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0確定主攻方向
這一日,蘇楊來到了總院的衛勤訓練中心。
這是他履職以來第一次來這裡。
他是這裡的副主任,主要負責衛勤訓練,不過,相關的手續和交接工作纔剛剛辦完。
所以今天他先來看看。
衛勤訓練中心有很多工作人員,相關的培訓任務一直如火如荼地進行着。
他剛進入中心的時候,就見前面的操場上正在進行一場如火如荼的戰地急救,幾個身穿迷彩的衛生員正衝向一個受傷的戰士。
那個戰士自然是假人模擬。
幾個衛生員連忙判斷傷情,然後進行止血處理。
不過,不知是因爲緊張還是操作不當,止血失敗,血不但沒有止住反而噴了出來,正忙得不可開交的幾個衛生員直接被嚇傻了!
“你們幹什麼?誰教你們這麼止血的?”教官一看,立即大喝着衝了上去。
蘇楊沒走過去,只是遠遠地看着。
看到噴血的那一幕時,他心中忽然靈光一閃,一下就確定了他科研的主攻方向了。
那就是止血。
毫無疑問,戰傷引起的大出血依然是目前戰場上戰士死亡的主要原因。
戰傷性大出血通常易導致低血容量性休克,若出血未得到快速有效的控制,極有可能會危及生命。
現代戰爭經驗表明,戰傷性大出血是戰場死亡的主要原因之一,而儘快控制嚴重的大出血對於挽救生命至關重要,並可顯著降低由膿毒血癥和多器官功能衰竭導致的遲發性死亡的風險。
目前用於控制出血的技術主要包括止血敷料、止血帶以及一些新型止血裝備,分別適用於不同部位的出血,且止血效果各異。
近年來,院前出血控制技術獲得了長足的發展,軍事武裝衝突如阿-富-汗和伊-拉-克戰爭爲戰術戰傷救治指南的改進和完善提供了重要的參考依據。
相對而言,我軍在戰場止血方面的研究,其實是遠遠落後於美軍的,就比如眼前的戰傷急救,我軍的方法基本還停留在止血帶止血這種層級上。
近年來,由於戰場止血帶的廣泛應用,四肢戰傷大出血死亡率已顯著下降,而軀幹戰傷出血逐漸成爲戰場致命性大出血死亡的首要因素。
在常規武器戰爭中,致命性大出血仍是戰場上死亡的主要原因之一。
來自美國陸軍外科研究所、武裝力量醫學調查部及死亡調查局的軍事醫學專家對2001-2011年美軍4596例大樣本戰傷死亡的分析顯示, 24%的院前死亡是“潛在可預防的(potentially preventable)”;在可預防性戰傷死亡中,致命性大出血高居榜首,佔90.9%。
在越-南戰爭中,美軍有超過2500名士兵因四肢傷大出血死亡,佔死亡傷員的60%,位居可預防性戰傷死亡的首位。
這種狀況在阿-富-汗和伊-拉-克戰場上得到了根本扭轉,由於在單兵急救包中加入了新式止血帶,使得這一比例降至2%-7%。
然而,在四肢傷大出血死亡率大幅下降的同時,軀幹戰傷出血成爲了戰場致命性大出血死亡的首要因素
而軀幹戰傷出血,用止血帶什麼的幾乎沒多大作用,所以,儘快研究出新型的止血方法,無疑是擺在我軍衛勤保障工作面前的首要任務。
目前,針對軀幹戰傷的戰術救治裝備和技術,我軍還主要停留在三角巾包紮等效果欠佳的早期技術。
美軍對軀幹戰傷出血的控制高度重視,且已批准列裝了一大批新研發的裝備。這些裝備部分雖已通過了 FDA的認證許可,但仍只是在動物、模型或屍體上經過測試,或僅爲個案報道,未經歷過大規模實戰考驗。
積極研發軀幹戰傷戰術階段的救治裝備和技術,是現階段戰術戰傷救治進一步降低死亡率的關鍵,我軍應借鑑外軍經驗,積極面對軀幹戰傷救治的嚴峻挑戰,努力提升戰術戰傷救治水平。
所以,毫無疑問,如果蘇楊把戰傷止血,尤其是軀幹止血作爲自己的科研主攻方向,一旦做成,無論是對我軍還是對他個人,都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挑貢獻。
如果蘇楊能開發出一種全新的止血方法或者止血藥物,不但在軍用市場上能獲得大量訂單,就是在民用急救方面,他也將引起轟動,要知道,單是全國各地的急診,因爲失血過多而導致搶救失敗的病例就數不勝數,如果他能解決這個問題,那將是絕對的大功臣。
想到這兒,蘇楊當即做出了決定,他的科研就主攻這個方向了。
這麼做,好處多多。
一旦成功,無論是對個人還是對國家,都是極其重要的貢獻。
而且這是一個全國性的大課題,只要立項,就需要很多的工作人員,這樣的話,他就可以有合適以及充足的理由把他在廣城的那些人全部調上來了,大家今後又可以一起工作;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蘇楊在系統商城裡發現了一種神秘的戰場止血藥劑,就像一瓶雲南白藥一般。
他曾經在網上看到過一篇文章,說美軍開發出了一種神秘的止血藥物,是一種噴劑,這種噴劑用氣霧法止血。
該法是將止血藥物以氣霧形式噴散於出血部位,簡便易行,網上說只要把那種東西往傷口上一噴,血就止住了,蘇楊之前仔細查閱過資料,發現並非如此,氣霧法適用於單兵救治,可配合敷料、繃帶及止血帶使用,止血效果很好,但不足之處是對大動脈破裂者止血效果不佳。
我國著名專家孫鴻濤等研究表明,止血帶+止血氣霧藥、指壓法+止血氣霧藥和單純止血氣霧藥對動脈破裂的止血成功率分別爲 90 %、30 %和10 %。
如果蘇楊真的能開發出傳說中的氣霧劑,那絕對會引起轟動。
據他所知,就目前而言,當今世界還沒有哪一個國家或者哪一個機構研究出了他設想中的那種東西,所以他要是能做成這個事,一定會震驚醫學界。
當然了,這一切都只是他目前的預想,這個課題到底能不能做,還要好好琢磨琢磨,而且,就算能做,怎麼做,和誰做,也需要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