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買定離手。
白蔡蔡捧着那玉壺春瓶回酒店,那臉上的表情有一絲興奮。
“怎麼,淘到寶貝了?”勒強看着白蔡蔡那樣子,以他對這丫頭的瞭解,肯定是淘到寶了,要不然,她不會這般的忘形,這丫頭平日還是挺樸素低調的。
“可,這個不好說,得回去找古教授研究,我只是覺得這青花跟清後期的青花有些不一樣,古教授曾帶我們去揚州的博物館專門研究過那元代霽藍釉白龍梅瓶,我覺得從這春瓶的釉色來看,很具元代的青花特點。”白蔡蔡道,她從氣場上斷定這個可能是元青花,而跟據她的考古知識,這瓶上的青花以及釉色確實具有元青花的一些特點,但這瓶子的底部明顯又不對,所以,白蔡蔡一時倒是不敢確定了。
“你是說,這個很可能是元青花?”勒強也微微有些驚訝了。
“沒確定,這年款不對,也很可能是清人的仿元青花。”白蔡蔡回道。
“那回去再好好研究,搞不好真是元青花也說不定。”勒強隨意應和着道,對於古董他沒太大的興趣,只要這丫頭喜歡高興就成。
“嗯。”白蔡蔡點頭,小心的收好。
轉眼已是傍晚,兩人吃了晚飯,又整理了一下行禮,打道去機場,踏上回國之路。
又是經過九個多小時的飛行,到京城機場時正好是下午兩點多鐘,白蔡蔡一下飛機,就感到空氣冷洌的不行,原來京城的第一場雪降臨了,屋頂亭臺綠化植物上,都鋪了一層淺淺的白。空氣中帶着冷洌的清寒。讓白蔡蔡的精神爲之一振。
去的時候似乎還是小陽春呢,沒想到這回來時卻是寒流來襲。
“快,公司的車來了,先上車,車裡有空調。”勒強脫他的外套給白蔡蔡披着,兩人急急出站。
呃,其實白蔡蔡不冷的,自從養玉起她的體質就變得冬暖夏涼,比起一般的人來一說,耐寒性和抗暑性都強,只是這時在勒虎王同學雷厲風行的行事風格之下,白蔡蔡根本來不及解釋。
只一會兒,兩人就到了公司的車前,上了車坐好。一干設計部的骨幹都來接機了。青溪園的設計拿到金獎,那絕對是要慶祝的。
“蔡蔡不錯,給我長臉了。”白學潮坐在前排的位置上,回過着衝着白蔡蔡一副於有榮焉的樣子道。
“什麼叫給你長臉是給我們公司長臉了。”一邊的方曉北咋咋忽忽的回敬。
“蔡蔡,你沒事吧,我們聽說劫機的事情了,可嚇了一大跳。”這時,金璐和程英關切的問道,金璐是白學潮的未婚妻了,而程英現在跟方曉北曖昧糾纏這接機的事,大家夥兒就一起來了。
“啊,你們都知道啦我沒事,不過事後想想也挺刺激的。”白蔡蔡呵呵笑道。隨後一個念頭閃過,白蔡蔡變了臉色問道:“你們怎麼知道劫機的?”要知道,雖然後來審出那三人是要劫機的,可畢竟當時並沒有發動,而是被勒強提前解決了,如果是錢雅蘭和趙運來之前回來說的話,也應該說的是勒強在機上抓住了幾個國際通輯犯,而不是劫機。
劫機是審訊過來再爆出來的。
“好幾家報紙都登了,我們還專門收集了這些報紙。”程英說着,從一邊的車座上拿過來一疊報紙,都是前幾天的,果然,這事還是頭版頭條呢。
“呀,我得趕緊打個電話給小舅。”白蔡蔡一看這報紙,就趕緊着道。
“放心,我在當天就打電話回來跟你小舅說過了。”勒強道,這樣的事情肯定要上報紙的,所以,到達開羅酒店的當天晚上,勒強便打電話給周老爺子把事情說了一遍,也報了平安,就是怕白蔡蔡的外公知道了擔心。
“呵,謝謝。”白蔡蔡道謝道,心裡有些懊惱,經驗不足,前世今生,她都是小人物,沒經歷過上電視上報紙的事情,這會兒又是發生在去開羅的飛機上,還以爲事情沒啥大不了的呢,沒想此次事件卻已經被炒的沸沸揚揚。尤其勒強的表現更是長篇累牘的報道。
雖然勒強說已經跟自家小舅說過了,不過,白蔡蔡還是打了個電話給自家小舅。
“蔡丫頭,你還知道打電話回來啊,你知不知道家裡人擔心啊,到了外面,連個平安電話都不知道打,你是翅膀硬了是吧?”周勇第一次有小舅樣子的衝着白蔡蔡吼。
“呃,小舅,是我不對。”白蔡蔡自知理虧,這會兒由着自家小舅噔。
“你阿爸正好在我這裡呢,他跟說話。”這時周勇又道。
啊,阿爸也來了,白蔡蔡這會兒更心虛,自家阿爸平日不太發火,脾氣頂好,可一旦真發起火,那可比周老師厲害。
“蔡蔡,今天好好休息,明天來你外公這裡吃晚飯。”白爸沒有多話,只這一句就讓白蔡蔡知道自家阿爸這回怕是要較真了,也是自己不好,出門在外的,又遇上雕事,家裡人還不定得多急呢,卻不及時打電話報平安,得,做好心裡準備,明天堅決做好自我批評,自我反醒的思想工作。物必做到認真深刻。
“怎麼,捱罵了,早知道,當時就該讓你跟你小舅說幾句。”勒強在一邊道。
“這可不關你的事,都是報紙,當初也沒覺得怎麼兇險,可經過這報紙一報道,再來個妙-筆生花的,整個事情那說的叫一個驚心動魄,連我這個當事人看了,都會涌起一陣子後怕,又何況我阿爸他們······”白蔡蔡這是牽怒了。
勒強便仲手拿過白蔡蔡手上的報紙,翻了一下·那眉頭就微皺了起來,這報道似乎是太過了點。
“表哥,我聽我姑說了,要讓你到地方上去鍛鍊鍛鍊,所以·這次報紙的事情就沒有管了·給你增加一下名氣,方便撈資本。”方曉北在一邊嘻嘻哈哈的道。
白蔡蔡在邊上聽到方曉北的話,有些明白了,勒強本身曾是猛虎尖兵的虎王,雖然退伍,但好象在特勤局也掛了個號的,又是勒家這樣的紅色家族,其身份應該算是比較敏感的,一般來說·象這樣牽涉到國際的事情,報道最多會提一句,但不會這般的詳細,而顯然,報紙上如此長篇累牘的報道勒強在此次事件中起的作用,那就是說勒家在爲他造勢了。
“什麼撈資本,你什麼時候也開始關注這些了?”勒強沒好氣的瞪了方曉北一眼。
“我這不跟你混飯吃嘛,你的事情還是要關注的。”方曉北一慣的嬉皮笑臉。還衝着白蔡蔡做了個鬼臉:“蔡蔡,我這話對吧。”
而得到的自然是白蔡蔡白眼。
不一會兒,車子到了公司宿舍·白蔡蔡衝了個澡,還得倒時差,正好去參家公司下午舉辦的慶功宴。
燕趙地產是新興公司,公司裡的員工大多都是年輕人,這一玩鬧起來就開始鬧事了。
“蔡蔡,做爲公司副總,我必須敬你一杯。”這時·方曉北開始鬧酒了。
方曉北這廝喝酒不怎麼樣吧,還偏偏喜歡喝,又是個喜歡斗酒的·以前老輸在白學武的手上,這會兒居然沒品的想在跟白蔡蔡斗酒,要是再喝不過白蔡蔡,他得鬱悶的撞牆去。
白蔡蔡兩喝兩杯,那臉就開始紅了。其實她只是有些上臉,那量還遠遠沒到呢,白家人酒量都是不差的,就白蔡蔡來說,現在也有半斤的量,如果心情好,七八兩都不成問題,可她此時的臉紅落在別人眼裡,卻不是這樣了。
“曉北,慶祝就慶祝,鬥什麼酒,別喝了,吃菜。”一邊的勒強看不過了,瞪着方曉北道。
如果是平日,方曉北被勒強這麼一瞪,那肯定歇火,只可惜今天,方曉北這廝太高興了,喝多了,這會兒聽勒強這麼說,便嚷嚷着道:“表哥,你不喝酒,還不興別人喝呀,今天可是慶功宴,可不能放過你,你也得喝。”
“喝就喝。”勒強一瞪眼,豪氣便起了。
自動自發的全了酒,於是兩人你來我往的,沒一會兒,方曉北就滾桌底了,氣的程英一陣嘀咕。
公司其他人見機會難得,平日裡,勒總從來不喝酒的,最多淺嘗即止,這會兒,一個兩個的自然不放過,都來敬酒,看那架式,顯然是要把勒強放倒。
可勒強硬是要得,就那麼大馬金刀的坐着,來者不拒,到最後反而是別人吃不消。
“牛啊,這纔是真正的大牛。”程英在一邊感嘆。
可白蔡蔡這時卻犯嘀咕了,勒強明顯不太對勁啊,他那一個姿勢從開始一起坐着,光喝酒也不吃菜,遇到人說話便舉酒杯。連話也不多說一句,勒強話是不太多,但卻不是那種惜言如金的啊。
想到這裡,白蔡蔡眼珠子一轉,卻在勒強的杯子裡倒了小半杯醋。然後自己舉了杯道:“勒總,喝一杯。”
勒強二話不說的舉起酒杯將裡面的醋喝光了。
汗,這廝估計早就醉了。白蔡蔡這時又試探的問:“勒大哥,這酒好喝嗎?”
勒強好一會兒才擡眼看着白蔡蔡:“什麼酒,這分明是醋。”
白蔡蔡這一下又糊塗了,這人倒底醉沒醉。
“他們人呢?”勒強這時又問。
“都倒了。”白蔡蔡指着趴在桌子上的,靠在一邊沙發上的,還有幾個耷拉着裝死的。
“哼,以爲我不能酒喝就能放倒我啊,沒門。”勒強哼了一聲,環視了一下自己的戰績,很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咚的一聲趴在桌上,不一會兒,輕輕的打起鼾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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