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動了真心……
而也同時清楚的面對一個事實,原來,他並沒有強大到可以保護自己心愛的人,就連她困難的時候,也只能像個旁觀者一樣,給不了一點實質性的幫助。
他必須變得更強,強到不依靠任何人便可以保護自己心愛的人。
……
第二天一下班,蕭汐研電話便響起,看着sim卡2上顯示的號碼,這個唯一的號碼,只是猶豫了片刻便按了接聽鍵。
沒有多餘的囉嗦的話,對面的皇甫笙只是簡單的丟下一句半個小時後老地方便掛了電話。
蕭汐研收起手機,跟同事們打了個招呼,便伸手攔了輛車,往賓館去。
……
下班高峰期,蕭汐研只見長長的車龍似乎沒有盡頭似的,半個小時早已經過去,等蕭汐研終於到賓館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半小時後。
熟練的走進電梯,到達樓層,站在門前,看着微掩的門,蕭汐研伸手推門。
人剛走進去,便感覺到一道灼熱的呼吸噴於背後,皇甫笙結實的雙臂從背後抱住蕭汐研,張口便對蕭汐研的耳垂咬下去。
蕭汐研吃痛,快速的轉過身,而轉過的臉便直接迎接着猛然落下的吻。
“你晚了!”
蕭汐研聽着皇甫笙略微不滿的聲音沙啞的在耳邊響起,水眸裡慢慢變得清澈,伸手推開皇甫笙……
“堵車!”
皇甫笙沒再多說什麼,跟着蕭汐研的腳步走向沙發上,沙發前的茶几上已經放着厚厚的一份檔,以及一張支票。
皇甫笙坐到沙發上,然後看了一眼蕭汐研的面無表情,翹着雙腿指了一下茶几上的文件示意蕭汐研看一下。
蕭汐研無法說清自己此刻心底的感覺,面無表情的把眼前的契約伸手拿了過來,翻開第一頁,開頭是一些官方的話語,而在一竄官方的話語後,便是條列。
第一:甲方有任何需要,不管何時何地,乙方都要無條件的配合。
第二:在這一年當中,乙方不得與任何其他男人有親密的肢體接觸,身體必須完全忠於乙方。
第三:乙方必須要做到隨叫隨到,不得以任何理由搪塞甲方的需求。
第四:就算是應酬,也不得單獨與其他男人單獨出去。(看到這裡,蕭汐研深吸了一口氣,轉臉看向皇甫笙,但看到皇甫笙一臉你大可不答應的表情,便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臉,這條雖然*的異常,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現在自己處於弱勢,沒有那麼苛責的權利,大不了找個同事陪,這事還可以解決。蕭汐研想明白後,便低下頭,繼續看着手中的契約條件。)
第五:……
等等的一直列了三十條,而這些蕭汐研只是看看,這些大部分是情|婦必須要做到的事情,而其中有幾條雖然有些bt,但是,都在蕭汐研接受的範圍內,直到看到最後一條,蕭汐研才詫異的擡起頭看着皇甫笙。
“你瘋了?”
皇甫笙似乎是在等待着蕭汐研的發問,在聽到蕭汐研詫異的聲音時,輕吐出一口菸圈,嘴角勾起一抹意未深長的笑,輕輕的勾了勾脣角,輕吐着話語說道:“怎麼做不到?還是害怕真的再次愛上我!”
皇甫笙說這句話的時候,犀利的眼神直接鎖住蕭汐研的眼神,逼的蕭汐研節節敗退,努力的不讓自己退縮而努力的迎頭而上,與皇甫笙犀利的眼神糾纏在一起。
“好!”
蕭汐研用力的握緊雙手,最後重重的吐出一個字,然後別過眼,低下頭,快速的簽下自己的名字,這份契約便正式的生效。
低下頭的蕭汐研的眼底無法掩飾的一抹悲哀,不知道自己這個好字是完全爲了得到自己想要的還是無法抵抗自己的心,如果是假裝的話,那麼便不再有顧忌,一切都有了一個最適當的名目不是嗎?
脣邊一抹苦澀的笑,這個世界上,她可以騙得了所有的人,最終騙不過的是她自己的心,十年累積的感情,怎是說忘便能忘,說放便能放,只是在這份愛上多了一份恨,一份壓的她喘不過氣的恨,一切便已經沒有了後退的路,她真的無力承載……
而在蕭汐研低下頭的剎那,皇甫笙的眼底閃過一抹讓人困惑的悲哀,契約的最後一條是:假裝如以前一樣的愛我!
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要加這一條,這份契約是他親手擬定的,每寫下一條都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心底的那份獨佔欲,而在寫滿二十九條後,細看,每一條的背後都強烈的宣誓了他的獨佔欲,而就在動手寫第三十條的時候,一個念頭在自己腦中瘋狂的滋長,沒有人知道他有多麼的希望蕭汐研再用以前那種迷戀的眼神看着自己。
人總會說,在失去的時候,纔會知道,曾經擁有的有多麼讓人珍惜,而那個曾經在自己身下嬌媚的女孩在自己的鑑證下長成了女人,而那個曾經一心一意愛着自己的女孩是自己一手*出來的,也是自己一手讓她徹底的長大,而徹底的離開了自己的羽翼。
他是一個戲子,從知道蕭汐研是蕭穆然女兒的那一刻開始,便已經開始做戲,不管是冷漠的還是後來的柔情溫柔的,他的戲演的都非常好。他想自己應該是一個讓人最看不懂是真是假的戲子,戲常常演到最後已經忘記了是不是自己入戲太深,還是天生是吃這一行飯的料,能夠把虛僞演的那麼真實,能把*溺的笑演到淋漓盡致,更能把疼*演到入骨。
皇甫笙曾經自嘲的想,如果自己也入軍演繹圈,不當幕後推手走到幕前的話,他應該是個最佳的演員,什麼好萊塢,什麼奧斯卡,應該手到擒拿吧。
是他親手把一個眼底只有自己的女人逼到眼底只有恨,是他親手讓本來幸福的擁有變成了仇視相對,一切都是他預定的計劃,讓蕭穆然半死不活,讓蕭汐研天真的雙眼不再有着那份天真,讓她嘗一嘗失去一切的滋味,報復的心理佔據了一切,而這十年來,自己一步步,按着自己的計劃一步步的走着,只是爲何當自己真的得到了,卻彷彿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東西。
他曾經迷惑過,不知道爲何自己在聽到蕭汐研說從此以後兩個人再無關係,看着蕭汐研那曾經迷戀的眼神變得冷漠,自己的心是那樣的難受,那從來不曾承受過的滋味。卻在面臨的時候節節的敗退,刻意的羞辱,刻意的傷害,只是爲了證明自己不曾在乎過,不願意自己完美的計劃裡有任何一點瑕疵,更不願意承認自己真的對自己仇人之女動了心,他怎麼可以,怎麼能夠。
矛盾的心理,卻無法壓抑住那份想要再次擁有的心情,他很想再看到蕭汐研用那種迷戀的眼神看着自己,很想蕭汐研再嬌媚的依在自己的懷裡,用着獨有的聲音輕輕重複的喊道:“笙,笙,笙!”
所以,他加了這一條,他想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不能用錢買到的,既然自己想要,那麼最直接的用錢便可以買掉一個人的堅持,他想要得到的,用錢便可以買得到,自己只是一時之間沒有辦法適應,這一年裡,當自己厭倦了,那種奇怪的感覺也便不會有了,他的計劃他的人生,不會出現任何的意外,一切都會按照他原定的計劃進行,如此而已。
蕭汐研簽下自己的名字後,拿起一邊的支票,看着上面的數字後,眉頭皺了一下……
“爲什麼會是四百萬?”
“還有一半,會在半年後給你,放心,我還不至於把這五百萬放在眼底!”
“你的確不需要放在眼底,怎麼樣?拿着蕭氏的錢買下蕭氏的大小姐的感覺如何?天天花的是蕭氏的錢,你當然不需要放在眼底不是嗎?”
蕭汐研嘲諷的笑了笑,對於皇甫笙的出口大方爲之嗤之以鼻,他的確不用心疼,不管如何的揮霍,都是拿蕭氏的錢在揮霍,拿仇人家的錢買瀟灑,怎麼會有心疼和看在眼底之說。
皇甫笙聽到蕭汐研突然間如刺蝟般的聲音,嘴張了張,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卻在開口之時,變了味道……
“我就是要拿着蕭氏的錢買蕭穆然的女兒,躺在我的懷裡,他不是一直不願意我們之間有什麼嗎?而我就是讓他知道,劇本不會按照他的走,從來主導的人不會是他而是我,皇甫笙!蕭汐研,別忘了,在簽了這份合約後,便已經立刻生效,怎麼你已經忘記了最後一條是什麼了嗎?我希望我出來的時候,你已經調適好自己的情緒,拿應該有的態度對我這個買下你一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