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時沒遇見你多好,如果那時沒跟隨玓姐多好,如果當初不同意顧唯夢與你合作多好,那我就不會對你有所迷戀,此時此刻心也不會痛了。我將可以繼續做那個冷漠無情的自己。然而一切,卻都已註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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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我舔了下脣,什麼合作?我和他之間,有什麼可以合作的?
“你知道墨軒和顧唯一的事吧?”他的聲音很沉,卻有種像是在蓄謀什麼事情似的。
“所以?”我爬起來伸手到茶几上拿過一顆櫻桃往嘴裡塞,“這不是挺好的麼?修成正果了啊。”
“你就是這樣想的?”
“不然呢?”
“你騙誰呢!”藍鑰濱的音量突然間大了起來,我皺着眉揉了揉受摧殘的耳朵,乾脆開了免提把手機放桌上。
“誰不知道你袁滄露對墨軒的喜歡?你就會甘心看着他們一起?你說這樣挺好?你就是在自欺欺人!”
我挑了挑眉,又往嘴裡塞了一顆櫻桃,依舊漫不經心事不關己:“我喜歡他又怎樣?他跟顧唯一在一起又怎樣?結婚生子又怎樣?跟我有關係嗎?”我自嘲地笑笑,我喜歡他有什麼用?
這個年代談喜歡都已經沒用了。
他又不愛我。他的眼裡永遠只有那個名爲顧唯一的人。
藍鑰濱沉默了一會,跟我說我們合作吧。他不想讓顧唯一和墨軒一起,他說這樣子她不會幸福的。
我笑了笑,當初是誰找上想起顧唯夢的存在的?又是誰主動聯繫墨軒的?是誰提出做出這一項選擇的?
就這樣隨便地說毀就毀?你把大家的努力當做什麼了?你把顧唯夢的努力當什麼了?你又把墨軒對顧唯一的好當什麼了?
你又不是顧唯一,你怎麼知道她幸福不幸福?
藍鑰濱又沉默了。房間裡很安靜,安靜地只剩下掛鐘的滴答聲,好像剛纔自己的話語都是對着空氣說似的。迴應我的只有沉默。
他知道,我從來都是一箇中立的存在,不在乎任何人的利益與否,只要與自己無關,我便可以視若無睹。但我不可以忍受他這樣子隨便無視別人的努力。因爲他們付出的一點一滴我都看見了。
所以,我拒絕。
“你喜歡怎樣鬧就怎樣鬧吧,反正,與我無關。我不阻止你,但我也不會支持你。”我笑了笑,掛斷了電話。
我期待他的各種表現。對於他去搗亂,我的心裡還是有那麼一絲贊成的,但我不可以和他一樣。
然後我需要做的下一件事情……就是打電話給墨軒。
“喂?是誰?”那頭的環境似乎很嘈雜。
“是我。”
“噢,是你。”那邊頓了頓,“有什麼事嗎?”
噢,是你。每一次他接電話的時候都是這樣說的,只可惜,此“你”,非彼“你”。果然吧,因爲時間,你早就把我忘了。於你而言,我只是一個過客而已。
從那以後,你的生命裡沒有了那一個妖豔成熟的另一個“我”了,你的世界裡已經沒有了lucy的存在了。剩下的只有一個合作伙伴,名爲袁滄露罷了。
啊對,我就是lucy,雖然我沒有告訴你。不管你記不記得都好。
然而現在說不說,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