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婚姻與我無關

他的婚姻與我無關

我住的公寓裡很擁擠,全都亂七八糟地堆着。

唯一讓人慶幸的地方是,我從來不在這兒吃東西,不然肯定耗子什麼的泛濫成災。

想當初洛羽笙來了之後,瞠目結舌。

第一句話就問,你確定不需要我借點錢給你嗎?

接着說,我看你還是搬到我哪裡去住吧。

結果被我揍了幾拳。

TNND,竟敢如此嫌棄我安大少爺的窩~~!

嗡啊嗡啊嗡——手機震動了。

是楚臨風打來的電話,我手抖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就按了拒絕接聽。

算了,當斷則斷,不斷則亂。

然而緊接着的,是無盡悵然。

手機又開始叫了……還沒悵然個啥出來呢,就是又一陣手忙腳亂地掛電話。

心情有些奇怪,就好像在隱隱期待着什麼。

我怕自己真接聽了,跑到浴室裡,打開噴頭就往自己身上衝。

水冰涼,我心亦冷。

最後我掛了楚臨風七個電話,兩次拒絕了華傾城的要求。

華傾城的最後的話語重心長,就像一根小小的刺紮在了我的心間。

她說,安明焰,算我看錯你了,總以爲你能讓我表哥幸福,可你不但給他帶來了痛苦,還是個敢做不敢當的懦夫。

她說,安明焰,我以爲你真的愛我表哥,誰知道,你也可以如此絕情。

她還說,你不要後悔。

轉眼已是兩年,等了很久,我最後等來了他的婚訊。

展風總裁楚臨風將與著名服裝設計師華傾城訂婚,佳偶天成,一雙璧人。

很小的房間被我弄得更加擁擠,髒衣服堆積如山,我躺在上面睡覺。

沒有收到請柬,我打定主意就算收到了也不去。

其實就算不去,我也能想象得出訂婚典禮的勝景。

新郎風度翩翩,雍容優雅,新娘亦是容貌絕色,笑容驕傲自信。

一樣的從容淡定,舉手投足間皆是風華。

他們,一定是天下最般配的夫妻。

我決定要將自己獻給工作,哇嘎嘎嘎嘎。

於是第二天清晨,洛羽笙從混亂的文件檔案堆裡找到了我。

“老子在上班,有什麼事晚點說!!”

“安明焰你少給我發神經!”

我仍處於半睡眠狀態,於是嘟囔了一句:KAO,想劫財還是劫色啊?

他翻着白眼說:劫色找你真是那是瞎子外加心理BT才幹得出來的事情。

我甩了甩稻草窩似的還凝成一團的頭髮,擡頭半眯着眼睛說:咱這叫滄桑。

接着是洛羽笙頂着我的無限怨念把我押進衛生間,摁在水龍頭下面嘩啦嘩啦衝了好久……

洛羽笙拎着我跑到我家,纔打開門還沒有進去,看着其實還不算太亂就是不太容易找出一平方米整潔之處的房子,他就頭暴青筋地微笑着攔下了正準備換鞋子的我。

迅速撤退,甩門而去。

哭死,我家可憐的防盜門……

把我丟進他家的浴室之後,他又奔回了辦公室,讓我自己處理自己身上的灰。

我愣了愣神,擡頭看鏡子,其實風景還是蠻不錯的,就是坑大了些。

呃,說錯了,其實也不算大。

利索地衝涼,把洛羽笙家的瓶瓶罐罐當做賓館裡的廉價品用,噢耶~!

鄙視那個惡趣味的男人……竟然以打擾別人的工作爲樂~!

我倒頭就睡,楚臨風那張欠揍的臉卻始終揮之不去。

我還順便YY了下身穿白婚紗的華傾城。

月夜之下,法國梧桐略爲泛黃的葉子搖曳在枝頭,就像黃昏孤苦無助的蝶兒。

我提了一瓶從洛羽笙家裡撈出來的香檳,與安林宇一起漫步於街頭。

要是他知道我把他的高級香檳當啤酒喝,一定恨不得kill_me_and_cut_me_up……

嘖嘖嘖,沒辦法,誰叫咱是土農民呢?

哦吼吼,懂不了香檳跟啤酒的區別。

安林宇嘆氣,說:“明焰哥,他楚臨風不懂得對你好,你有必要這樣折騰自己嗎?他不懂得珍惜你,難道你自己也不懂得珍惜自己嗎?”

我手上的動作一僵,差點把那香檳灑出來,撓撓腦袋說:“小孩子想這麼多幹嘛啊。”

他抿着嘴脣,咬牙切齒地說:“難道你覺得我比你還像個小孩嗎?”

“廢話,”我賞他一爆慄,“年齡足以說明一切,本少吃過的稀飯比你喝過的湯還多。”

他面部抽搐,“有些人年齡雖然不小,但心理年齡有夠小。”

我附和道:“對啊對啊,淋雨小弟弟你總算有自知之明瞭,這可是成長的第一步,哥哥我老淚縱橫了。”

-實在不好意思,昨天本來馬上就要更新鳥,我媽就闖進來了……請允許我在此小小地抱怨一下我們堆積如山的作業……以及那天殺的月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