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叔叔,我想上山去找找我阿爸。白蔡蔡衝着楊華倩阿爸道。
楊建設看着蔡蔡,本想拒絕,可想着這麼大的孩子,逆反心理最重,自己若是拒絕,她萬一來個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那反而壞事,便看了看一邊的李大隊。
李大隊本來就跟蔡蔡很熟,隔三岔五的就要跑白家去蹭酒,也瞭解蔡蔡的脾性,知道這小丫頭心裡極有主見,認準的事兒,那是一定要去做的,想了想,便道:“這樣,楊局,我再帶一隊人上山找找,讓蔡蔡跟着我一起。”
“那行。”楊局長點頭,又叮囑蔡蔡一遍,不外是,要當心,別脫隊等等。
白蔡蔡自然一個勁的點頭。
昨夜大半夜的小雨,再加上山火過後的菸灰和殘枝,使得上山的路很不好走,也很泥濘。白蔡蔡跟着李叔一行,沒走一會兒,那腳上的鞋子上就粘了一層粘土和殘敗的枯葉。每走一步,都顯得格外的重。
白蔡蔡只得邊走,邊往山石上踏踏,把鞋上的泥塊踏掉。同時邊走邊想着前世那個古墓的地址,以她的推測,即然整個綠珠山的翻遍了,沒找到阿爸,那阿爸很可能就是掉到哪個洞裡去了,而古墓的盜洞可能性最大,所以,她必須去看看。
現在綠珠山還沒有開發,跟印象中的綠珠山是有些區別的,不過,區別也並不十分的大,白蔡蔡還能大約摸着方向。
“李叔,這邊路不好走,我們往那邊走吧。”快到山腰的時間,白蔡蔡指着別一邊的一條小道對李叔道。
對於李大隊來說,這裡山的每一個地方他幾乎都走過了,往哪裡走都無所謂,現在見蔡蔡提議,乾脆的就這一隊人分成兩隊,一隊仍按原路搜索,另一隊三人跟着他往蔡蔡指的這條路上山。
走出不遠,白蔡蔡就看到一株銀杏樹,見到這株銀杏樹,白蔡蔡鬆了一口氣,前世,古墓遺址的外面,就有株銀杏樹,看看方位,應該就是這一株,也就是說,古墓就在這附近,當然,古墓在這裡,並不等於盜洞就在這裡,但白蔡蔡記得當年跟同學一起來綠珠山玩時,大家對電視上所說的盜洞很好奇,爲此還專門找人問過,似乎幾個盜洞離這也不太遠。
“李叔,我們就以這爲中心,在周圍找找看吧。”白蔡蔡建議。
“行,這已經是着火點的外圍了,你阿爸不太可能去山頂,我們就在這附近找找。”李叔道,於是帶着人分開,不過,蔡蔡這邊他一直跟着,白平康出事了,要是他女兒再出事,那他真沒臉去見周老師了。
白蔡蔡沿着記憶的方向慢慢搜過,心裡卻想着,只可惜自家阿爸沒有戴玉符的習慣,自己給他刻的,他都丟在家裡的抽屜裡睡大覺,最後自己沒法子,只得用家裡的玉符,結合先前的文昌塔,在家裡布了一個福運陣,也就不在要求阿爸戴那些他所謂的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要不然,這隻要用引符,就能象上回找小孫宇那樣的,豈不一下就找到了?
正想着,她隱隱約約聽到一聲敲擊聲,便停住了腳步,隨後又斷斷續續的聽到不甚清晰的喊聲:“有沒有人啊,救人啊。”
“是我阿爸。”白蔡蔡轉臉瞪着李叔。
“不錯,好象是白主任,聲音好象是從那個山坡的後面傳過來的。”李大隊丟下手中的抽了一半的煙,當先朝那山坡的後面去,白爸的喊聲又斷斷續續的傳來,似乎是從地上那一堆的荒草裡傳出。
白蔡蔡蹲下身子,兩手在荒草裡一陣扒拉,露出一個隱藏在草叢裡的洞,邊上還有一些斷了的枯枝,洞口不大,也就恬恬一個人進去,這應該就是盜洞之一吧,白蔡蔡想着。
“阿爸,你在下面嗎?”白蔡蔡趴在洞口朝下面喊。洞下面很黑,似乎有些深,看不太清。白蔡蔡甚至感覺,自己問話的時候,下回都有迴音。
“蔡蔡,我是阿爸。”過了,好一會兒,下面才傳來隱隱約約的回聲,不響,但蔡蔡卻聽清晰了,不由的一臉驚喜的扯着李叔道:“李叔,是我阿爸,是我阿爸。”
“找到人了,大家帶上繩索,都朝我這邊來。”李叔立刻打開對講機,朝裡面吼,同樣是一臉興奮。
接下來的事情自然沒有白蔡蔡的份兒了,不一會兒,阿爸就被順着繩索架被人救了出來,一邊醫護人員也到位了。
“阿爸。”白蔡蔡看到自家阿爸出來,心裡一陣激動。
“阿爸沒事。”白平康微笑着衝自然女兒道,精神頭還算不錯,只是一邊的額頭上有着乾涸的血跡,看着有些嚇人,兩個醫護人員扶着白平康下山,白蔡蔡在後身亦步亦趨的跟着。
到了山下,救護車已經在山邊等着了,幾個扶着白平康上車,白爸這纔想起什麼似的,將手上一塊東西遞給楊局長道:“楊局,我掉下去的那個洞讓人保護起來,我懷疑那下面是個古墓,這是我在那洞裡撿到的。”
白蔡蔡看着自家阿爸遞過去的東西,原來是一塊灰不溜丟的碎陶片,氣場十分的深沉,不過,較之那匕首,深沉度又差的遠了,想起前世的報道,這古墓應該就是一個唐代的墓,這陶器自然是也是唐代的,比起戰國時的匕首,相去較遠也是正常。
蔡蔡沒想到,古墓就這樣,以這種方式被自家阿爸給發現了。
“嗯,楊局,我瞧着也差不多,那個洞好象是盜洞。”一邊的李大隊道,他在派出所也幹了差不多十年,對這些個歪歪門道的也知道不少,剛纔,救白平康上來的時候,就觀察過那個洞,很象是盜洞。
“好,那李大隊,你帶人在這裡保護現場,我回局裡,馬上通知縣裡和文物部門。”楊局長揚揚手上的陶片道。
一切佈置好,救護車‘完了,完了’的朝縣醫院開去。
一通檢查下來,阿爸除了頭上磕破外,居然一點事也沒有,而且那磕破的頭還不是掉下洞時磕的,是在指揮人砍隔離帶時叫樹枝戳破的,也就破了層皮,只不過是血糊糊的看着嚇人罷了。
人人都說好運氣。
本來醫院裡還要讓白平康再觀察兩天,可白平康覺得自己沒事,實在沒必要住院,又怕周老師在家擔心,就推辭,帶着蔡蔡回家休息去了。
“你阿媽知道我出事不?”到了家裡的樓下,白爸問着白蔡蔡。
“還不知道呢,不過,我看是瞞不住的,你回去還是乖乖的招了吧。”白蔡蔡嘿嘿的打趣着自家阿爸。
“你這丫頭,居然取笑老爸,找打。”白爸衝着蔡蔡瞪眼。
“呵呵。”白蔡蔡笑着往樓上跑,沒想同正從樓上下來的周老師撞個滿懷,周老師一臉急慌慌的。
“平康,你回來了,沒事吧,我剛纔給你們單位打電話,你們單位的人說你在醫院,可把我急的,這是怎麼回事啊?”周老師一看到白爸,先是鬆了口氣,又急慌慌的問。
“沒事,我這不額頭叫樹枝戳破了嘛,到醫院包紮一下。”白爸粉飾太平,輕描淡寫的道。倒也不算瞞着什麼的,說的也是事實。
三人一起進屋,周老師自然忙不疊的噓寒問暖的,還上上下下將白爸檢查一通才罷休。
“蔡蔡,怎麼跟你阿爸在一起,你今天不上課嗎?”這時,周老師轉過臉又奇怪的問白蔡蔡。
白蔡蔡看了看掛上牆上的鐘,十點多,這個時候她應該在上課的,這似乎不太好解釋了,不由的眨眼看了看自家阿爸,那意思可就明瞭了,那咱就全說了,反正瞞不住的。
正打算開口,就在這時,門被敲響,白蔡蔡連忙先去開門,進來的是古教授。
古教授一進來,就一臉興奮的衝着白平康,揚着手裡的陶片道:“平康啊,這陶片可是你從那盜洞裡找到了?聽說下面是古墓,你掉下去過,裡面情形是個怎麼樣的情況,跟我說說,這些日子,我把綠珠山每一片地方都找遍,沒想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你這一失蹤,倒是巧了,根據這陶片,這應該是唐時期的一個古墓。”
“怎麼?怎麼回事啊?什麼失蹤?什麼古墓?什麼盜洞?什麼陶片的?”周老師在一邊聽着覺得不對了,插嘴問出一大竄的問題,那眉頭已經皺了起來。
白蔡蔡拋給自家阿爸一個自求多福的神色,白爸卻瞪了自家女兒一眼,用眼神說着,你也有份,跑不掉。
白蔡蔡不由一呃,好象是這樣,自家阿爸怎麼也是傷患,阿媽心疼他,再只要阿爸說兩句好話,阿媽估計就不會計較了,倒是自己,以阿媽的性子,估計有一頓好受。
看着一邊古教授拉着自家阿爸打聽古墓的情形,得,阿媽的疑問還是由她來搞定吧,於是將阿媽拉到房裡,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清楚。
“好阿,你們父女倆個,這種事情,居然瞞着阿媽,這回幸好你阿爸沒事,要是你阿爸有事,你讓阿媽心裡有多難過……”周老師聽着中間原來還有這些曲折,不由的有些氣,有些急,又有些委屈的,使勁的點頭白蔡蔡的額頭,發泄着心裡難以說明的情緒。
“阿爸這不沒事嗎,瞧阿爸生龍活虎的,以後我保證幫你監督阿爸,做到透明,公開,公正。”白蔡蔡舉着右手開始跟自家阿媽打巴虎眼,以圖順利過關。
周老師叫自家女兒這亂七八糟的保證給逗樂了,雖說事情兇險,但終歸有驚無險,而這父女終歸那一顆心還是爲自己着想,怕自己擔心,雖說有些氣,有些急,但心裡卻更有些甜滋滋的。
“死丫頭,就會插科打混的,行了行了,知道你們都是怕阿媽擔心,這回就饒過你們。”周老師笑罵道。
“阿媽萬歲。”白蔡蔡狗腿着。轉臉衝着外面的阿爸,伸着兩根指頭,做了個v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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