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宴席一散,白蔡蔡跟着周家人一起回周家,周老師已買好第二天一早的火車票,明天回寧山,白蔡蔡本來打算留在周家住一晚,明天一早送自家阿媽上火車的。
可週老師不同意,讓她晚上回學校,明天上課不能遲到。
白蔡蔡扭不過自家阿媽,只得打道回學校。
“哦,對了,蔡蔡,等一下。”則準備離開時,周老師又叫住了白蔡蔡,似乎想起什麼似的一拍額頭,然後從一邊的包裡拿出一本筆記本,牛皮紙封皮的那種,上書工作筆記四個字,遞給白蔡蔡。
“這是什麼?”白蔡蔡接過筆記本,很是奇怪的問。
“左橫街要拆遷了,前段時間,我和你阿爸去整理徐師公的房子,在一個小抽屜裡發現這本筆記本,我當時隨意翻了一下,發現是你師公生平一些看風水什麼的瑣碎記錄,也沒在意,就丟在你的書櫥裡,前幾天,毛毛沒事,從你書櫥裡翻出這本筆記本,好奇似的看了一下,發現你師公還有親人的,正好我要來京裡,所以,你阿爸就讓我把這筆記本帶來給你瞧瞧。”周老師說着,又指着白蔡蔡翻到筆記本中的某幾頁,白蔡蔡順着自家阿媽的手指,才發現,那幾行字裡,頻繁的出現女兒,阿香這兩個字眼,而於這兩個名相關的則是‘血引’兩個字。
‘血引’白蔡蔡聽說過,是術法中的一個手段,比如說,嶗山道中喜用鏡子,茅山道中喜用符咒,如她那個所謂的玉符門。則喜用玉符,苗人用蠱,都是一個手段。而血引,則是借用人血之靈氣,算得上是邪修。而做爲血引的人,則比較倒黴。血引借用的是人身上的精氣血,所以,做爲血引的本身,其精氣血耗費尤其大,必然終年多病,富有者常以人蔘吊命。
看到這個,白蔡蔡不由的就想起了徐師公留給自己的那個賬號。難道是因爲這個原因,徐師公才讓自己往那個賬號上匯錢,也不知這兩個是誰中了血引,而且即然是女兒,徐師公爲什麼不帶在身邊呢,迷霧似的,白蔡蔡琢磨了好一會兒,也琢磨不清
嗯,看來得查查那個賬號,這事交給自家小舅去辦不錯。小舅這些年來,在京城那也算是一個小有門道的,不過,今天是小舅和小舅媽的喜日子。就不去打擾他了,下次找個時間,把賬號給他,讓他幫忙查查去。
白蔡蔡想着,就將暫時把事情拋開,反正不是在一時半會兒的事,現在多想無益,隨後就在自家阿媽的催促下,打的回學校。
沒想,剛到女生宿舍樓下,就看那下面圍了好多的學生,男男女女的,三三兩兩的,看西洋鏡似的。
“出什麼事了?”白蔡蔡好奇的問。
“女生宿舍遭小偷了。”邊上一個女生道。
“啊,哪間?”白蔡蔡問,她前兩天還擔心着女生宿舍遭小偷呢,怎麼這就來了?
“三樓的308。”那女生道,還伸手指了指樓上。
“呀,我就住308。”白蔡蔡一聽這個,輕叫一聲,立馬往樓上跑,同時那心裡一個勁的慶幸啊,好在她有先見之明,早早的把那塊帶着滿綠帝王綠的翡翠送自家小舅那裡,要不然,這會兒她得哭死。
唉,主要是這段時間,308寢室的人,宋欣雲回家了,金璐忙着她玉石鋪子的事情,白蔡蔡因爲自家小舅訂親的事情也常不在寢室,程英則忙着她們社的畫展,總之,這段時間,308室嚴重人氣不足,這才讓小偷有機可乘。
白蔡蔡一氣就跑到了三樓,樓道上學生亂哄哄的,都圍在308寢室的外面,學校保衛室的人和兩個公安正在詢問程英一些問題。
“白蔡蔡,你纔回來啊,你們寢室被偷了。”幾個住隔壁的同學認得白蔡蔡,見她回來,趕緊着道。
一邊樓長和輔導員又立刻讓白蔡蔡清點物品。
“嗯。”白蔡蔡點點頭,看着亂糟糟的寢室,清點了一下自己的物品,除了幾塊玉符外,再加上放在抽屜裡的幾百塊錢,其它的倒沒什麼別的損失。
主要是白蔡蔡這次因爲自家小舅和小舅媽訂婚,這兩天一直在周家幫忙,卡,錢包,兩支手機什麼的都帶在身上,損失自然不算大。
至於爲什麼兩隻手機,其中一隻當然是徐師公的,因爲徐師公的遺囑交待過,這隻電話,是和那個賬戶聯繫的唯一途徑,還是單方面的,只有對方打來,徐師公這裡根本就沒有對方的電話號碼,所以,徐師公的這支電話白蔡蔡一直帶在身邊,就怕萬一對方什麼時候打電話來,自己要是錯過了可就對不住徐師公了。
白蔡蔡一會兒就清點完了,然後報上被盜物品的清單。一邊的警察一一登記在冊。接着,那公安又詢問宿舍樓最近有沒有出現過可疑的人。
“我覺得今天來賣小香包的那個女的最可疑。”一邊幾個同學七嘴八舌的道,這幾天,女生宿舍裡常有一個女的混進來,賣一些小香包啊什麼的掛件,那些小香包繡工十分的精緻,同學都很喜歡,買的人不少。
“那誰認識她呀?”一邊的張老師問。卻是一個也說不上來,問來問去也問不出個所以然。最後幾個老師叮囑同學以後要注意些,又安慰了一下白蔡蔡和程英,才帶隊離開了
等所有的人都離開後,白蔡蔡看着程英哭喪着臉便問:“程英,你損失了些什麼?”
“虧大了,我剛買的手機沒了,還有過年的時候我阿媽從香港給我帶來的包,再加上錢包裡的八百塊錢。”
一聽程英損失了這麼多,白蔡蔡奇怪了,據說小偷偷竊的時間是在晚上八點多鐘,那時候程英應該還在畫展做解說員吧:“怎麼,你今天去做解說員沒把手機和錢包帶身上?”
“誰說沒帶在身邊。這不,今天是畫展的最後一天了,結束的早。我纔回到寢室,累爆了,就去洗澡。東西都放在寢室裡,沒想到等我回來。就成現在這個樣子了。”程英恨恨的踢着凳子。
這樣啊,那就難怪了,只能說這姐兒運氣不好。
這時,程英發泄完,卻突然瞪着白蔡蔡道:“蔡蔡,你不是會算卦嗎?快幫我算算是誰偷的?”她突然聽楊華倩說過,當年小孫宇走失。還是蔡蔡幫忙找回來的,這會兒便突發奇想。
“你真當我是神仙哪?”白蔡蔡有些沒好氣的道,這種事情哪算得了那麼精細,要是什麼都能算出來,那還要警察幹啥,不過,白蔡蔡臉上又劃一絲笑意,別說,別的小偷她是算不出來,最多隻能算個方位。但京城這麼大,一個方位頂什麼用,但這個小偷,她卻是可以算出來的。因爲他不該偷了她的玉符。
只要找到自己的玉符,那她再順藤摸瓜的,將小偷找出來也不是難事。
“行,我試試。”白蔡蔡也有些興奮的道,拿下掛在脖子上的玉佩,以它爲符引,然後起卦。
一會兒,卦象就顯示,東西在城南。
程英一聽在城南,有些坐不住了,騰的站了起來:“我非把這些小偷給抓住不可,走,我去跟老師說,叫校保衛處的人一起去抓。”程英咬牙切齒的說着,就要衝出寢室去叫人。
白蔡蔡眼疾手快的一把扯住她:“你這時候去說這個,不是找不自在嗎?輔導老師他們能信這個?到時候,少不了一頓思想教育還惹笑話,起碼也得等我們確實找到了線索再說吧。”白蔡蔡道。
程英想想也對,便點點頭道:“那事不宜遲,我們就走。”
“不急,現在都十一點多了,學校也關門了,再說了,這大晚上的,敵情不明,萬一出個什麼事,不划算,明天再去。”白蔡蔡揮揮手。
程英想了想,膽小的因子佔了上風,點了點頭:“也是,雖然被偷很惱火,但爲了這個將自己置於險地那也就不值當了。”隨後卻又一臉遺憾的道:“可惜了,楊華倩不在,要是有她,咱們龍潭虎穴都敢闖。”
聽着這話,白蔡蔡深有同感啊,有楊華倩那超級高手在,許多事情那膽氣兒就壯多了。
十二點熄燈了,本來平日都是十一點的,只因爲今晚這邊出了點事,推遲了到十二點。
遇上這事兒,兩人的心裡都有些不淡定,於是展轉反徹的到了很晚才睡着,白蔡蔡不免的又想起阿媽交給自己的那本筆記本,琢磨了一陣徐師公女兒,還有那個叫阿香的人,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來,居然已經十點多了,一邊程英也剛剛醒
兩人看着地上躺着一個碎了八瓣的鬧鐘,都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好在,遇上昨晚的事情,308損失慘重,想來老師們對於她們的缺課,能表示理解吧。
匆匆洗涮,兩人就準備出發,抓小偷,或者更正確的應該說是找贓物。
臨出發前,白蔡蔡又起了卦,幾輕展轉,卦象再一次顯示,東西在潘家花園裡。
於是,白蔡蔡和程英兩個就進了潘家園,兩人沿街邊走邊看,來來回回的轉了幾個圈子,好一會兒,白蔡蔡停在一個小個子的男子面前,那男子擺着個地攤,上面全是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而白蔡蔡的玉符就擺在當中。
“程英,你去打電話報案,我在這裡穩住他。”白蔡蔡低聲的跟程英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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