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天的意思很明朗,就是斷絕無家信仰之力,徹底隔絕其與九州連在一起的氣運,使其無法再入之前那般,再建皇朝。
“十世皇朝已過,這十一世皇朝,包括之後無家欲建立的十二世皇朝,都是建築在無數人堆積的墳墓之上,這種事情,一定不能發生,否則,九州之人會慢慢消失,直到只剩下隱世宗門與無家的存在,那時,九州就會成爲一片死地!”
蕭戰皺眉,沉聲問道:“告訴我,無家數十萬年,孜孜不倦的做着相同的事情,到底是爲了什麼?若是說爲了權勢,那太過幼稚,若是說爲了家族榮譽,他幾經換姓,絕不是爲了所謂的家族榮譽!他一定還有其他目的,這個目的數十萬年都未達成,所以他們要一直這樣下去,知道完成的那一天!”
梵天一怔,隨後複雜的看了蕭戰一眼,衆人之中,不乏天之驕子,但能一針見血,指出關鍵所在的,大概只有蕭戰了吧?
衆人聞言,感覺確實如此,無家,需要一個極度恰當的理由,去將皇朝延續下去。這不是普通的皇朝,是歷經數十萬年,即便遭受詛咒,到了而今,不過八千年,下一世,或許是一年,或許一月,但是照梵天之意,無家,還想繼續下去!
“還有,爲何十世皇朝,會有第十一世?這也需要解釋一下吧?”
梵天搖頭笑道:“果然都是年少英傑!這第十一世,有巫道與邪道之人插手,收集數千年的無數靈魂、血液、靈藥,然後利用氣運、信仰之力,加上蕭武掃平九州大道賜下的恩澤,還有各大隱世宗門的暗中相助,所以才力壓詛咒,將皇朝建立起來。不過,這是一個被歪門邪道建立起來的皇朝,註定不能存在太久,即便幾位人皇努力,也改變不了皇朝一直衰敗的頹勢。到了而今,無家再也壓制不住皇朝的腐朽,他們任由其發展下去,想要在腐木之上,再建新生!”
“至於建立數十萬年的皇朝,其目的只爲一個!就是更高的層次!”梵天說道,“九州不過是寰宇之中一個不起眼的世界罷了,在它之上,還有更多,更爲高級的世界。其上的武道,元氣,靈藥也遠不是九州可比的。”
“九州的世界很低級,在創立之初被其他世界的人發覺,將其封鎖起來,斷絕與外界的聯繫。不過大道至公,所以纔有了第一帝皇,偷天始祖,各種先祖的出現,但是即便如此,那道屏障太過強大,只有到了突破的境界才能走出去。”
蕭戰沉聲說道:“所以這麼多年來,走出去的人少之又少!”
“不錯,那道屏障,封鎖了更多的元氣與大道,阻斷了九州的運轉,導致它不能生成新的強大的大道,還有元氣,所以九州世界武道一直在倒退,而且速度在加快,用不得多久,九州世界就會化作平凡的世界,武道也終究會銷聲匿跡,我等,都會成爲歷史!”
蕭戰自言自語:“就像是屋子裡的盆栽,見不到太陽,吸收不到新鮮空氣,遲早會死!”
黑衣人輕輕點頭,梵天欣慰而笑。
“無家的野心便是打破這九州屏障,使外界之力流轉到九州之中,促使九州開始好轉,使武者可以接觸到更多的武道是吧?”有人疑惑說道,“這是好事啊,對我們來說都是好事,這有什麼好提防的,若是無家成功,我們還都是受益者。”
梵天搖頭:“你可想到其他的事情,像比那個封鎖九州的人?”
那人一驚,確實如此,若是始作俑者知道,勢必會發怒,以他的實力,覆滅九州都不在話下。
幾人倒吸一口涼氣,相視一眼,無家這樣,是想要把九州都陷入怒火之中啊,到時,有誰能夠在那人的憤怒中活下來?
“無家或者說是蕭家。”梵天說道,“自第一帝皇時期開始,就已經着手打造一個絕世堡壘,能夠抗衡那位大能的怒火的堡壘,數十萬年的無數信仰、氣運,還有無數的天材地寶打造的絕世寶物,足夠保護無家萬無一失!巫道、邪道、許多人都參與進去,無非就是爲了去往更高的層次。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突破的。”
有人意動,若是屏障被打破,是否可以依靠無家,一起去往上層世界?
梵天冷笑一聲:“若是你們有與無家同流合污的想法,那便錯了!第一,無家自視甚高,連而今的蕭家都不放在眼裡,能進入他那個堡壘的,只有一些隱世總門而已,加上他無家之人,已經足夠了,他們可不會好心到,你去依附,他們就會給你進去的機會。第二,我們而今在此商議,你們以爲,無家還會相信你們嗎?”
“你!你們早就算計好的?”有人驚怒問道。
“你們還不懂嗎,無家,不會看上你們的,除非你們是突破者,他們不要廢物!”梵天此話,直擊衆人心窩,有人頹然而坐,問道:“無家謀劃數十萬年,想必已經大勢不可抵擋,而今我等難道只能等死不成?”
梵天淡然說道:“我叫你們來,自然是有辦法幫你們渡過難關的,若是你們回去之後,不再承認無家的地位,將來那天到來,我可以給你們庇護,不要忘了,我是什麼人!”
諸人精神大振,想到梵天逆天的能力,紛紛恢復精神,與梵天討論良久,最後告辭而去,要回去之後,切斷無家與九州的氣運聯繫。
蕭戰等人卻未離開,包括風裡花也還在。蕭戰向風裡花詢問玉璇門的所在,卻被風裡花無視,雷小白哇哇大叫,揚言要給她搶回去當壓寨夫人,生一大堆小土匪。風裡花頓時大怒,她還是天之驕女,玉璇門的天才弟子,聖女一般的存在,而今竟然被人這樣侮辱,於是二人戰做一團,打得很熱鬧。“我還有兩件事情,一,玉璇門在哪?二、當年的那個命讖,是怎麼回事?”蕭戰走到梵天身前,直直的看着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