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蔡蔡跟着高玉紅到了她的住處,一廳一室的單身宿舍,條件不錯,中午,高玉紅燒了滿滿一桌好幾個菜。
又打電話催白學文過來,白學文卻一直忙到快一點纔來。
白學文來的時候還不是一個人來的,跟他一起來的還有勒強。兩人滿頭滿臉的灰塵。
“哎呀,你們又去礦上了吧,這天氣,乾燥的很,礦上的灰塵特別大。”高玉紅忙倒水拿毛巾,白蔡蔡在一邊也幫着兩人拍灰。
“蔡蔡,怎麼,一考好就跑你大哥這裡來玩啦?”那勒強洗好臉,甩着前面有些溼漉漉的頭髮,一屁股坐在蔡蔡身邊的坐位上道。白蔡蔡發現,脫了軍服的勒強看着倒比穿着軍服顯得隨性。
“嗯,來玩玩,暑假了嘛,剛考好,放放鬆。”白蔡蔡隨便編排着理由,具體來因,她自然不會說出去。卻又看勒強一眼有些奇怪的問:“這香港迴歸期間,你怎麼這麼閒啊,跟這裡來了,我聽說當兵的都很忙。”
“你這丫頭,一張嘴損的很,說我不是當兵的樣啊,我哪裡閒了,沒看我忙成這樣嗎不跳字。勒強攤開手,有些無奈的讓白蔡蔡看他一身灰樸樸的樣子。
白蔡蔡不由聳了聳鼻子,還是沒看出他忙啥?再說了,這位大哥,你實在是想多了,她就好奇的一問,哪裡敢說堂堂虎王沒有當兵的樣兒,那樣會惹得天怒人怨的。
“蔡蔡,昨晚二叔可是打電話給我了,怕你此行有危險,讓我一定要照顧好你的,只是二叔說的不明不白的,什麼老柳樹有煞氣的,怕它傷着你,你倒是給我說說什麼意思啊,我好做出防備,要不然,萬一一個不到位,我可不好意思回去見二叔二嬸了。”這時,白學文也洗好了臉過來,一邊的高玉紅招呼着吃飯。
“哦,放鬆還有危險的啊?”一邊的勒強打趣的看了白蔡蔡一眼。明顯知道之前白蔡蔡的話是言不由衷了。
白蔡蔡那個鬱悶了,她沒想到自家阿爸還跟大堂哥說清楚了,不過,她也瞭解自家阿爸的用心,畢竟,照片上一株柳樹就能造成那樣大的災難,萬一到了當地,自家阿爸是怕自己受傷,這才特意跟學文堂哥說清楚狀況的。
既然已經說破了,那也就不用藏着掖着了,白蔡蔡於是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下。
“你是說青羅灣高地的那株三百年的老柳樹?”白學文一聽白蔡蔡說完,就問。邊上的勒強卻以手指敲擊着桌面。
“嗯。怎麼了?”白蔡蔡問。
“那株老柳樹前幾天不知叫什麼人給砍掉,這幾天我正在查這個案子。”白學文道,這樣一株柳樹叫人砍掉,對於青羅灣的旅遊可是一個十分大的損失,不過,當然,這案子最多自是冶安案子,本來是到不了白學文這個刑警大隊長手上的,只是,誰也沒有想到,柳樹被砍掉的當天晚上,老柳樹後面的那棟花園小洋樓卻被雷擊起火,屋裡人全被燒死在裡面,而屋主人偏偏又是白學文盯了很久的人,這姓屠的屋主人很可能跟當年莫秋雪的哥哥莫秋峰之死有關。可這事故一起線索又斷了。
好在,屋主的小兒子屠曉非當時正在外跟人飆車,反而倖免於難。
事後,據那屠曉非說,家裡這次起火定然跟砍老柳樹的人有關,這個大家顯然有些不信,因爲當時雷擊時,可是有許多遊客看到的,兩個大火球就在小洋樓的上空炸開,然後火苗就竄了起來,救都來不及,這顯然是天災而非人禍。
不過,屠曉非既然這麼說,那就要問具體原因,只是屠曉非接着又是說了一堆跟風水有關的東西,再問他詳細點,他又說不清了,只說他老子當時就是這麼說的,這樣大家想相信也沒法子相信啊,只當這屠曉非要麼是傷痛之下,腦筋不清了,要麼就是鬼打糊。
只是,現在,白學文突然又聽蔡蔡這麼一說,倒是不得不更慎重了起來。
“學文,屠曉非那裡還不能放鬆,等下吃過飯,你再找人去摸摸底,我陪着蔡蔡去青羅灣走一趟。”勒強道,一張方正的臉上顯出一種絕不放棄的堅持。
“好,等下吃好飯,我就帶人再去問問屠曉非。”白學文道。
“嗯,你們去的時候最好避開別人的耳目,另外,如果此次事件真是人爲滅口的話,屠曉非的安全你還要格外注意,真不行,你直接把他送到山裡的軍營裡去,我倒要看看,誰敢在老虎嘴裡拔牙。”勒強說着,一臉的冷笑,那話音充滿了極爲自信的霸氣。而勒強整個人的氣質也一下子彪悍了起來。
白蔡蔡在一邊瞧的有些好奇,說實話,跟勒強接觸有好多次了,在白蔡蔡的眼裡,這位一直是帶着一種沉穩的鄰家大哥形象,直到此刻,她才知道,自己遠遠沒有看明白這個人。
瞧這自然而然散發出的逼人氣勢,還真有虎嘯山林的味道,白蔡蔡爲那些被老虎盯上的人默哀,被老虎盯上的人,那定然的寢食難安的。
吃過午飯,幾人因爲有事,也不午睡了,各做各的事去,勒強就陪着白蔡蔡去了青羅灣。
青羅灣在道崗鎮和東樑縣城之間的一塊三角地帶,正好樑水由此而過,又是一個玉帶灣的風水福地,所以,這些年來,青羅灣的發展是非常快的。
白蔡蔡同勒強一起隨着人流上了青羅灣的高地,站在高地上,玉帶水環繞而過,周圍的環境十分秀美,只是站在青羅灣的高地遠眺的時候,卻讓人看的有些觸目驚心,遠處的五道崗,就跟一個癩痢頭似的,植被稀稀疏疏的,各種礦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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