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我來了。”就在這時,毛毛急慌慌的趕過來,小黑被阿姐叫走,他就知道阿姐這邊出事了。
不過,看阿姐他們幾個笑哈哈的,顯然沒出什麼事,只是邊上那幾個男的,很可疑啊。毛毛拿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們。
“阿姐,哪個不長眼的啊,二哥也在,我剛纔招呼他了,他帶着人馬上到。”說話的是緊隨着毛毛的斌斌,白蔡蔡三叔家的兒子。
“阿姐好……”一邊的小孫宇乖乖的打着招呼。這小子一直隨着毛毛叫她阿姐的。
“阿姐,有我們呢。”而跟着他們一起的李燦卻是拍着小胸膛,跟斗雞兒似的,李燦是李叔家的兒子。
一邊瘦猴幾個這時有些一頭霧水,這幾個小子哪裡嘣出來的啊?那口氣,牛哄哄的。貌似事情有些不對,靜觀其變吧。瘦猴和那胖子打了個眼色,幾個人就在周圍遊蕩着,那瘦猴還不時的朝後面那個打着眼色。
“切,一幫毛孩子,一邊坐着,想吃什麼自己點啊,蔡蔡付賬。”這時,楊華倩輕描淡寫的揮着手,沒把這幫初中生的拽樣放在眼裡,當然斌斌高一了。
白蔡蔡無語,這楊華倩是慷他人之慨。
“楊姐也在啊,早說啊,有楊姐在,還有我們什麼事兒啊?”那李燦立刻狗腿似的道。說起這幫小子,平日裡最怕的就是楊華倩,不管是小孫宇,還是李燦,或是白楊同學,這幾個在寧山縣這個小旮旯的地兒,那也算是小小衙內級別,平日裡雖然家長管着,但骨子裡都有一股子自我優越的膨脹,也就楊華倩,最瞧不得這些小子翹尾巴的樣子,時不時的總要拉到身邊敲打一翻,結果,弄得這些小子一個兩個的都挺怕她的。
而白蔡蔡是樂觀其成的,這幫小子多吃吃憋對他們有好處。
“笨,他們人多啊,就算是楊姐厲害,那也雙拳難敵四手。”斌斌做爲四人中年齡最大的,立刻開始教導小弟了。
“就是。”白楊和孫宇異口同聲,李燦只得悻悻的抓腦袋。
“行了,行了,別演戲了,一邊坐着。”白蔡蔡無奈的揮着手,這幫小子別看現在一副乖樣,其實不過是在楊華倩面前演白臉紅臉的戲。
“蔡蔡,毛毛說你這邊出事了,怎麼回事啊?”就在這時,白學武風風火火的來了,他後面還跟着三叔公家的白學達,白學達還帶了他一幫工地上的工友,扯起來都是五峰村的小青年,一夥子七八個人往這裡一站,立馬威懾力十足。
“白二哥,哪,是他們,要陪我們跳舞呢。”看到白二哥過來,楊華倩幸災樂禍的指着瘦猴幾個人道,隨後又探在白蔡蔡耳邊低聲笑道:“蔡蔡,別說,你們白家的人拉出來,還真挺能震得住場面的。”
白蔡蔡白了楊華倩一眼,這姐兒就埋汰吧。
一邊瘦猴幾個這時那頭上都冒冷汗了,今兒個,他們觸了哪方神靈的黴頭了,不過是想佈一個局,怎麼局還沒布成,就惹得這麼多人跳了出來,眼看着自個兒哥幾個不是人家的菜啊,不由的朝後望了望。
“二哥,學達哥,沒事,請你們喝冷飲呢。”白蔡蔡招着手,看了看一邊正打着腿堂股的瘦猴一羣人,知道大戲沒了,又看了看一邊躲在暗處的幕後主使。
沒想到這一看,卻發現那人突然的急衝衝的朝着這邊過來,這難道是要圖窮匕現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啊?你們還真是無法無天了,一幫男生欺負幾個女生,耍流氓啊,走,跟我去派出所去。”那人衝了過來,就衝着白學武,還有瘦猴等人一吼,然後又轉臉對白蔡蔡幾個道:“你們別怕啊,我是老師,斷容不得這些人耍流氓的。”
白學武一般人哭笑不得。
這哪冒出來的慢郎中啊,人家事情都控制住了,這傢伙才急慌慌的來出頭,白學武幾個面面相覷,白蔡蔡這時也有些愣住了,難道自己之前的感覺,猜測都是錯誤的,這人跟瘦猴幾個完全沒關係。
想着,這時倒也不好說什麼了,人家好心呢,於是便解釋道:“老師好,你誤會了,這幾個是我的堂哥呢。”白蔡蔡說着,又看了看瘦猴那邊一眼。
那瘦猴幾個這時卻似乎鬆了口氣,饞着臉笑道:“誤會,小誤會罷了,我們走了。”那瘦猴說完,就帶着幾個轉身就跑。
看着瘦猴幾個離開,那人似乎也知道自己馬後炮了似的,一臉悻悻的道:“唉,現在有的人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可不是,喝了幾杯貓尿,就不知自己姓啥了,別管他們,不管怎麼,還得謝謝兄弟你的一片好意,兄弟夠義氣,走,我請你喝啤酒去。”這時白學武道,雖然人家慢了好幾怕,但怎麼也是站了出來了,白學武又是個喜歡交朋友的人,自然就要拉人家喝上一杯。
“木老師……”這時,程英卻突然驚喜了叫了起來。
“程英,你也在啊,這裡光線暗,我都沒看清。”那人呵呵笑道。
“呵,多謝木老師。”程英道謝的道。隨後又跟白蔡蔡和楊華倩介紹:“這就是我報的那個暑期畫畫班的木老師。”
“木老師好。”白蔡蔡和楊華倩一起打着招呼,白蔡蔡這時卻有些玩味了,這人就是前世那個坑了程英一把的木老師啊,那今兒個這個到底玩的是哪出啊。
“程英,這幾天怎麼沒去畫室啊?”這時,那木老師笑着問程英。
“我考上京華大學了,這段時間家裡比較忙,也還要看一些書,沒時間去了。”程英一臉抱歉的回道。
“哦,你畫畫很有天份的,這樣,我這裡有副小畫,如果你沒什麼時間的話,可以在家多臨摹臨摹,對於的畫技提高是有幫助的。”那木老師道,說着,從背上的畫夾裡拿出一幅小畫遞給程英。
“謝謝木老師,我一定用心學。”程英感謝的道。
“那好,我走了,你們慢慢玩,早些回家,不要玩得太晚了。”那木老師說着,又叮囑了句,然後揹着畫夾子離開了。
“木老師再見。”程英招着手。等那木老師的身影看不見了,她纔拿着小畫湊到燈前,邊看邊讚歎道:“哇,木老師真是畫的太好了。”
白學武幾個不關心這個,幾個便打一處大排檔,喝啤酒去了。白蔡蔡和楊華倩兩個湊到跟着,是一副向日葵的油畫。
“蔡蔡,我怎麼瞧這畫不舒服啊。”楊華倩皺着眉頭道,瞧着這幅畫,她就有一種想把它撕毀的感覺。
“瞧着不舒服就不瞧吧,程英,給我看看。”白蔡蔡道,眉頭同樣也輕輕的擰着,畫是好畫,但卻有此鬼明堂。
這整幅小畫卻透着一股子淡粉色的氣運,這股氣運,白蔡蔡以前就見過,就是在許老師身上,當時,麻衣相士幫許老師解了黴運後,許老師身上帶着的那股了桃花煞,其實,這個不能稱爲桃花煞,而是桃花瘴,是一種苗術,更確切的來說,應該是苗巫範疇。
這個木老師將這樣一幅畫送給程英,不懷好意啊。
楊華倩之所以覺得不舒服,這是一種習武者的本能。只是程英一個普通的人,再加上她本來就對木老師有好感,如此一來,她便會深入其中不能自拔。
不過,好在,這木老師的苗術很低,而且似乎術法也不全,留下了許多的漏洞。白蔡蔡只須用風水的佈局手法,將桃花瘴的運勢封在畫內,使得它氣運不外渲,就不會影響到程英了。
而這會兒,白蔡蔡也算是明白,今兒個這木老師又什麼弄這一出了,顯然他也知道自己的術法很低,他定是先跟瘦猴幾個約好,等到關鍵的時候出來英雄救出的,這樣雙管齊下,程英肯定就逃不過他的手掌了,只可惜,一來,他沒想到楊華倩的武力值,二來,自家的幾個兄弟又突然的冒了出來,打破了他的如意算盤。
只是他的臉皮厚,最後還是插了一手,得到了不少程英的好感。
“程英,幫我再叫一杯奶茶,對了,再拿一塊冰磚。”白蔡蔡接過程英遞過來的畫,隨後又衝着程英道。
“好,楊華倩你還要什麼?”程英又問楊華倩。
“再來一瓶汽水。”楊華倩道。
程英點點頭,就轉身去點冷飲去了。
白蔡蔡則拿着筆,悄悄的在整幅畫裡添了幾筆,有的地方乾脆就是點了幾點。
“蔡蔡,你幹什麼,小心程英知道跟你沒完。”楊華倩在一邊叫道。
“我看着這畫也不舒服,我給它添幾筆,你瞧瞧,是不是舒服多了。”白蔡蔡又將畫遞給楊華倩看。
“別說,之前那股子不舒服的感覺還真沒了。”楊華倩奇怪的道,拿着畫橫看豎看的。
“你小心點。”這時,程英回來,看楊華倩扯着她的畫左轉右轉的,不由的搶過畫,生怕楊華倩弄壞了她的話似的。
“程英,這畫,你還是還給那個木老師吧。”白蔡蔡道。
“幹什麼要還?這是木老師送我的。”程英拒絕。
“我看這木老師送這畫不懷好意哦。”白蔡蔡提醒。
“是啊,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說那個木老師不會是看上你了吧。”楊華倩卻是開玩笑着道。
“別胡說,木老師是個好老師,不要冤枉人家。”程英瞪着眼道。
看着程英這樣子,白蔡蔡也不勸了,本來她還打算點點木老師的身份的,可看程英這樣子,她顯然已經受到了一點影響,怕是聽不進別人的話了,就好象喝醉了的人往往不承認自己喝醉一樣。
再說了,這個木老師表面做的極好,若不是白蔡蔡知道前世,再加上這畫上的苗術,她也會以爲木老師是個好老師,只是愛惜程英的畫畫天份。
有點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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