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實看在眼底,卻仍然沒有開口將現在面臨的難題告訴柳亦寒。
不爲別的,只爲不確定。
即使柳亦寒真的想清楚了,要永遠做小姐的後盾,但他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完全信了他的話。
他不相信,那樣刻骨銘心的深愛之情,就在一天又一夜的時間移情別戀了。而且小姐也只是當他是朋友,如果小姐現在清醒的話,他也相信小姐不會同意的。
“嗯,一定一定”雖然心中如此想,不過面上蒲實也不會立馬錶現出來。畢竟世事難料,以後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準。
“嗯,那我去找些野果,說不定等會兒天天會醒”柳亦寒溫文爾雅地點點頭,然後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
柳亦寒走後,毛球很是不解地問道,“你不是說柳亦寒永遠不會傷害主人嗎?現在主人家裡有難,爲何不找他幫忙?”
“呵呵,傻小子,我雖說他不會傷害小姐,但以小姐的個性,你覺得她會讓這才認識不久的人插手她的家事嗎?你別忘了,他們也只是普通朋友。”蒲實憨憨一笑,提醒道。
“嗯,也對,那你什麼時候出發?”毛球點點頭,想來是那麼一個理兒。
而且這個叫柳亦寒的男子感覺太危險,主人又還沒醒,還是不要麻煩他爲妙。
“今天夜裡便出發吧。晚上太黑,不容易暴露身份。”蒲實道。
“嗯,也不知道主人能不能在醒來。”看了看天色,毛球不太確定地說道。
傍晚時分,飛速而至,灼熱的太陽已收斂起了刺眼的光芒,在天空中變成了一個金燦燦的光盤,五光十霞的雲彩,透過陽光暈染在濃密的森林中,顯得格外魅惑。
而確信鳳彩天和白羽今晚不會醒來之後,蒲實便在月光稀疏的疏影下,喚出青銅劍,御劍而起,朝着東慧國的京城而去。
而此時的京城鳳家,卻也在家主的憂鬱和焦躁下,隴上一沉死氣沉沉的低壓。
書房。
四周寂靜無人,偌大的辦公院內,只有兩個氣息內斂,一看身手不凡的兩個男子站在書房的門外。
嚴陣以待的架勢,以及那警惕如鷹一樣銳利的眼,真注意着周邊的一舉一動,以防有什麼不知死活的人靠過來,打擾了屋內主子的談話。
屋內,鳳傾然一臉鐵青地坐在主位上,帶着年歲的修長手指正有一下每一下地輕拍着書案,眼底寫滿了焦急。
“聯繫上天兒了嗎?”鳳傾然一臉嚴肅地看着下首依舊雲淡風輕的鳳昊霖,沉聲問道。
那胸有成竹的模樣,雖然讓他稍稍有些放心卻依舊有些焦急。
這都到火燒眉毛的節骨眼兒了,天兒卻杳無音訊,而自己的大兒子竟然也一點都不真着急。
也不知道他那來的自信。
“沒有,不過我想一定是被什麼耽擱了,想必明天就會出現”鳳昊霖不慌不忙地說着,一雙神采奕奕的雙眸,盡是對鳳彩天的信任。反正他也做好了萬全之策,如果小妹真的不回來,那他也不介意背水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