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勒老虎充足了電,雄糾糾氣昂昂的回縣裡上班,這廝滿足了,鬥志尤其的昂仰,現在市裡縣裡,不就是說他過於講究環保,反而破壞了投資商的投資熱情了嗎?正好趁着這次全省招商會議,他也拉它幾票投資回來了,他就不信了,講究環保還有錯的?
總之這廝信心十足。....
白蔡蔡看着勒強那樣子心裡樂呵,早上她幫勒強算過一卦,卻是第七卦師卦:將帥領旨去出征,騎着烈馬拉硬弓,百步穿楊去得準,箭中金錢喜氣生。
這預計着勒強省城之行,馬到功成。
白蔡蔡送勒強離開之後就沒閒着了,公公婆婆要來,那她這個做新媳婦的還不得淨水掃街的歡迎着,於是便準備着,先去黨政辦上班,處理了手上的幾件事情,然後再去樑叔那裡看看。
到了黨政辦,全集纔看到白蔡蔡的時候即有些感激又有些尷尬。
白蔡蔡倒不在意,同平日般的問好,又問了他家屬石蘭花的情形。
“好了,沒事人似的,一早就去麥地裡搗騰了。”全集才道。
“那就好。”白蔡蔡點頭。
候着全集才離開,同科室的樑開和柯晶晶也湊了過來,打聽着石蘭花的事情,畢竟這事兒,昨天可傳瘋了。
“蔡蔡,我聽說石蘭花是叫你老公一巴掌打好的,你老公會做法呀?”柯晶晶道。
“噗······”白蔡蔡正喝着茶,聽柯晶晶這麼一說,一口茶差點噴了出來,這要讓勒老虎聽到還不抓狂呀。
於是連忙搖頭。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看是那石蘭花受了驚嚇,迷了魂,所以,蔡蔡家屬一巴掌下去纔好的。”樑開跟柯晶晶唱着對臺戲。
白蔡蔡連忙點頭,柯晶晶則一臉失望·不過,倒是接受了樑開的說法,實在是因爲范進中舉深入人心。
倒是一邊的樑月容,看着白蔡蔡卻是一臉的若有所思·黑全的事情,她知道,因爲她就是黑全和黑三兩兄弟的表嫂,她家婆婆是黑全的舅媽,再說了昨晚跟着石蘭花他們一起去的並不只有白蔡蔡和苗強,還有先一步離開的樑月容。
樑月容倒不是真存了心跟蹤什麼的,主要是她以前跟石蘭花關係還挺不錯的·只是自從她調到了黨政辦,跟全集才接觸久了,道崗一些人,一張破嘴,喜歡捕風捉影的,她因爲一直沒有懷孕,跟丈夫張大海關係就有些緊張,時常吵架·而全集才因爲石蘭花跟樑月容的關係,平日裡見她精神不好,便也會勸勸·於是一來二去的,鎮上就有人傳,說她跟全集纔有一腿,石蘭花本來就是聽風就是雨的個性,這一下哪還得了,於是就漸漸的常給樑月容難堪。.
而昨晚樑月容去而復返,主要還是想借着這次石蘭花誤會白蔡蔡的事情,跟石蘭花攤開來說,解釋清楚。只是回頭的時候,正看到石蘭花一行人出門·白蔡蔡和勒強跟着,她一好奇便也跟了去,遠遠的看着,所以,昨晚後來發生的事情,她也是一清二楚的。
因此·樑開的說法她卻是不太信的。
這時,白蔡蔡處理好手頭上的事情,就先離開辦公室,打算去樑大叔家走一走,問問房子的事情。
她一出來,樑月容也跟着出來。
“蔡蔡,求你個事兒?”樑月容追上白蔡蔡道。
“樑姐,有事兒你說,不用這麼客氣。”白蔡蔡回道,對於樑月容不孕的事情,白蔡蔡其實挺上心的,本來是準備找個機會去樑月容家看看,只是一來,跟樑月容還不是太熟,再說了,樑月容因爲不孕的事情,跟婆婆的關係十分的糟,她一般不帶朋友回家裡玩,白蔡蔡也就沒有機會。
“我聽黑全說過,你的卦挺靈的,我二十五歲結的婚,如今已經三十三歲了,還沒有一男半女,我就想你幫我算算,我命裡有沒有子女。”樑月容道。
“樑姐,算一卦可以,不過,我也要說一句,命這東西呢,有,但卻不能盡信,就好象我們讀書,老師也說過,盡信書不如無書,這是一個理兒。”白蔡蔡回道。
“我知道的。”樑月容點頭。
於是,白蔡蔡就不急着去樑大叔那裡,帶着樑月容去了她的宿舍,先是淨手,然後衝了茶,茶有清靜人心之功效,隨後,白蔡蔡就取出隨身帶的三個銅錢,擲了六下,得卦,小畜卦,蓄養待進,卦是下下卦,不好,但否及泰來,這裡面蘊含着機會。
“苗逢旱天盡焦梢,水想雲濃雨不澆,農人仰面長吁氣,是從款來莫心高。”
“這什麼意思?”樑月容問,從這字面上看她也能看出不太好。
“其實你不是不孕,苗逢旱天盡焦梢,是說你在懷孕的初期就遇上了不好的東西,才導致孕不成的,而水想雲濃雨不澆是說你們夫妻近段時間關係很不好,這種情況下你想孕也孕不了啊。”白蔡蔡回道。
樑月容聽到這個解釋,臉有些白了:“那你的意思是,我不會有孩子。”
“樑姐,我早說了命不能盡信,這個卦象只是顯示你目前的情形,而事物都是在變化的,既然知道現在這情形,你就想法子去改變啊。”白蔡蔡回道。
“那怎麼才能改變。”樑月容拿着白蔡蔡當救命稻草。
“這樣,我們去你家看看。”白蔡蔡道,從卦象的意思去看,再結果樑月容去醫院檢查的情況,樑月容不孕不是身體的原因,那麼很可能是煞氣影響,白蔡蔡必須去她家看看才知道。
“好的,現在就去。”樑月容迫不及待了。
隨後,白蔡蔡就跟着樑月容去了她家裡。
農村人的家裡,前面基本上都有個曬穀場,白蔡蔡跟着隨月容進了家門,就看到一個鬢角略有些發白的婦人坐在門前的小板凳上,一手正掰着曬乾的玉米棒子,一邊幾日雞竄來竄去的,有一個白羽烏雞趁着個空當啄了一粒玉米就撲扇着翅膀跑開。
這婦人正是樑月容的婆婆袁招弟。
樑月容一進門·袁招弟就翻着白眼珠子掃了她一眼,隨後就恨恨的將手中的玉米芯子朝那隻白羽烏雞砸去:“該死的瘟雞,就知道偷吃,一天天·白花花的大米養着卻是連個蛋也不知道生······”
這明顯着就是指桑罵槐。樑月容一臉發白,牙齒緊緊的咬着嘴脣。然後一扯白蔡蔡,兩人躍過袁招弟,直接進了屋。
“死人哪,進門也不知道招呼……”那袁招弟氣的跳腳吼。
“我說舅媽,你這中氣可是越來越足了。”這時,門外又響起一個聲音·然後黑全提着一條鰱魚進門。
“死小子,又來取笑舅媽。”那袁招弟瞪了黑全一眼
“大舅媽啊,不是小黑我說你,這暫時沒有孩子,那也是天意是不,你見天的這麼嘮叨,表哥躲到外面打工去了都不回家,你讓表嫂怎麼生孩子呀。”黑全道·
“我看着她有氣,這會兒帶着個人進門,我這麼大個的人拄在這裡·連叫一聲都沒有,她當然死人哪。”袁招弟氣哼哼的道。
“那還不是你之前沒給她留臉面,表嫂怎麼說也是吃公家飯的,沒有她支撐這個家,你日子能有這麼清閒?”黑全道。
“你小子,還越來越來事兒了啊,編排起舅媽來了。”袁招弟瞪着眼。
“得,我不說了,這魚您拿着,中午燉個魚頭吃。”黑全將魚遞給自家舅媽·袁招弟樂顛顛的接過,然後拉着黑全進屋。
白蔡蔡此刻正站在一面長長的鏡子前面,鏡子這東西對於一個家庭來說,那肯定是必不可少的東西,不稀奇,可樑月容家這鏡子就稀奇·就正正的放在她的臥室外面,誰家也沒有這麼放鏡子的呀,這要是晚上一出來,突然面對着鏡子裡的自己,這不把自己給嚇一跳?
再說了,臥室門口放鏡子,那絕對衝了臥室的風水,這可是不利於子嗣的。
“再進屋看看。”白蔡蔡又衝着樑月容道。
樑月容這臥室裡,倒是乾淨清爽,也透着一股了溫馨的勁道,倒沒有什麼犯煞的東西,隨後白蔡蔡又擡起頭,那眼睛不由的又盯着屋頂的廳,扁圓形的燈罩,只是燈罩的邊上好象破了個口子,一個尖角正指向下面的牀上。
“你平日睡哪頭,現在睡給看看。”白蔡蔡又衝着樑月容道。
“哦。“樑月容應了聲,脫了鞋子,躺在牀上,白蔡蔡一看她躺的位置,那頂上,破損的燈罩形成的那個小尖三角正衝着她有小腹,這應該就是樑月容腹部總鬱着一團煞氣的原因了。
“好了,起來吧,你這燈罩壞了怎麼不換?”白蔡蔡拉樑月容起來道。
“最開始是要換的,只是婆婆說,只破了那麼一個小口子,換了亂花錢,以後就沒管它。”樑月容下了牀,穿好鞋子道。
“還是換了吧。”白蔡蔡道。
“怎麼是這個原因?”樑月容有些不可思議。
“嗯,有一點兒,這個口了就象一個尖三角,它直衝你的腹部,這就是風水中常說的形煞。”白蔡蔡說着,出了臥室門,又指着正對着臥室的那面鏡子道:“這鏡子也撤了吧。”白蔡蔡道,鏡子放在這裡,既不利子嗣,還容易犯口角。
“這鏡子······”樑月容卻是有些爲難了。這鏡子是她婆婆非要放的,她婆婆的房間就在隔壁,有這鏡子,她婆婆在屋裡就能掌握她房裡的事情,總之,她婆婆難弄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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