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同癲溝通完之後,歐陽赤離便準備離開,不過在臨走前提醒了玄哀一句,明早來人界會分部報道。
玄哀還是一臉懵逼,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師叔。
同癲又恢復了原本的邋遢樣,拿起啃了一半的雞腿就繼續吃起來。
直到被玄哀那雙大眼盯得渾身難受,才放下雞腿,乾咳幾聲道:“有話快說,別打擾佛爺喝酒吃肉!”
玄哀現在都不知道該擺出一副什麼表情,他很懷疑之前看到同癲那副佛光寶象的模樣,是因爲中了幻術。
“師叔,額,我是木皇佛寺的弟子,你爲什麼要讓我加入人界會?”
同癲不客氣的在玄哀的僧衣上把右手的油漬抹乾淨,然後隨口說道:“你忘了方丈師兄交給你的任務了?”
玄哀被同癲的舉動搞得心裡一陣膩歪,直接了當的把僧衣脫了下來,又重新從空間裝備中拿出一件換上。
“記得,師伯讓我們去調查人界會的情況,可是之前不是說過那是師伯故意支走我們的藉口嗎?”
同癲恨鐵不成鋼的看着玄哀道:“所以說,就你這腦子,怪不得上次被人忽悠了一頓,就巴巴的從大骷跑到大夢,然後被那唯我道宮的少教主一招撂倒。
你師叔我提示的這麼明顯了,你還不懂嗎,要想調查清楚一個勢力的情況,最簡單的就是加入他們。
你看現在這是多好的機會,而且對方直接給出了八部衆的職位,等到你成爲人界會的高層,豈不是想怎麼調查就怎麼調查。”
玄哀一副你莫得騙我,我現在機智的一筆的表情:“師叔,你別隨便糊弄我,我上次那是被人用了幻術。
雖然你和那增長天之間說的話,我一句都沒聽懂,但我知道一旦我加入人界會,必然會對人界會有利,否則他們豈會拿出八部衆的職位。”
同癲撇了撇嘴,拿起面前的酒壺就往嘴裡灌,然後道:“所以呢,你準備怎麼樣?
不答應那增長天說的,然後天天在這裡混日子?
要知道那人界會說是給我們調查玄戰的蹤跡,但拖了這麼久,調查出一個結果了嗎?
但是你成爲摩呼羅迦就不一樣了,你可是八部衆啊,人界會的高層。
除了那位帝釋天之外,你努努力說不定就是二把手了,到時候不用說是調查出玄戰的蹤跡,你直接派人把他綁回來都行。”
提到玄戰,玄哀原本剛剛即將邁入及格線的智商頓時滑落,傻乎乎的點點頭後道:
“師叔說的對啊,我要是成爲了摩呼羅迦,不就可以儘快找回師弟了!”
同癲眼角微微抽動,他一度懷疑自己這個師侄和那玄戰之間的關係沒有那麼簡單。
不過很快玄哀眉頭緊皺道:“可是我是木皇佛寺的弟子,又加入人界會豈不是......”
同癲倒是無所謂的說道:“現在人界會中已知的身份裡,那聖醫盟的李仙雪當時不也是這樣,況且戴着面具,誰知道你真實身份是誰。
放心,此事有師叔給你擔着,聽師叔的準沒錯。
況且之前你不是說過,想要回到寺內,解決那些隱患嗎,可是以你如今的實力,又能做什麼,但是加入人界會就不一樣了,是吧!”
玄哀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然後在同癲的一頓忽悠下,便先行回客棧收拾自己的東西。
等到玄哀走後,同癲的氣質大變,哪還有之前那般邋遢的樣子,雖然手中依舊拿着酒杯,但在別人眼中,那酒杯已幻化成一串紫檀佛珠。
隨後他自言自語道:“方丈師兄,這是否就是你原本的用意,佛劫?呵呵,劫未必不是緣,度過了才能方見心中之佛。
大勢來臨,機緣無數,這年青一代還真是讓人羨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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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夢疆域,一處小村莊內。
槐花雨潤新秋地,桐葉風翻欲夜天。
一棵高大的槐樹下,正有兩個青年男子相對而坐。
其一雖俊朗星目,儀表不凡,但讓人看到他時,會下意識的忽略了他的長相,只因他的氣質過於出衆,高高在上,讓人不由心生敬仰,想要頂禮膜拜。
而另一人身穿書生袍,體型高大,手中始終拿着一個竹簡,此人既有文人風采又有一股戰場英氣,完全迥異的兩種氣質,在其身上顯得格外和諧,且有一種別樣的魅力。
“老三,見到我唯我道宮的未來作何感想?”開口說話者,正是上一代的無憂七賢之一·琴聖。
另一人則是從大墨疆域回來的書將:“唯我道宮,千年無憂矣。”
琴聖對書將的評價略有些驚訝,他可是很清楚自己這位相識了數百年的老夥計,看人是有多挑剔。
“看樣林陌給了你不小的驚喜。”
書將點頭道:“驚不少,喜更多,天資,智謀,性格,潛力,近乎毫無缺陷。
這一行我一直隱於暗處,直至最後才現身。
所見所聞盡在心中,不過有些事需要我們這些老傢伙出一把力了。”
琴聖面露疑惑,當即書將把在大墨疆域發生的事情如實相告。
“你所說的是那周明典和如今的墨孝王·林逍遠背後所隱藏的勢力?”
書將嘆息一聲道:“不錯,又是一個隱於暗處的臭蟲,這讓我想到當年.....算了,往事不必再提,以林陌的能力想要揪出那個勢力只是時間的問題,只要那個勢力還在針對林陌的話。
但如今的林陌最需要的就是時間,所以我將此事接了下來。”
琴聖若有所思後,神情略顯複雜道:“你還是忘不了當年的往事,不過這件事既然接下了,就要儘快解決。
我有一種預感,整個江湖距離真正的大亂不遠了,上次前往唯我道宮時,任教主曾經說了一番話,讓我感到一些不安。”
書將好奇道:“能讓老大你感到不安,莫不是任教主準備提前退位讓賢了?”
看着琴聖沉默的樣子,書將的神情也略顯凝重。
“總之先處理好林陌的事吧,關於任教主,哎,從小有什麼事他就憋在心裡,即使我們走進了他的小圈子裡,但這已經是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