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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自己心裡也明白,墨軒從來都是個說一不二的人,話他既然能夠說出來,那麼就一定能夠做出來。
“嗯,我相信你有辦法讓我好看的。”我輕輕地說道。
墨軒,你總有一天會這麼做,因爲所有的事情總有一天都會敗露,要知道,紙始終都是包不住火。而我,也早就爲自己第n次做好被虐的心理準備了。
早晚都是死,或者說是生不如死。
就看在誰的技術好,可以稱久一點。倘若你撐不住了,那就像遊戲一樣gameover而已。哪怕他真的有本事讓一個人去死,我也不怕。
倘若一個人心中並無執念與牽掛,那麼他一定不會畏懼死亡。
我不知道自己是從何而來,又將往哪走去,爲誰而生,因誰而活,我不知道。
而墨軒,是第一個讓我明白我就是爲自己、爲自己的未來而活的人。
手機又一次震動起來:“唯夢,你和唯一,真的差的好遠……”
我不禁笑了,那是不屑的笑容。又是這句話。
自從和他認識以來,我聽得最多的就是這麼一句話。其實我真的不明白了,明明就是兩個人,爲什麼就一定要一樣呢?差得很遠這不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嗎?我若是和她一樣,那麼我就叫做顧唯一不叫顧唯夢了。這麼多年來,他不厭其煩地說着,我便也不厭其煩地聽着。一次一次提醒自己,不要把自己想得太厲害,也許說不定就真的只是個傀儡,也許說不定自己的存在就真的一點都不重要。
如果說我是從一生來就是個多餘的,一個不應存在的。那麼既然來了,又何必抱怨?
可是我不甘,雖然我的確是比不上顧唯一,沒有她聰明伶俐沒有她乖巧,雖然在父母眼裡我始終都是個拖後腿的我始終都是個惹事的蠢貨,可是我就不明白了,難道因爲我蠢所以就視我爲多餘的嗎?我既然生在這個世界上了,難道我就沒有活下去的權力嗎?
相信在白雪紛飛的那個冬天,毫不顯眼的我只是因爲臉和顧唯一長得一樣纔會被墨軒多看了一眼,纔會過到今天這樣的日子。纔會,又一次回到了中國。
原來說到底都是靠臉吃飯。若我沒長這張臉,也許一切都不一樣,也許此時此刻的我還是那樣的不堪。
其實這不過是平等交易,他讓我青雲直上,讓我過上了更好的日子,我便答應成爲他的妻子,隨時待候,便也心甘情願。
“哎……你們三個人啊,可都是奇葩啊。”
我皺了皺眉,什麼三個人?
“你是不是應該還有個大姐的啊,你不知道的嗎?”
開什麼國際玩笑,我什麼時候又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個大姐了?我看着手機真的是萬般無奈:“我什麼時候多了個大姐,我有多少個姐我自己都不知道嗎?她叫什麼?”
“呃……我也不太清楚,她跟我說她叫‘玓’……”
什麼鬼……連對方名字都不確定你憑什麼就可以說她是我大姐了?!我真的好想抄起手機就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