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既沒有失了自己威風,又沒有打壓趙大富銳氣,實乃話外有話也。
趙大富也知道楚悟良不是省油的燈,打了個哈哈便不再惺惺作態。
“楚大人,實不相瞞。我此次和仁德賢弟前來,確實有點小事要同你商議一番。”趙大富正色道。
“哦?賢弟但凡請講!”楚悟良微微一笑說道。他心裡得意之極,在我面前耍把戲?你們還嫩着呢!
趙大富對着吳仁德打了個眼色,吳仁德嘴脣一動,對着楚悟良道:“楚大人,我們此次前來,乃是要向你告狀的。還望大人能給我們做個主。”
“這平陵城裡還有事能難住兩位賢弟?”楚悟良微微皺眉:“不知賢弟說的是什麼事情?”
“這事說來丟臉!”吳仁德怒道:“我兒之敬莫名其妙被一個姓楊的雜碎打傷,趙大哥府中小廝爲了幫忙,竟也被他下狠手致殘。這次前來,便是希望大人能還我們一個公道。”
“賢弟說的那人可是叫楊遠寧?”楚悟良有些訝異的問道。
趙大富道:“不錯,那雜碎便是叫楊遠寧。”
“你說的是真的?”楚悟良臉色登時就變了:“兩位賢弟府裡的人竟然也被他傷了?”
“正是!”吳仁德疑惑道:“聽大人的意思,莫非……”
“吳老爺,我兒子也是被那廝打傷的!”武士道端着茶壺從門外走進,話裡充滿了震怒。
“說來慚愧啊!”楚悟良道:“我那義子武勝,也就是武師爺的兒子,前日夜裡也被他傷了。”
趙大富眼裡精芒一閃:“楚大人,那雜碎竟然連你都敢不放在眼裡,此次豈能饒他?”
“我當然不會放過他!”楚悟良冷笑道:“那廝端午節那天在盧將軍面前毀我聲譽,此次又傷我勝兒,我若是饒他,官威何存?”
“既然如此,楚大人爲何不行動?”趙大富挑撥道:“大人現在就下令將那雜碎押入大牢。”
“不錯!我現在巴不得將那廝碎屍萬段!”吳仁德壓着牙齒憤恨道。
“兩位老爺不要激動!”武士道給兩人斟了一杯茶:“我已經和老爺商議了許久,老爺也不是不想對那小子動手,其實老爺他比你們更震怒。”
“那爲何現在那雜碎還逍遙法外?”趙大富道:“楚大人難道還會怕一個無知賤民不成?”
他不屑的瞟了楚悟良一眼,話裡滿是鄙夷。
“楚大人,你連傷子之仇都不報,莫非你還有難言之隱?”吳仁德冷笑着說道。
“唉!”楚悟良長嘆一口氣:“兩位賢弟不知啊!端午節那天盧將軍遇刺客襲擊,是這小子拼死爲他擋了一刀。現在連盧將軍都對他另眼相待,叫我如何對他下手?”
“是嘛!”趙大富冷道:“楚大人害怕一個盧將軍,難道就不把康王爺放在眼裡嗎?”
他見楚悟良心有餘悸,馬上就搬出了自己的殺手鐗。
一聽這話,楚悟良、武士道以及吳仁德皆是面色煞白。康王爺那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趙大富把他般出來,明擺着是要威脅楚悟良出手了。
“趙賢弟誤會了!”楚悟良擦了擦汗,訕笑道:“康王爺乃是當今聖上的親哥哥,我就是有九條命也不敢不把他放在眼裡啊!”
趙大富正色道:“楚大人,我趙大富不是威脅你,只是姓楊那雜碎目無王法,蓄意傷人,你身爲平陵父母官,難道不該將他繩之以法?”
“賢弟切勿這麼說!”楚悟良道:“這事我一定會解決,只是容賢弟再讓我好好想想法子。”
盧成義和康王爺哪一個他都得罪不起,若是不考慮周全,他的烏紗帽一不當心就有可能不保。
“楚大人無需再想辦法。”趙大富道:“我這裡便有一條計謀,只要大人按我說的做,決計能夠除掉那小子,而且不會給大人帶來一絲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