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泊小區六棟三零二室。
“那叫清雅的女人是住這裡吧?”白蔡蔡和楊華倩兩個跟着於昭南。至於勒強,則同白學文一起,佈置人手,盯着老佛爺,姚成忠落網,樑希聲也落網了,只要再拿到那個叫清雅女人,那就可以逮捕老佛爺了。
而老佛爺是同勒強齊名的四大高手之一,一般人拿不下他,所以,勒強得親自出手。
於昭南點點頭,舉手敲門,而早有一些特勤人員在這房子四周埋伏好了,畢竟裡面那位可是術士,得預防狗急跳牆。
剛敲了兩下,門就開了,開門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的婦人。
“進來吧。”那婦人看着門外的三人,一臉十分平靜的道,就好似在等着他們似的。白蔡蔡和楊華倩以及於昭南三個面面相覷,情形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啊,三人走了進屋,那婦人就忙着上茶,上完茶後就衝着裡間的屋子道:“清雅,他們來了。”
“好,讓他們坐一會兒,東東睡了,我再陪他一下。”這裡屋裡傳出一個女聲,聲音很虛,就好象一出口,那聲音就會消散似的。
這聲音,這叫清雅的似乎病了,還且病的不輕啊,白蔡蔡跟一邊的楊華倩交換了一個眼色,楊華倩習武出身,一般武者都懂一點醫的,這會兒也點點頭,聽這聲音,這女人病的很重。
“我們……”於昭南剛剛一張嘴。
沒想那中年婦人就飛快的將食指放在嘴邊,噓了一聲,然後做了一個稍安勿燥的眼神。
於昭南本來是是想表明身份,再請屋主樑清雅協助調查的,可這中年婦人這麼一下,他也只好閉嘴。
看這情形,白蔡蔡估計着,那個叫清雅的女人可以已經知道他們的來歷和因何而來了,現在只能是靜觀其變。
“晚風吹拂澎湖彎·白浪逐沙灘……”屋裡的女人在輕輕的哼着這首歌,似乎在哄孩子睡覺,過來了一會兒,聲音越來越輕·隨後,就聽到一陣輕輕的腳步聲,一個上身穿着寬大的線衣外套,以及深色亞麻褲子的女人出來,褲子也是那種很寬大的,這女人又比較瘦,這款步走來·竟有一種飄渺的感覺。
只是那女人的臉色很不好,白中透青,青中還夾着一絲灰白,白蔡蔡從她出來就看着她,好一會兒,在心裡嘆了口氣,這女人活不了多久了,不是一般的病·而是出在靈氣問題上。
“你們來了。”女人好似見到老朋友似的跟白蔡蔡三人打着招呼。^/非常文學/^
“你知道我們?”於昭南問。
“你是於昭南,於建功的堂弟,在於家三代裡面算是比較有出息的了·這一位是楊華倩,楊家百年一遇的習武高手,而這一位白蔡蔡,徐師公的高足,寧山小白菜,據說有可能是玉符門的傳人。”那清雅不疾不徐的道,只是間或間的咳嗽讓人聽着有些難受。
“看來,你對我們瞭如指掌啊。”於昭南道。
“在東樑,很少能有東西瞞的過我的····`·咳咳······”那樑清雅淡笑的道,只是臉上的青氣讓這抹淡笑帶着一絲鬼氣。
“那你也知道我們來要幹什麼?”一邊的楊華倩忍不住問·她一向是乾脆利落的,這會兒就直接的問。
“當然,爲的是於建功的死,還有煤王爺小孫子的病,更甚者,關於老佛爺的事情。”樑清雅道。
“那我問你·於建功是不是被你推下坑道跌死的?”於昭南咬着牙問,當日那樑峰失魂症被白蔡蔡冶好後,就將所見之事跟勒強說了,當日樑峰跟幾個朋友去五道崗玩,幾人比賽爬山,樑峰因知道一條近路,便抄近路,也就是在抄近路的時候,看到一個女人將於建功推下了坑道,而他也因此失魂了。美文小說?只是當日,這個女人是背對着他的,再加上隔的畢竟有些距離,女人的臉沒看清,不過,這事,屠曉非卻又從樑希聲的兒子那裡知道,當日陪於建功上山的正是這樑清雅,因此,於建功的死跟樑清雅脫不了干係。
“不錯,是我推的。”那樑清雅很乾脆的就認了。喘了口氣又道:“還有煤王爺小孫子的咒術也是我下的,還有前任書記莫振聲也是我使用咒術讓他自殺的……”樑清雅道。
前任東樑縣委書記莫振聲的自殺一直是個迷,沒想到,居然是被人施了咒術,引他自殺的,於昭南沒想到輕易就從樑清雅的嘴裡知道了這個消息,本以爲樑清雅很難對付,沒想到她居然這麼配合。
只是想着大哥於建功的死,便恨的咬牙。於建功的父母在那一場十年動亂裡早亡了,小時候於建功就是跟在於昭南父母身邊,兩人雖是堂兄弟,但卻如同嫡親血親一樣。
對於這樑清雅如此的配合,白蔡蔡或許有些明瞭,這樑清雅是人之將死,誰願意把這許多的秘密帶進棺材呢,更何況,明顯的,這樑清雅把罪都在往她自個兒身上攬,這是要爲老佛爺脫罪啊。
“那請你跟我們走一趟。”於昭南咬牙道,即然樑清雅承認了,就得帶她回警局,真正問案還得遵照司法程序。
“行不過,臨走前,有件事情要託付給你。”那清雅仍然是一派的淡然,然後又衝着於昭南招了招手:“你跟我進來一下。”說着,站起身朝屋裡去。
於昭南挑了挑眉,衝着楊華倩和白蔡蔡使了個見機行事的眼神,然後跟了進去。
白蔡蔡和楊華倩好奇,也在後面跟着,一邊那位中年婦人也不阻
裡面的牀上,睡着一個二歲左右的男娃子,這會兒睡得正香,小嘴巴還無意識的嘟喃着。
“這孩子,這孩子······”於昭南一幅見了鬼的樣子看着那牀上睡着的孩子。
白蔡蔡和楊華倩看他那樣子,也湊上前,一看之下也是一臉驚訝,看着牀上的孩子,又看着於昭南,這兩人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印出的似的,如果是不知道的人定會以爲這孩子是於昭南的兒子。
白蔡蔡突然想起,這孩子,前世她在京城見過,當年楊華倩和於昭南談的時候,還差點因爲這個孩子鬧出誤會,以爲這孩子是於昭南的私生子,因爲這孩子跟於昭南實在太象了。
如今看來,這孩子當然不是於昭南的兒子,但從運勢上看,於昭南和這孩子是有血源關係的。也就是說這孩子八成就是那已死的於建功的兒子,而當初,於建功來東樑,據說是由這樑清雅招待的,再加上孩子又正好兩歲多,怎麼想着,這三者之間都似乎有着關聯似的,只是不明白如果這孩子真是於建功和樑清雅的兒子的話,那樑清雅爲什麼還要殺害於建功。
“於昭南,這不會是你的私生子吧。”這時楊華倩揚着眉,有些打趣,卻也有些置問道。
“別胡說。”於昭南連忙擺手。隨後又衝着那樑清雅皺着眉道:“這孩子的爸爸應該是於建功吧。”
“噓,我們出去說吧。”那樑清雅道。關切的看着牀上那孩子一眼,那孩子似乎被於昭南的話有些驚動了,晃了晃腦袋,蹬了蹬腿。
於是,幾人便小聲的出了房間,在廳裡坐下。
“不錯,東東的爸爸是於建功這在術法上應該算是孽緣了,我小時候是個孤兒,是老佛爺把我養大,沒有他,我早都不知投胎到那裡去了,後來我長大了學會了一些咒術,也因此,成了老佛爺最得力的臂膀,當年,於建功來東樑,讓他查到了不少的東西,老佛爺讓我控制他,我一開始用咒術,可沒想到,他的意志太強,我控制不了,最後只得色誘,他果然中招了,當然,我也賠上了自己,本以爲可以拉他下水,可沒想到他的原則性太強了,其實,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想要殺他……”樑清雅說着,第一次在衆人面前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可你還是殺了他。”於昭南心裡是百味雜談哪。
“唉,是啊,這就是命,是天意,那天我發現自己懷孕了,本意只是約他上山準備再跟他好好談談,可最後我們發生了爭執,他反而要拉着我去自首,我自然是不從,爭執中不小心推了他一把,沒想到他就掉下深坑,當場就摔死了,救都沒機會。而從這天起,我的天劫就來了,對於我來說,倒也沒什麼,我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只是苦了這孩子,以後他就託付給你了。”樑清雅說着,那臉上的青氣已經轉成淡灰,在後靠在那裡大口大口的喘氣。
“你病的這麼厲害,還是去醫院吧。”楊華倩在一邊有些不忍的道。
“沒用的,這是我的的劫,每個術士都會經歷,五弊三缺犯其一,更何況,我還傷了人命,違了天和,現在已是神仙難渡了。”樑清雅卻是難得的笑道。
於昭南和楊華倩聽了她的話,卻看白蔡蔡一眼。
“寸組長,楊華倩,我們走吧。”白蔡蔡站起身道。
於昭南南皺着眉頭,顯然不願意,他還指望從這樑清雅的嘴裡挖點老佛爺的罪證出來,白蔡蔡當然清楚於昭南的想法,但對於一個已經必死,並且看透了生死的術士來說,想從她嘴裡挖東西,得靠她自願,否則,這世上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讓她就犯,除非利用那個了孩子,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於昭南等人做不出來,更何況那個孩子還是於建功的孩子。
“你們要的東西都在這裡,能拿出來的都在這裡面。”這時,那樑清雅又遞過來一個文件袋。白蔡蔡看出來了,樑清雅早就做好了今天的準備。
楊華倩接過樑清雅手上的文件袋,然後三人出了門。
“那孩子……”於昭南欲言又止。
“待她走了再來領吧。”白蔡蔡搖搖頭。
這都什麼事兒,這裡面的糾結也真夠狗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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