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金蘭雙眼通紅,顯然氣得不輕,即使眼珠子都恨不得瞪出來,不過,卻依舊沒有爆發出來。
鳳彩天嗜血一笑,自然知道倒地不起的中年女子此時異常痛苦,那看似輕飄飄的一腳,踢在中年女子身上,別說她只是大靈師之境,就算是靈王巔峰之境,她那一腳也卻足以讓其血氣翻滾,內臟錯位。
也因此,地上的中年女子雖然憤恨,卻有口不能言。
不過黑袍男子看着就不對味兒了,只見他重重地拍了一把扶手,便鬼火直冒地向剛理好裙襬,轉過身的鳳彩天后背揮出一道靈力風刃來。
“張狂小兒,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
不過…
在即將沾上鳳彩天衣裙時,鳳昊霖廣袖一揮,那看似奪命的凌厲招式便被化解得一乾二淨,如墨的黑眸染上一絲森冷的殺意。
鳳彩天勾脣一笑,隨即給了黑袍男子一個鄙夷的手勢後,便轉身規矩地坐在了鳳昊霖的身旁,暗自拋起一個囂張挑釁的眼神。
眼見教訓不成,黑袍男子當然也不會傻到再次攻擊。
只得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鳳昊霖,蹲下身去扶起地上的鄒金蘭。
重新坐定,黑袍男子那雙如惡鬼的怨毒目光,卻牢牢地鎖定了鳳彩天。
“看來傅家的家教也不怎麼好嘛,主人都還沒說話,倒是有不少忠心的瘋狗出來,亂了主次。”鳳昊霖輕飄飄地說着,一記靈力便從黑袍男子的雙眼急速而去。
之前隱忍,是因爲自家小妹讓他拖延時間,如今回來了,那麼這耳根的清淨自然是要修理一下。
因此,鳳昊霖這狠辣一擊,自然是沒有遺留多少餘力。
不過,黑袍男子畢竟是傅家的血脈,那藏青色長袍男子自然也不會眼睜睜地看着鳳昊霖毀去黑袍男子的雙眼。
只見他隨意的揮了揮衣袖,那隻差一毫米便可親密接觸到黑袍男子眼仁的靈力便揮散在空氣中,不過鋒芒的餘痕,卻深深地劃過了黑袍男子的眼角,滲出鮮血來。
藏袍男子眸光一沉,看向鳳昊霖的眼光帶着一絲探究。
這鳳家的子女都是深長不露的主。
這鄒金蘭雖是下人,平日裡卻仗着是歌兒奶孃的身份,在府中狐假虎威,乖張慣了。再加上他這個不成器的弟弟支持,那平日裡,若他不在府中,則鄒金蘭也自個兒把自個兒當成了半個主子。
不過看在她一心爲歌兒的面上,他也不怎麼計較。
不過就她那得理不饒人的性格,就這麼被鳳淳雅踢倒在地,卻未跳起來怒罵,那麼,若不是鳳淳雅剛纔那一腳太重,傷了她內府,那麼就是鄒金蘭撞邪了。
再說這大公子鳳昊霖,溫潤如玉,笑不離脣,看似無所謂,卻實則腹黑,錙銖必較,就他那股深長不露的修爲和驚人的殺意,恐怕並不是單單一個雲霄殿就能培養出來的嫡傳弟子。
不過,爲了歌兒的病,即使鳳家再臥龍藏虎,聖旨已下,他也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