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蔡蔡晚上做夢了,夢見一隻火紅的鳥兒站在一塊石頭上鳴叫着。早上白蔡蔡醒來,耳邊似乎還回蕩着那鳴叫聲,只是起牀一看,才發現是屋檐水滴在鐵皮管裡面的水聲,昨晚下了一夜的雨,早上的空氣顯得尤其清新,一掃多日的乾燥。
看着天色還早,白蔡蔡穿了運動服,然後一溜跑到學校操場後面的林子裡耍兩下拳腳,這是她每天的習慣,術士一行,身體是很重要的。她這套拳法是徐師公教的,似乎也沒什麼太大的武力值,但每次打完,白蔡蔡都特別感到輕鬆,人也特別的精神。
這其實就是一種術士修習的功法。
不一會兒,一套拳法打完,白蔡蔡神清氣爽的正準備回宿舍,卻感到有人盯着自己,轉過臉一看,纔看到桑子輝正靠在一棵樹上,一臉探究的盯着自己看,這廝額上還有一個紅紅的包,顯然是昨天晚上叫那些書給砸的。
總算是認識,這都四目相對了,白蔡蔡不好裝作沒看見,便淡淡的點了點頭,就準備離開。
“白同學,等一下。”這時,桑子輝突然的出聲道。
“桑學長有事嗎?”白蔡蔡回過臉問道。
“嗯,是有些事,我能跟你談談嗎?”桑子輝臉色有些沉的道。
“哦?有什麼事?你說吧?”白蔡蔡問。
“我就是想問問你,我以前是不是得罪過你?說實話,我是真想不起來,可我明顯感覺到你對我有一種戒備心理。”桑子輝雖然臉色有些不太好,但說話還是保持着一定的風度。
“那倒沒有,我這人本身戒備心理重,只要是不太熟的人。都這樣。”白蔡蔡回道。
“哦,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爲我在不知不覺中得罪過你呢。即然這樣,那你爲什麼要跟程英說什麼我天生斷眉,容易反覆的話。這種行爲可不好。”桑子輝挑着眉毛道
白蔡蔡這下明白了,這廝是來興師問罪的。天生斷眉?這話說的好早了,還是白蔡蔡第一次見到桑子輝時回寢室說的,那時候程英還沒有跟桑子輝談吧?這程英,白蔡蔡無語了。
“又或者你其實是暗中喜歡我,以這種方式來破壞我和程英的關係,然後你好趁虛而入,說實話。這種技量已經過時了。”桑子輝又帶着一種探究似的嘲諷道。
這話,白蔡蔡先是一愣,隨後真的被雷住了,大汗哪,這廝哪來的這種自信啊,不過時光倒流,白蔡蔡想起前世,似乎當年這廝還真是有這一種不靠譜的自我感覺。
當年在自己跟桑子輝吹了之後,楊華倩跟她說了一些事情。
好象也是有一次,楊華倩看到桑子輝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楊華倩的性子是直爽而帶着俠氣的,這姐兒當年是直接找上桑子輝,警告他的,沒想桑子輝也說她看中他了。
白蔡蔡到現在還能回想起當時楊華倩那一臉晦氣的樣子:“倒。我會看上他,真是自戀的沒邊了。”
想着這些,沒想到,當年在楊華倩身上的事情如今卻在自己的身上重現了。只能說桑子輝真的是自然感覺太良好了。
“桑學長,我只能說你真的想多了,也許你是別人眼中的蜜糖,但對於我來說無異於毒藥,我消受不起的,而你跟程英的事情,所謂好事多磨,只要你是真心的,又何必再意我們說什麼呢?”白蔡蔡同樣嘲諷的道,其實除了最開始的斷眉之說,以及昨天碰到桑子輝跟韓亞婭的事情,其他的,白蔡蔡她們根本就沒說什麼,當然了,白蔡蔡他們就算是說了什麼,程英也聽不進去,這姐兒就有一不撞南牆不回頭號的主兒。
而桑子輝這時找上自己,白蔡蔡覺得這廝完全是因爲心虛了。
“我當然是真心的!!!”桑子輝有些氣惱的道。
“那我就拭目以待。”白蔡蔡回道,然後頭也不回了離開了。
身後傳來嘣嘣的幾聲,桑子輝這是拿樹來泄氣呢。白蔡蔡也是一陣鬱悶哪,一個早上的好心情,如今弄的跟吃了一隻蒼蠅似的難受。
吃過早飯,上午有兩節課,一節是古代漢語,另一節是考古學通論。
結束後今天就沒課了,白蔡蔡看着昨天阿香婆給自己的人蔘片,便分出一半,拿去給自家外公外婆,另外,放在小舅保險箱裡的那一塊翡翠自己已經雕的差不多了,不過,昨天聽了勒強那一翻話,白蔡蔡又多了一些理解。
那塊翡翠自己雕的正是一個園林風水圖,白蔡蔡給它起名爲青溪園,因爲中間那一條透明色帶在一邊翠綠色的掩映之下,如一條青青溪水一般,而整塊翡翠的構圖就是以這些青青溪水爲中軸,再通過各種雕工,以及鏤空的空間,再加上小的停臺樓閣,正是一幅園林圖,這塊玉雕,白蔡蔡從去年拿到手上時一直雕到現在,已經花去快半年的工夫了,現在已經就差收尾的打磨了。
想着,白蔡蔡跟寢室裡的三個打了個招呼,就打了個的到自家外婆家去。
“小鑫,來,姐姐抱。”到了外婆家裡,白蔡蔡一進院子,就看到自家五姨正抱着孩子餵奶,五姨的孩子在去年十一月份降生的,現在已經五個多月了,五行缺金,五姨夫就給他取了項鑫這個名字。
奶娃子雖然小,但那上腿兒勁道不小,白蔡蔡抱着就直在白蔡蔡身上踢着,蔡蔡前世雖然活了二十多歲,但沒結婚,沒生娃,再加跟阿媽相依爲命的,性子又有些孤僻,也沒抱過別人的娃子,而今世也沒太抱過,一時間,總覺得不得勁兒,反弄的自己手忙腳亂的。
“哈哈,蔡蔡這哪裡抱孩子,這是在綁孩子,要鬆一點。你這樣抱太緊了,娃子不舒服,犟的更得勁。你抱的就更廢力了。”一邊小舅打趣着道。
白蔡蔡連忙放鬆一點,果然奶娃子就安靜些了,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抱了一會兒,白蔡蔡便把孩子還給了五姨。
此刻。小舅媽正從屋裡抱了一牀一牀的被子出來曬,雖然昨晚下了一場雨,但今天一大早起卻是個豔陽天,正好去去被子裡的潮氣。
一邊外婆正拿着個棕拍拍着棉花絮,這樣能把本來板結的棉花絮拍的鬆軟一點。
“外婆,身體還好吧?”白蔡蔡問候道。
“還好,就是這天氣。有些感冒,正好曬曬太陽,感冒就會好的。”外婆呵呵笑道。
白蔡蔡也樂了,自家外婆有許多很有意思的觀點,比如說感冒的時候,自家外婆就認爲該多曬曬太陽,殺殺毒氣就能好。
其實感冒也是一種煞,在中醫裡不外乎寒和溫兩症,在五行中,正是因爲五行不和引起的。而在風水裡面,陽光是能去煞氣,所以,如果只是一般輕微的感冒。喝喝白開水,曬曬太陽,當然也不能暴曬,適當的曬曬太陽對於身體的康復是有很好的作用的。
“對了,外公呢?”白蔡蔡又問。
“昨晚下了雨,你外公過去的傷痛有些發作了,昨晚一晚沒睡好,正在屋裡哼哼呢,誰也不理,跟自己置氣,叔寶在屋裡給他針炙呢。”外婆一臉即心疼又生氣的道。
“哦,那我進去看看。”白蔡蔡回道,想着前世,這時候正是外公發病最嚴重的時候,只是今生,一來自家阿媽的事情解決,外公的心境較前世要好的多,再加上自己的五行風水陣,以就項叔寶道醫的調理,自家外公的身體那比起前世就好的多了,只是他過去打仗時候的一身傷,那小病小痛的是免不了的。
白蔡蔡進了屋,項叔寶正收了針。
“五姨夫,我這有點參片,你看看,怎麼配配給外公外婆補補身體。”白蔡蔡說着,便將那參片遞給了項叔寶。
項叔寶打開一看,只覺靈氣撲面,再仔細看了看參片,便一臉驚訝的道:“蔡蔡,這參片得是兩百多年以上的野參吧?”這東西,就算是在術士圈裡,也是可遇不可求的。
“是三百年了呢。”白蔡蔡回道。
“居然三百年了,好東西啊,這個可難得了,嗯,我好好整冶整冶,給爸媽補補,他們正用的着。”項叔寶如獲至寶。一味好藥,在醫生的眼裡,就如同一柄神兵利器。
“哪來的?廢那個錢幹什麼?”周老爺子砸着嘴有些肉痛的道,平日裡,百年的野參已經是不得了的東西了,何況是三百年的,還不知花了多少錢弄的,老爺子這是怪白蔡蔡亂花錢了。
白蔡蔡知道自家外公,雖然家裡不缺錢,但他們老一輩的人,艱苦樸素已經成了骨子裡的一種習慣了,見不得花大錢的事兒,於是便道:“這個沒花錢。”白蔡蔡說着,就把跟阿香婆一起給宋家參地去煞的事情說了一遍。
周老爺子這纔不嘀咕了,不過卻又嘮叨起白蔡蔡搞封建迷信起來,白蔡蔡有些哭笑不得,最後自然是周老爺子怎麼說怎麼點頭,當然大部份是左耳進右耳出,然後又拿出百般的解數,給自己外公按摩了一會兒,周老爺子昨晚沒睡,這經過項叔寶一陣子針炙,又有白蔡蔡的按摩,雖然就不知不覺的靠在躺椅上睡着了。
白蔡蔡這才讓小舅把自己那塊翡翠拿出來,坐在院子的太陽地裡,手工打磨。
完工後,白蔡蔡左看右看的,就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最後總算是找到原因了,她雖然會風水,但對園林景觀的佈局還是不足的,這點得去請教一下師母,古教授的老伴兒秦悅教授,秦悅天是景觀設計的教授。
……
感謝冰極無限,violet紫羅蘭,胡ey77,水晶之箭,小書屋32號,呼延哈哈,湊仔佬的粉紅票,法苑珠林,chende欲迷ao,雪芙蕖,落燕閑居,冰極無限的糉子,小星好友的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