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勇頭包紮好後,就過來坐下,白蔡蔡起身給他泡了一壺金花道茶,周勇拿着,就一咕咚咕咚的一陣牛飲,牛嚼牡丹的,顯然心情很煩悶。
“小勇,這事你打算怎麼辦,這麼下去不是個辦法吧?”周靜在一邊問。
“我能怎麼辦?”周勇皺着眉頭,隨後又道:“總之一句話,讓我放棄秋雪是不可能的,其實是爸鑽牛角尖,秋雪和勒強根本就不是那回事,勒家那邊是培養了秋雪,這一點咱們記情,可不能因爲這樣,秋雪就一定要嫁給勒強吧,再說了這一次金融危機,我和秋雪操控着劉氏集團的資金,幫他們賺了不少,也算對得住他們的栽培了。”
這點白蔡蔡倒是聽自家小舅說過的,這次金融危機,小舅藉着自己之前的分析,跟莫秋雪一起在股指期貨和港股上賺了不少,兩人自己賺的還是小錢,莫秋雪操控着劉氏集團的大筆資金,賺的纔是大頭。
“那勒家那邊怎麼說?”周靜問。
“他們又不管,自然是由着秋雪自己做主了,之前勒強和秋雪之間就沒有任何婚約,連苗頭都沒有,現在我和秋雪的事都挑明瞭,就更不可能有什麼了,劉阿姨還祝福我和秋雪呢,是我爸聽了那個勒永年的話,就一根筋認爲我鍬了勒家的牆角,死活跟我過不去。”周勇又是恨恨的道。
“你也別這麼肯定,勒家我不好說,但是那個勒強的性子我聽說一點的,他不是一個琢磨春花秋月的人。怕是莫秋雪的哥臨終託付後,他就有這個打算的,只是可能時機不成熟,沒有挑明這事。”這時,一邊的項叔寶分析道。
白蔡蔡在一邊點頭,自家五姨夫分析的有道理啊,以她跟勒強打過的交道,雖然唯數不多,但品性卻能窺一二,那勒強還真有這個想法也說不定。只是現在這情況。弄的糾結啊。
現在的情況是,勒家那邊大大方方祝福,可自家外公這裡,卻覺得對不住人家,死活不同意小舅和莫秋雪的婚事。這事就在這裡懸空吊了。
“這事啊,我看主要是勒永年的那些話,這時。要是有個勒家的人能跟爸解釋一下,說不準就能過了,這解鈴還須繫鈴人啊。”項叔寶道。
“這不可能。”白蔡蔡,周勇。周靜三個幾乎是異口同聲。
不管怎麼說,這事勒家是有被打臉的嫌疑的。還要人家來幫你解釋,就太過份了啊。
“算了算了,不管了,大不了,我跟着秋雪回五道崗去挖礦得了。”周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道。
“小舅,你也別這麼說,事情總會有轉機的。”白蔡蔡道,前世,不是也鬧過這麼一出,最後兩人還不是走到一起去了。白蔡蔡說着,又盯着小舅的面相看。
小舅面上的姻緣運勢雖有波折但還是平穩的,只是白蔡蔡又意外的在小舅的臉上看到了破財劫。哎呀,看來。小舅最近煩神事比較多啊。
“小舅,你面相有破財劫相,最近也要小心一點。”白蔡蔡道。
一邊的項叔寶聽着白蔡蔡這麼說,也仔細的端祥起來:“嗯,眉尾發散,是破財劫,最近小心一點。”
“是不是真的啊?破財我不怕啊,沒了錢再賺,要是破財能了了這事,我巴不得多破點。”周勇的精神有一點振奮的道。
白蔡蔡和項叔寶對視一眼,同時搖了搖頭,這個……還真不好說。
隨後白蔡蔡又回到自家外公外婆院裡,外公的心情仍然不好,外婆在一邊苦口婆心也不見一絲作用。
白蔡蔡這時也不敢多嘴了,在自家外公面前,她就代表着阿媽,萬一又勾起外公對自家阿媽的不滿,那不是給自家阿媽找鬱悶嗎?
“外公外婆,明天就要上課了,我回去了啊,下回再來看你們。”白蔡蔡同外公外婆告辭。
“嗯。”外公只是重重的哼了一聲。
“讓你小舅開車送你回去吧。”外婆顛顛的道。
“不用了,小舅頭還傷着呢,我騎車很方便的。”白蔡蔡回道。
“唉,那你一路小心,慢點騎。”外婆想着周勇頭上的傷,也就不堅持了。
白蔡蔡騎着自行車又優哉遊哉的往回趕,路過一家銀行網點的時候,她停了下來,將自行車鎖在一邊的樹邊,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卡,拿來打開手機,看記事本上記下的那一個賬號,對於這個賬號,白蔡蔡是很好奇的,徐師公遺囑上吩咐她每年匯一筆錢進去,可倒底是誰在用這個賬號呢?徐師公沒說,也不建議她去查這個賬號,只說如果對方有事找她的話,讓她能幫儘量幫一下,這樣,白蔡蔡好奇歸好奇,也不好去查了,畢竟術士圈裡的規矩多,萬一碰了什麼忌諱就不好。
進了銀行,白蔡蔡往那賬號上匯了一筆錢,再看自己的賬戶,上面錢不太多了,放在阿媽那裡錢倒是還有不少,可每次用的話,阿媽總是要問用途,白蔡蔡就懶的開口了,反正有時間,就當是段練,不如去買點低價的原石,雕石雕練練攤。
白蔡蔡想着,就又轉道去了琉璃廠那邊,琉璃廠那邊,有一家玉器店,是間二十多年的老店,也賣原石的,裡面的貨還不錯,她準備去淘點。
前世,白蔡蔡受挫後,就在這家玉器店做玉雕的,當時還是金璐聽說她的情況後,給她介紹過來的,對於金璐,前世白蔡蔡雖然跟她交集不多,但僅這一件事情,白蔡蔡卻是感懷在心的,因此,她打心眼裡覺得金璐應該是個面冷心熱的人,只是金璐的性子有時真的是孤僻到了極點,白蔡蔡只能記得她的好,卻總歸相處不起來。
白蔡蔡想着,騎車到那家店門口,卻是鐵將軍把門。
“大叔,這家店今天怎麼沒開門啊?”白蔡蔡好奇的問隔壁一個書畫店的老闆。
“唉,這幾天都沒開,怕是以後都不開了……”那個書畫店的大叔探了個頭出來看了一眼那緊閉的大門,拉長着聲音道。
“爲什麼?”白蔡蔡奇怪的問,前世一直開的好好的啊。
“還不都是賭石害的,上當了,十多年的心血成了泡影,估計這店都不一定能維持下去了。”那書畫店的大叔回道。
“哦,這樣啊。”白蔡蔡點點頭,也就不在細打聽,賭石這玩意兒,雖能一夜暴富,更多的卻是讓人傾家蕩產。
白蔡蔡沒法子,其他的店賣原石的不多,都是成品,本錢太高,她要來不花算。看了看天氣,有些晚了,今天就算了,只好下回有空再去潘家園那邊看看。
最後白蔡蔡空手而回,回到家校,一進寢室就看到一個個子高挑的女子在那裡整理牀位,是金璐來了,白蔡蔡環顧了一下,沒看到程英和宋欣雲。
“你是白蔡蔡吧,程英和宋欣雲去食堂吃飯了。”那金璐轉過臉看到白蔡蔡,先打招呼了:“你好,我是金璐。”
“你好,我是白蔡蔡,昨天到的。”白蔡蔡回道,看了看時間點,果然是吃飯的時間,便拿了碗和飯卡,又衝着金璐道:“走,我們也去吃。”
“不了,我吃過了,你快去吧,等飯菜冷了就不好吃了。”金璐笑着回道。
這笑容是白蔡蔡前世從沒有在金璐的臉上看到過的,感覺着現在的金璐雖然眉宇間有些煩愁,但好象並不象前世那麼孤僻啊。
白蔡蔡奇怪着,不由的細細的打量着她,只見金璐面相上父宮昏暗,隱帶殺劫,那父宮上的運勢也淡然到了極點,這預示着這金璐的父親有難,白蔡蔡不由的沉思了起來,細想前世的一些東西,有些東西畢竟太久遠了,白蔡蔡也很模糊,不過依稀記得,她當年,因爲外公的病,還有爲了緩和阿媽跟外公的關係,報到後就請了兩天假待在外婆家,沒在宿舍,真正跟金璐相見的時候已經是軍訓結束後一個多月了,好象聽人說她父親自殺了,只是這種事情,她們卻不好問的。
“你這幾天要多關注一下你父親。”白蔡蔡突然道,雖然有些唐突,但她還是說了,術士通過面相和風水去改變一些東西其實說到底並不違背天道,徐師公曾說過,一些災難或不好的東西事先通過煞氣表現出來,其實就是天道通過特定的方式給人的一種提醒,就好象一個人感冒了會咳嗽,流鼻涕一樣,有了這些表現,你才知道自己感冒了,才能採取相應的對策,才能冶好病。
“你這什麼意思啊?”金璐皺着眉頭,有些疑惑也有些不太痛快的望着白蔡蔡。
“沒什麼,我懂一些面相,我看你面上父宮昏暗,這預示着你父親會出事,當然了,面相這東西,準不準是不好說的,不過,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注意一下總是沒錯的。”白蔡蔡道,前世,金璐的父親是自殺的,白蔡蔡雖然不知道金璐家發現了什麼事導致他父親要自殺,但她相信,自殺這種事情平日裡總會有一些不正常的表現,只要金璐注意的,說不定就能預防。
金璐沒說話,瞪着白蔡蔡看了好一會兒,突然一甩手上的被單:“我去找老師請假,這幾天回家住去。”說完,揹着隨身小包,就一溜小跑的跑出了寢室。
………
貌似晚上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