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爭鋒,要發起大戰,諸多武者都在圍觀,蕭家的幾人皆是擔憂的看向這邊。那女子得罪了無家,連帶着蕭戰也被扯入,矛盾不可避免,雙方都是忍耐不住,互相爭對,與幾人期待的不同,他們一旦交鋒,蕭家人也必然會出手。
他們打定主意要將蕭戰安然帶回,勢必不會讓他受到損傷,甚至在決定,即便拋卻性命,也要讓他在這裡安全走出。
“無家敢惹我,就要有被打臉的覺悟!”楚靈兒冷言說道,“真惹惱了我,叫無家灰飛煙滅!”
“也不怕閃了舌頭!”柳香芸還未開口,身旁弟子卻再也忍受不住,出言怒斥,楚靈兒冷芒一閃,纖手點出,一道劍氣奔去,柳香芸微微變色,綠色絲帶化作綠蛇,在空中飛舞,將劍氣擊碎,但那絲帶卻也被劍氣炸裂時,撕碎了一段。
“要是在外界,你們一行,早就沒命了,別說三大長老在此,還有皇極金玉護身,再多的保護,再硬的龜殼對我都無用。”楚妖女出言無情,那弟子欲再反駁,卻被柳香芸一眼瞪退,竟是嚇得縮頭,不敢再擡頭。
“我知你出自隱世宗門,也知你必然爲宗門重要弟子,但那並不意味,你可以凌駕於無家之上,可以任意妄爲,欺辱任何人。”柳香芸說道,意在警告身後弟子,莫再生事,她是隱世弟子,無家之名不光對她無用,反而會更讓她變本加厲。
“好大一頂帽子,柳家小姐還是那般狡詐,每言每句,都要將自己放置在正義一邊,將對手化爲大衆之敵。可惜這裡的武者,都不是傻子,你再巧言舌簧,還是如小丑般。”楚靈兒說完,不再欲爭辯,該做的做了,蕭戰斬了無武,她羞辱了無家三長老,這都會令無家顏面大失,再說下去,她也煩了,日後如何,對上廝殺便是。
柳香芸搖頭,對着蕭戰說道:“蕭兄便無話可說了嗎?”言外之意,事情具由楚靈兒做主,他還能不能說上話。
“她的作爲也即是我的意思。”蕭戰面無表情,不爲柳香芸挑撥所動,這女人越來越深沉。無家死了一人,三大長老盡是顏面丟光,而她,不過是發了怒,動了火,短短片刻,竟是又恢復平靜。要麼是她太過憤怒,城府極深,將自己情緒隱藏,要麼,便是她真的對無家無情。
不管如何,都不能讓她鑽到空子,這女人見縫插針的能力,比誰都強。
柳香芸思付,而後說道:“看來,你我只有真正做過一場纔會解決這些恩怨。”這話或是對蕭戰與楚妖女二人同時說出,但他們並不放在心上,而是看向一處,那裡,已經有人按捺不住,要去搶奪再生之花。
祁連鐵樹遠在數十丈之外,生長在岩漿之中,這是一代魔的身體所化,具有較高的溫度,足可比擬地心溫度,走到旁邊,便能感覺到一股撲面的熱風。
有武者利慾薰心,奮力躍起,拔飛丈餘,要衝向數十丈之外的鐵樹。既然有第一人,便會有第二人,諸位武者都不再忍受,直接如那人一般,運起最大力量,拔射而去。
“愚蠢!”身後有人冷笑,這數十丈距離,豈是尋常武者能夠躍達的。如此長的距離,中間還無落腳之地,貿然出去,結果只有一個,那便是力竭,落入岩漿之中。
這些先衝出的,大都是真正境界的先天武者,最高的不過五層,有些眼力的,都還在原地,留下的都是諸大世家與宗門之人,這些,纔是爭奪再生花的強力對手。而今他們在忌憚,誰都不願率先出手。
“你能否到達那裡?”蕭戰詢問,楚妖女在他懷中像是睡着了,閉着眼睛,長長的眼睫毛在微微抖動,精緻的臉龐上完美的沒有一絲瑕疵。蕭戰知道,她只是想要休憩一下,半天前與況博一戰,加上這次戲耍三長老,由於要保持身子在空中不被落下,是以大半精力都被耗去,她在恢復體力。
“到達是無妨,回返也是無甚壓力,只是需要顧忌這些武者,一旦我也參與進去,說不定會被羣起而攻之,那時在半空無外力相借,又被諸人纏住,遲早會落下。看這岩漿的溫度,都能融化臨天級強者的肉身,雖然我實力超越地級,但肉身還達不到,畢竟我不是你,不是肉身無敵。”楚妖女不曾睜開眼,就是在那靜靜的說着,香氣陣陣,瀰漫在二人之間,“可惜,若是我到了天級,開啓本源,這些東西又算什麼。”
楚靈兒家族都是鳳凰一族,在到了天級,天賦以及本源之類,都會開啓,並且隨着其實力增加而變化,還能夠顯出鳳凰真身,展出鳳凰神通,直接等於不死不滅,掙脫壽命的桎梏,比尋常天級強者強的太多,他們還在爲了在有生之年突破而苦惱,楚家一旦進入天級,這些顧慮都是無用。
那時,鳳凰離火便是天下至烈之物,這些岩漿與它相比,是小巫見大巫。
“能施展出一小團離火已是我的極限,這是我閒暇時悟出的,但在這裡卻是無用。”楚靈兒繼續說道,先前她燒盡況博,便消耗大量元氣,可見現在,她也只能施展那小團離火而已。
看來想要取得那再生花,還需費很大週摺。蕭戰看着那些爭先恐後相繼飛出的武者,若有所思。
“我只不過說說而已,你不會當真吧?”楚妖女睜開眼,擡起頭,驚訝的看着蕭戰,美眸中帶着異彩。
蕭戰要有,玉牌與他說過,這話很重要,必須要得到,他也感覺,多次聽聞何我奈他們說起大劫之事,到時難免會有一些意外,將它掌握在手中,會多些保障。而且,也比落在敵對者手中要好。那些個武者,迫不及待跳出之後,經過一段時間,都是耗盡了元氣,在驚恐的大叫聲中,紛紛落下,一時間慘叫聲無數,還有皮膚、肌肉被茲茲燒灼的聲音傳來。他們身體在岩漿中掙扎,雙手被烤的冒煙,不顧一切要爬回來,卻只能徒添痛苦,在陣陣慘叫中,被岩漿融化,成爲一縷青煙。剩下的幾十人都在沉默,他們看到那副慘景,心中大震,若是他們落進去,毫無意外嗎,也是一般下場,一時間,竟是無人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