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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徐茫第一時間就迎上來,“回來了?她說了什麼?”
我掛起脫下的外套,白了他一眼:“你那麼着急問她說了什麼幹嘛?心虛嗎?話說回來,”我轉身湊過去,眯眼看着他,像一隻豹子盯着自己的獵物,“你私下去找她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嗯哼哼”
“呃”徐茫愣了一下,但是他不會解釋的,這一點我知道。他往後退了幾步,拉開我們的距離,裝模作樣地清了清嗓子:“這個嘛,我做什麼應該沒有必要向你彙報吧?而且我們又不是男女朋友關係,我去找誰,你無權干涉,更別說是異性朋友了。難不成我去找她,你吃醋了?”
他壞笑着看了看我。
我頓了一下,這貨什麼思想啊?誰說我介意的是異性問題?他自戀個啥啊?我在意的是蔭珂茜,她是我的朋友,也可以說是我的仇人。當然,現在不是了。
那個時候,真的有種衝動,就是把這傢伙拎起來,拖到門口,狠狠的扔向遠方。
一股心酸羞辱的味道從心底漾起,這話真讓我來氣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吃醋了。
可能吧,但我怎麼能在這貨面前丟臉?
“對啊,我們又不是男女朋友關係,你作甚住我家啊?雖然我家大,但不代表就可以讓你來住了嘛,對吧?那麼現在,麻煩把你的東西拿出去。”
我站起來,迅速地將他的東西統統塞進揹包裡,拉好鏈子扔給他。
“滾吧。”我拍拍手掌,蹬着還沒脫下的高跟鞋走到門口,開着門做了一個“請滾”的手勢。
徐茫抱着碩大的書包,可憐的看着我,像只沒人收留的小狗似的,就差沒說出一句“求包養”了。
“滾啊,別拿那種淚汪汪的眼神看着我。”話語裡沒有絲毫的餘地。
徐茫看着我,收起了那副模樣,看着我的臉,有些試探性地問道:“你,是認真的嗎?”
我紅了眼眶,某種東西似乎要忍不住從眼眶裡流出來了。但是我要強,我不能在這貨的面前哭。
我別過臉,咬緊牙關下了狠心,說:“是。我是認真的。你,現在,給,我,滾!”
有時候覺得別人的話說的真的很對,顧唯一你真的太較真了,這樣子傷的只會是你自己,不顧一切後果,憑這一時的惱怒就將別人拒於門外,將他踢出自己的圈子。可是,沒有很多人會願意楚楚可憐地跑回來哀求你原諒他,每個人都有面子,或許平時他可以接受你的小任性,但是他也是有底線的,一旦觸碰到,他就會對你失去信心,從而離開你。而你卻在天真地認爲對方一定會回來的,不斷地對自己說我一定能夠撐到對方來道歉爲止。但並不是人人都對你死心塌地,他會選擇離開,而你卻認爲他不會離開。你固執地認爲他不能離開你,而事實卻告訴你他離開你一樣能夠生活。顧唯一,你並不是唯一,地球不會因爲你的消失而不轉,世界不會因爲你傷心而縱容你。你不過是宇宙裡一個小小的塵埃,不過如此。甚至還不如。對啊,博士後又怎麼樣,了不起嗎?你也不過是僅此而已。你沒有能力讓全世界爲你而哭泣,你不是主席。主席也沒有這樣的權力。
顧唯一,你真是傻的太可愛了,太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