提醒她,這裡是皇甫集團,而不是蕭氏集團。
用力的握緊雙手,蕭汐研才能壓抑住自己心底的怒氣,她害怕自己等會見到皇甫笙那張臉,會忍不住先要崩潰,直接衝動的殺死皇甫笙。
電梯叮的一聲停了下來,十八樓,是蕭汐研最熟悉的地方,當走出電梯的時候,便看到一個秘書小姐等在外面,看到從裡面走出來的蕭汐研,臉上掛着一抹疏離的笑,眼神裡寫滿了嘲諷的光芒。
蕭汐研當作沒看到似的,從秘書的身邊擦身而過,然後往裡面走去,一路上,裡面的人都在小聲的討論着,隱隱還能聽到說她怎麼好意思還來這裡,這裡早已經不是蕭氏了。
還有些人在說,她該不會是來想要*總裁,想要得到什麼好處。
聽着這些莫須有的東西,蕭汐研一直很是冷靜的往裡面走,直到站在總裁辦公室前,太久沒進來,當站在這前面的時候,一切彷彿還沒有改變。
公司裡的人面孔都變了,但是裡面的擺放,裝潢還是那樣的熟悉,而站在熟悉的辦公室前,心底的感受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沒有敲門,蕭汐研直接伸手推開那扇沉重的大門,深吸了一口氣,走了進去,手鬆開,門在後面自動的合上。
而站在辦公室裡的蕭汐研,看着坐在辦公椅上的皇甫笙,在聽到開門聲的時候,擡起頭來,用着一副很稀客的表情看着蕭汐研說道:“汐研,還真的稀客,怎麼來這裡找我?難道一天沒有給我做膝上舞,忍耐不住到公司來找我?如果我沒記錯,從這裡變成我皇甫笙的地盤後,你應該很抗拒來這裡纔對?今天究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
蕭汐研看着不遠處的皇甫笙,他臉上的笑是那麼的欠扁,明明知道自己的目的,還在那裡裝着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樣子,讓人看着想要狠狠的撕碎了他。
“皇甫笙,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蕭汐研開門見山的直接問道,懶的跟皇甫笙兜圈子。
“做?做什麼?做嗎?我還挺想跟你做的,汐研你的味道是真的不錯!怎麼,你不是爲了膝上舞來的,而是直接爲做來的?”
皇甫笙的話更加的下流,隨着說話,一邊站起身,往蕭汐研走去。
蕭汐研的身體微微的顫抖着,聽着皇甫笙侮辱性的話,用力的握緊雙手,很怕自己會剋制不住的對他揮巴掌。
“明眼人不說暗話,皇甫笙,你不覺得現在還裝一點意義都沒有嗎?”
“汐研,你這是說哪裡的話,裝?我裝什麼了?你們女人就是喜歡讓人猜心思,以前我還有耐心的猜,現在,你已經什麼也不是了,我有必要去猜你的心思嗎?說吧,找我什麼事,我很忙,如果是爲了做這些事情的話,晚上洗乾淨,直接到我房間來,放心看在我們之間那麼深的關係上,我會好好的滿足你!”
“皇甫笙,你夠了!”
蕭汐研聽着皇甫笙故意激怒自己的話,強忍的怒意再也壓抑不住,手猛的擡起,狠狠的揮向皇甫笙,皇甫笙大手輕易的便把蕭汐研的手握在大手裡,微一用力,便看到蕭汐研的臉刷的一下變白了。
握着的雙手,兩個人的距離也隨之拉近,從蕭汐研一進來,皇甫笙的目光便已經掃向蕭汐研手臂上的傷口,看着那擦傷的傷痕,上面還沾着些許血跡,而此時,兩個人如此靠近,便更加能清楚的看到蕭汐研手臂上的傷,心中一緊,迅速的別開視線,不再讓自己的眼神停留在上面。
“蕭汐研,這個世界上可以打我耳光的人只有一種人,那便是死人,而你,想變成死人,我暫時還不允許,因爲遊戲還沒有開始,我怎麼會放任你死!說吧,找我有什麼事,我只有五分鐘的時候,有事情快說,如果沒事情,現在立刻離開!”
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許,在看到蕭汐研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的時候,冷冷的甩開手臂,轉身,走回椅子上坐着,低下頭,不再看蕭汐研。
手中的阿瑪尼快速的轉動着,似乎是在很認真的處理手上的事情。
蕭汐研輕撫着手腕上的那道痕跡,心一陣陣的緊抽着,皇甫笙明顯的冷漠和奚落如刀般的割着自己的心,不知道爲何,自己竟然感覺不到疼痛,只是感覺到心很空很空,空的找不到着落點。
皇甫笙低着頭,視線盯着手中的文件,腦海中卻是蕭汐研被展促麒抱在懷裡的樣子,她是那樣的柔順的依在展仲麒的懷裡,完全忘記了在那前一天晚上自己才警告過她,離男人遠一點,特別是展仲麒遠一些,而她顯然是把自己的話當成了耳邊風,讓她離誰遠一點,她便離誰越發的近,明着跟自己對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