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然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昨晚又被他鬧了大半個晚上,直到凌晨他才肯放過她,擁着她睡覺。可是,偏偏他不從她的身體裡出來,就這麼霸着她不放。不管她怎麼說,怎麼求他,他就是不聽。反而威脅她,要是她在說,他就再要她幾次。嚇得她再不敢說話,只得心不甘情不願的睡去。
手,下意識的摸索着打開牀頭櫃的第一格抽屜。摸了半天,都沒摸到她想要的東西。忽的,她想起來。昨晚在餐桌上要完她後。他居然直接衝過去,打開她的牀頭櫃的抽屜,把當初他買給她的避孕藥通通倒進了抽水馬桶。
那一刻,他笑的很猖狂,還大聲的對她說。以後,再也不準吃藥。他說這話的時候,她只覺得可笑。當初命令她吃藥的是他,現在不准他吃藥的也是他。
她和他簽了三個月的契約,卻好像把自己賣給了他一樣。什麼都得聽他的,什麼都得按照他說的做。就連生不生孩子,也是他說了算。
是啊,都是他說了算。一個男人要讓你懷上孩子,你又有什麼辦法不懷孕呢?就算她偷偷的去買藥吃,又能瞞多久?他是那麼精明的一個人,什麼事情能瞞得住他的眼睛呢?什麼都瞞不住啊!
其實,他這又是何必呢?他要孩子可以替他生的女人多的是。爲什麼偏偏要選她許安然呢?她自問自己長得並沒有很好看,而且,她也沒有很聰明。他爲什麼非得套牢她呢?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
以前,她總是一醒來就起牀。可是今天,她忽然間不想起牀,只想着賴在牀上發呆。可是,她卻忘了。那個男人是不會允許的。
十一點的時候,牀頭的電話鈴響了。響了一陣,她還是不甘願的接了。
“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還沒起牀麼?”電話那頭的他,顯然有些不開心。以前,只要一聽到他的聲音,她的全身細胞都會緊繃起來。可是今天,她不知道怎麼了,還是嫣嫣的。
“恩,纔剛醒。有事麼?”她邊說着,邊慢慢的縮回被子裡。
“怎麼了?不舒服麼?聲音怎麼怪怪的?”他有些不放心的問道,語氣也跟着柔了下來。
許安然轉了下身子,看着天花板,眼皮慢慢耷拉下來。明明才睡醒,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她感覺又犯困了似的。“還不是你鬧的。”
停頓了半天,當對面的男人想吼過來的時候,她輕輕的說出這句。昨天下午鬧了她半天不說,晚上又是大半夜。她的身子怎麼受得了?其實,昨晚她有餓了一下的。那一刻,她只覺得自己的胃像是要被誰摟空了一樣。可是,因爲困,而且他又那麼蠻橫的霸着她。不知不覺,自己又睡了過去。到現在醒來,胃似乎已經餓的沒感覺了,她半點想吃東西的感覺都沒有。
聽到許安然慵懶的說出那句,還不是你鬧的。南宮辰的心情莫名的大好,竟然隔着電話笑出了聲。
“這麼說,還是我的不對?嗯?”
許安然沒有回話,只是看着天花板。
沒等到許安然的回答,南宮辰不確定的問了聲,“睡着了?”
“沒,我聽着呢。”她的聲音透着淡淡的疲倦,握着話筒的手越來越鬆。
南宮辰看了眼時間,又不放心的對着電話那頭的小女人道,“好了,就算再累你也得吃點東西。我等會兒讓張嫂給你弄點清淡的小菜,你要吃點,知道麼?”
“恩,知道了。”許安然條件反射般的答道。似乎已經習慣了,只要他問知道麼?她就會很快的回答說自己知道了。
其實,這句知道了,就相當於小和尚唸經,有口無心。
南宮辰又不放心的叮囑了她幾句,聽她一一答應,才放心的掛了電話。然後又給張嫂打了電話,讓她給安然準備些清淡的小菜,一定要讓她吃點。
掛了電話之後,許安然緩緩的坐起身,想要去浴室沖洗一下。只是,她纔打開噴灑。忽然間,她隱隱覺得胃抽痛了一下。接着,那痛一陣接着一陣。
“唔……”她悶哼了一聲,吃痛的蹲下身子。額頭上,已經疼得出了一層冷汗。
張嫂過來的時候,敲了敲門,沒人來開。她還以爲許安然還在睡覺,想着要不再過會兒給她送過來。她也知道,少爺要起許小姐來的時候都沒個節制,常常讓許小姐到第二天中午都下不了牀。
想着,她轉身準備過會兒再來。可是,裡面忽的傳來一陣乒乒乓乓聲音。嚇得張嫂直接開門衝了進去,發現,許安然整個都倒在地上,身子還痛苦的縮成一團。
“許小姐,許小姐,你怎麼了?沒事吧?”張嫂把托盤放在地上,急急忙忙的跑了過去,把安然扶進自己的懷裡。
胃很痛,痛的她都快說不出話了。本來她的胃就不是很好,最近三餐又那麼不規律,現在終於還是發病了。
“胃,胃疼!”斷斷續續的說出三個字之後,她額頭上的冷汗又多了一層。這次的胃疼真的很嚴重,她從來都沒這麼疼過。偏偏這裡還沒有胃藥,許安然只覺得自己快要死了,要被疼死了。
看着面色慘白的安然,張嫂忙對外面喊着。
“王姨,王姨,你快點讓司機老李備車。還有,還有快給孫少爺打個電話,就說許小姐胃疼的受不了了。我們先送她去醫院了。”
樓下的王姨應了一聲,緊接着老李走了上來,抱起已經疼暈過去的安然往樓下走去,而王姨則在樓下打電話給南宮辰。
“什麼?她胃疼?還疼的暈過去了?”原本在開會的南宮辰一接到電話,整個人聲音猛的提高。然後,所有的人都看着一向把工作看的最重的總裁大人一陣風似的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