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看了眼屋裡,背對着門外那個女人說道,“你走吧,我不希望你再來煩她!而且,我告訴你。我想娶什麼樣的女人,我自己說了算!你……只要顧好自己就好!”語畢,直接摔上門往裡面走去。
門外,沈思燕一臉猙獰。爲什麼?爲什麼那些女人要搶走她人生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爲什麼她們總是裝的一副楚楚可憐的樣,明明她們是破壞別人家庭的人,卻偏偏弄的她們才委屈,她們是好人!
不,她們都是壞女人,她們都是應該去死的壞女人!手中的包包被她拉扯的有些變形,身邊路過的人都一臉好奇的看着她,有的甚至還指指點點的。她卻渾然不覺,只是盯着那扇被重重甩上的門,回憶着剛纔南宮辰說話時的語氣。
她是他的媽媽呀!是生他養他的媽媽呀!他卻用那種語氣跟她說話?!她知道他怨她,是啊,當年要不是自己自甘墮落,引狼入室。小辰也不至於自己跑爺爺家去,不要見她這個媽媽!
一直以來,她總是一味的把錯都推到南宮喬的身上。可是,這一切的錯,不就是源自於他麼?要不是,他搞外遇。她會自甘墮落?她會一直流連於酒吧夜店?她會稀裡糊塗的帶着別的男人回家。
看了眼自己手腕上那道已經很淡很淡的傷疤,再淡又怎麼樣?還不是在那裡?!還不是證明她曾經自殺過?!
是呵……有誰能想象呢?她堂堂南宮集團的董事長夫人,卻鬧到割腕自殺的地步!因爲她忘不掉啊,她忘不掉那個男人曾經對她說過。“思燕,我會愛你一輩子!”一輩子?呵……他的一輩子就這麼短麼?就只有那麼幾年麼?才幾年,他就愛別人去了。才幾年,他就可以跑去和別的女人生孩子了。
對,他說她不夠溫柔,她太過強勢。可當初他們認識的時候,她不也是這樣的麼?當初他還說她有性格。可之後,他卻又那樣說。呵……男人吶!果真都是善變的動物!一會兒一個樣啊!
痛苦的閉了閉眼睛,沈思燕忽然間發現,自己已經淚流滿面了。手輕輕的一抹,指尖沁涼。南宮喬啊南宮喬,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如果你真的是善變的,爲什麼對那個女人可以這麼久?爲什麼你可以一直愛她二十幾年?爲什麼你卻不能愛我二十幾年?!
她捂着嘴,壓抑着哭聲,狼狽的往醫院大門跑去。她不要在這裡哭,她不要在小辰的面前哭,她再也受不了他那種嫌棄的眼神。那樣,她還不如死了!
死?對啊,她還不如死了。老公不要她,兒子也跟着嫌棄她。她一個人孤零零的活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麼用?什麼用啊?!
眼神再度瞟了一眼手腕上的傷痕,輕輕的揚起嘴角,那笑容中竟然多了一份解脫。回身看了眼那扇緊閉的門,小辰,如果媽媽死你,你和你爸爸是不是就會記住我?是不是就不會再對我不理不睬?就算你們不愛我,我死了,你們應該也會內疚一點吧。畢竟,是你們把我逼上絕路的呀!
想着,沈思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擦乾了臉上的淚水,甚至替自己補了一個淡淡的狀。就算死,她也要美美的。
只是,自己應該死在哪裡呢?死在哪裡才能第一時間被他們發現,甚至立刻過來見她。最好,最後能聽到她說最後一句話。她要告訴他們,既然他們這麼嫌棄她,那麼她就去死,這樣就算幫他們解決掉一件煩心事了。
邊想着,沈思燕邊一步步的往外面走去。等走到電梯口的時候,她恰好看見那移動電視上播放着一則新聞。
“羽涵小姐,聽說您得了意大利時裝界的最高獎項。這個獎項所得的華人不多呢,像你這麼年輕的還是第一個。不知道,你作何感想呢?”一個記者模樣的人舉着話筒對着那個一直微笑着的女孩子說。
沈羽涵微微點了點頭,她擡眸看了下視線,官方的回答,“我只能說,我得到幸運女神的眷顧了。而且,要不是前輩們一直那麼照顧我,指導我,我相信,我也不會這麼成功。所以,我真的很感謝那些曾經幫助過我的人。”
那些記者似乎不死心,又接着問,“羽涵小姐,聽說Abner大師要收你爲徒,讓你留在意大利的服裝界,聽說你拒絕了?能告訴我們你爲什麼拒絕麼?誰都知道,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呀。”
“你也說了,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可是,這並不是我的機會。Abner大師如果想收一個人爲徒,恐怕沒人會拒絕吧?!我也是一樣的。不過,要告訴大家的是,三天後我就會回到我的祖國。”
“回祖國?請問沈小姐,那裡是不是有等你的人呢?聽聞羽涵小姐在意大利三年,拒絕了無數人的追求呢?是不是羽涵小姐心裡已經住進一個人了,所以再也容不下別人了呢?是不是呢?”一抓到這種敏感話題,所有的記者都往前涌着,被保全一一擋在後面。
沈羽涵的經紀人linda僵硬的笑着,“各位讓讓,羽涵剛剛完成比賽,她現在需要休息,各位的問題下次再回答,讓讓……”
最後一幕是沈羽涵被塞進車裡,然後那堆記者就只能拍到汽車的尾巴。
三天後就會回祖國?看到那句話的時候,沈思燕的眼睛都亮了。羽涵要回來了,這也就意味着那個女人要被趕走了。她就不信了,小辰會選擇野菊花而不要玫瑰花。更何況,這朵玫瑰花他可是愛了很多年了。
摸了摸自己的手腕,看來自己這招可以晚點再用,一切先等羽涵回來再說。想着,她笑着走進電梯,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