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1.第830章 不得不打

第830章 不得不打

偏偏,這事兒主動權不在孫祈自己身上。

好在,聖上主動調他們回去,這叫孫祈安心不少。

蔣慕淵看破了孫祈的心思,嘴上也不講破,只請他一道去見餘將軍。

餘將軍自是奉命行事,安排好了軍務,確定了蔣慕淵與孫祈啓程的時日,便着人一一準備。

蔣慕淵收整了行囊,本打算請顧雲齊過來道了別,不想顧雲齊先一步來了。

“小公爺要回京了?”顧雲齊道。

“舅哥的消息倒是快,”蔣慕淵笑了起來,“有什麼東西要帶給家裡的,只管交給我,我捎回去。”

“也就是些家書,盛哥兒快生辰了,他出生時我不在,頭一個生日,我又不在,對他們母子兩個,我怪愧疚的,”顧雲齊頓了頓,又道,“其實是餘將軍讓我來的,他不方便問。”

話只有半截,蔣慕淵倒是聽懂了,不由朗聲笑了。

餘將軍與他在軍情上再是意見相合,可在立場上,蔣慕淵代表的是聖上,而餘將軍是臣子,有些話的確不好說。

顧雲齊與蔣慕淵是自家人,反倒比餘將軍更好開口。

“聖上是想繼續進攻,還是議和?亦或是拉鋸着,我們不打進去,也不叫孫璧打出來?”顧雲齊問道。

蔣慕淵道:“我會極力勸說聖上進攻。”

顧雲齊明白人,一聽這話,也就揣摩出了聖上的意思,想想如今戰局,他不由嘆了一口氣,聳了聳肩笑了笑。

蔣慕淵壓低了聲音,道:“若聖上說不打就不打了,那安蘇汗還對北境虎視眈眈呢,甭管京裡之後怎麼說,時機合適,只管出兵。”

顧雲齊挑眉。

奇襲北地的確不是聖上的意思,也是他們顧家一意孤行,在“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這一點上,蔣慕淵膽大的很。

指尖輕輕敲擊着桌面,蔣慕淵一面思索、一面道:“等我和大殿下啓程,這消息不用瞞着,就讓人往南陵傳、傳到孫璧和董之望耳朵裡去,這兩人疑心重,十有八九也會有此疑問,最好能叫他們以爲朝廷想議和,讓他們放鬆警惕,一旦封口關出現破綻,直接往裡頭打……”

顧雲齊的眼神亮了亮。

爲了攻下封口關,他們想了不少法子,效果都不好。

都說兵不厭詐,不管能不能行得通,總歸也是一條路,也許就突然起效了呢。

他一下子鄭重起來,依着這條思路與蔣慕淵認真探討可行的計策,來來回回推導,定了數條方案,一併記在腦子裡。

“我再與餘將軍商量商量。”顧雲齊說完,又問,“你有多大的把握能勸得動聖上?”

蔣慕淵斂眉,小口飲盡了一盞茶,道:“有些想法,勸不動也要勸,南陵不得不打……”

顧雲齊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到底爲何必須打,蔣慕淵沒有說穿,顧雲齊不知將來事,也難以知道這番緣由。

可蔣慕淵是清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順德二十四年的蜀中叛亂,說起來,也就只有三年光景了。

前世的蜀中平叛,以朝廷的勝利告終,但戰事打得無比慘烈,使得朝廷元氣大傷,他的好兄弟程晉之也在那時馬革裹屍。

今生,兩湖賑災、北境戰事讓朝廷的國庫比前世更緊張,匆匆迎來蜀中戰役,朝廷未必撐得住。

蜀地本就難打,若還留個孫璧這個禍害,萬一在關鍵時刻捅一刀子,那可真吃不消。

因此,蔣慕淵一開始是抱着速戰速決的心思打南陵的。

不過,在知道了孫璧坐擁礦山之後,蔣慕淵想,哪怕不能速決,也一定要在蜀中戰事開始之前把南陵收復回來。

不說銀子,就這連綿的礦山,能補充多少軍需?

蔣慕淵不想蜀地戰事以慘勝收場,國庫就需要糧草、需要軍資、需要鐵礦打造的兵器。

退一萬步說,就算吃不下南陵城,也要從孫璧和董之望手中咬下一半的礦脈,爲此,絕對不能退兵。

翌日清晨,蔣慕淵與孫祈踏上了回京的路程。

爲了早日趕回,兩人還是走了水路。

孫祈登船,看着水景,衝蔣慕淵抱歉地笑了笑:“我拖累阿淵了,馬術不精。”

“我若想陸路走得比水路快,也十分費力耗馬,”蔣慕淵道,“行船養神,也很不錯。”

孫祈道:“我聽底下人說,這一路順風順水,中秋前能入京,正好也趕上團圓飯。”

蔣慕淵沿着甲板入艙室,一面走,一面道:“殿下是想兒子了?”

“想啊,”孫祈擡眉,笑道,“小孩兒長得快,我離京數月,仕兒不曉得還認不認得我這個父親。”

蔣慕淵也笑了:“我想我媳婦兒了,在營中還好些,一登船一啓程,想得停不下來。”

孫祈撫掌大笑,他還是想拉攏蔣慕淵的,這會兒對方說出這樣的家常話,讓孫祈頗爲安心:“你們夫妻兩個,黏黏糊糊的,宮裡誰不知道!”

船舶日夜順水而行,離京城越來越近,終是在一日清晨,消息送進了文英殿,說是船舶轉日便能靠岸了。

孫宣正在看摺子,聞聲擡起頭來,正想表一表對兄長的盼望之情,卻不想有人早他一步開口了。

說話的是孫禛,他道:“還挺快的,我原想着還要三五日呢。”

孫禛是前日開始來文英殿的,他的腰腿傷養了七七八八,夏太醫說不需要再一直躺着,每日稍稍活動活動有利於後續康復,孫禛便聽從聖上的意思,走來文英殿,聽一會兒政事,再走回去。

與腰傷腿傷相比,孫禛的肩膀並沒有多少好轉,也虧得無需他用筆書寫,只從外表看,看不出多少端倪。

只是,文英殿裡還是有“毒辣”的眼睛的。

不說傅太師這樣的老人,有些精通騎射、練過武藝的官員,隱約也能品出些怪異來,可也只是品,沒有人往那頭猜。

孫宣自己看不懂,可身邊的老內侍琢磨出些不對來,宮裡又有宮裡自己的消息脈絡,即便聖上警告過靜陽宮上上下下,但信兒還是多多少少地往外頭漏了一點。

因此,孫宣這兩日也在觀察,想知道消息準確不準確,孫禛的肩膀是真傷得厲害,還是靜陽宮說出來迷惑人的?

若是他直接質疑,是不是改明兒一頂兄弟不睦的帽子就要蓋下來了?

孫宣轉了轉眼珠子,這事兒他不冒頭,引回京的孫祈來辦,倒是穩賺不賠。

(本章完)

63.第63章 丟人625.第625章 慈母心1035.第1026章 出逃375.第375章 平衡681.第681章 忘根194.第194章 空蕩蕩262.第262章 霧裡觀花722.第722章671.第671章 不想誆他693.第693章 都是真的755.第754章 單騎578.第578章 不對味兒160.第160章 執傘870.第868章 歡喜170.第170章 宅子1103.第1094章 您沒有錯524.第524章 密道153.第153章 糖果534.第534章 話重 理也重787.第786章 不清不楚77.第77章 一個銅板都嫌多(二更求月票)684.第684章 全看他們自己1094.第1085章 死衚衕683.第683章 這是博弈38.第38章 點翠917.第911章 分你一顆365.第365章 示意圖283.第283章 解籤451.第451章 先下手6.第6章 做主1116.第1107章 字字如刀1090.第1081章 裝病899.第895章 偏心352.第352章 手掌247.第247章 無賴與誠意271.第271章 夾着尾巴784.第783章 盛滿了光950.第944章 趁虛41.第41章 下餌977.第971章 高手561.第561章 說客24.第24章 厲害971.第965章 下落283.第283章 解籤266.第266章 演得不錯672.第672章 齊心協力660.第660章 她年紀小,粘人14.第14章 啞巴虧140.第140章 荒唐484.第484章 記得831.第830章 不得不打736.第735章 普通人176.第176章 勞碌命355.第355章 故地重遊299.第299章 裝作不知道478.第478章 眼不見爲淨787.第786章 不清不楚1019.第1011章 習慣116.第116章 烏鴉嘴1122.第1113章 不曾改變(正文完)849.第847章 哪兒尋來的愣頭青552.第552章 貼心905.第900章 洗三358.第358章 心意282.第282章 自己拿主意738.第737章 煩不煩309.第309章 同科203.第203章 就要厲害的11.第11章 他來過71.第71章 能屈能伸(求月票)39.第39章 得罪53.第53章 討銀子去964.第958章 不用着急206.第206章 一個頭兩個大364.第364章 細小趣事652.第652章 縱容292.第292章 給你送去可好?608.第608章 私心157.第157章 送傘677.第677章 不知道他圖什麼422.第422章 不好看,就是假的33.第33章 供奉502.第502章 親手整理1029.第1020章 踏腳石447.第447章 莫大的肯定95.第95章 腹有詩書自氣華919.第913章 沒有他132.第132章 偏差291.第291章605.第605章 計策973.第967章 膽大妄爲1039.第1030章 收拾趕緊380.第380章 蹊蹺822.第821章 不是一路人491.第491章 溫暖的氣息514.第514章 該狠時狠370.第370章 事不過三358.第358章 心意195.第195章 缺德586.第586章 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