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想了一番,伸着手指着一個方向說,“在那邊的一個商場旁邊的藥店,是一個小姑娘賣給我的,並且,哎,啊,我……”媽媽突然臉色蒼白,捂着肚子,連話都說不出來,我心中大叫不好,“張明,快,叫下邊將車發動,你來揹我媽媽下去,我們回醫院,快點。”
“哎哎,這可咋辦啊,我的老姐妹,你可別出事了,欠你的錢都給你了,你就給我出事我可是在是過意不去啊,你是不是難受啊,啊啊?藥不能亂用,你懂不懂啊,是不是又塗便宜了?真是,哎,多多,你媽媽吐血了,快點快點。”
我已經叫喊不出來了,只緊緊的閉緊嘴巴咬着薄脣,看着媽媽一口一口的嘔吐出血水來,臉上早就雪白一片,她剛纔還能說話,現在卻已經說不出話來,雙眼翻白,看着十分駭人。
到了醫院後,我迫不得已找了莊嚴身邊的劉秘書,劉秘書趕過來時候媽媽已經在輸液了,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只能先治療吐血,並且母親的主治醫生還沒有回來,所以沒有人敢亂動,劉秘書給那個主治醫生打了電話,據說我媽媽這是藥物中毒了,他回來也要後天,暫時用輸液緩解,並將我母親的病情告訴了另外一個醫生,那個醫生來過之後一直皺眉搖頭,看着那盒藥說,害死人啊,拿過去化驗,看看是什麼東西,這些都敢賣,喪盡天良。
張明早就叫人去藥店找了,並且在劉秘書的幫助之下,很快有了結果,他接了一個電話後回來對我說,“錢小姐,我覺得是有人故意這樣做的,我已經叫人蒐集好了證據,那個人已經找到了,我現在要過去問一問到底是什麼情況,這件事我想會對莊總的官司有幫助,我保證會給錢小姐一個交代。”
我重重點頭,看着媽媽躺在牀上,一張慘白的臉上現在全都是紅血絲,觸目驚心的一塊一塊的痕跡就好像武俠電視裡面的那些中了毒的人一樣。
阿姨急的團團轉,嘴裡嘀咕,錯怪自己說當時爲什麼沒有跟着媽媽一起出去,要是知道了肯定會攔着不叫她買。
我走上前,輕輕的叫她,“阿姨。”
“啊,多多啊,別急啊,會沒事啊,會沒事啊。”
“阿姨,我沒着急,你也別急。這件事只怪背後的人,與你沒有關係的。”
“哎,背後的人,我就說最近你媽媽不要亂走,會有人害她不說也會給你和莊總添麻煩啊,她不舒服我沒發現啊,怪我怪我,你說我當時看出來多好啊,哎!”
我也沉重的嘆息着,等待着醫院的化驗結果快點出來。
等醫生再一次過來叫人來檢查之後纔開始輸液,醫生說萬幸的是沒啥嚴重的事情,還說之前我母親的療程的藥沒用完,還有七支,一共才十支,還剩下七支,可見我媽媽走的多麼的倉促。
他交代我說要我媽媽至少再住一個月的醫院才行,我連連答應下來,看着母親的臉上的紅血絲慢慢的消失,臉色也好轉起來。
彼時,肖奈的電話打了過來。
我接過後的第一句話就是,“王八蛋,肖奈你是人嗎?你知道我媽媽是病人嗎,是癌症晚期,我多麼費力的纔將她的病情穩定,你的一句話就叫她離開了這裡,你知道多危險嗎,
我媽媽要是有了危險,我第一個殺了你。”
“多多,你說什麼呢,我最近都在外地,我還在車子上,你媽媽出事了嗎?”
我一驚,好奇的問,“你都在外地,怎麼作證?”
香香的聲音傳了過來說,“多多姐,我能作證,我一直都跟肖總在一起呢,我們在外地做節目,才結束正坐車子往回走呢。”
我的心一跳,渾身無力的就要虛摔倒。
都是假的嗎,別人給我下的圈套嗎?
“多多姐,阿姨沒事吧,我回去了就過去看她,啊,你說話啊。”
我很快的收起神思說,“沒事,香香,你要照顧好自己,儘管肖奈對你……至少你跟他在一起還能保證安全,知道嗎?”
“怎麼了多多姐,啊,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喂,怒說話了,多……”
我將電話掛斷,看着那邊坐在媽媽身邊低頭抹淚的阿姨和站在門口正低頭講電話的張明,大家的臉上都帶着擔憂,事情已經漸漸清晰明朗起來,早就有人盯上了媽媽這裡,卻用的是最陰損缺德方式,用我母親的死逼迫我離開,還要將母親的死傢伙給肖奈那邊,可真是一箭雙鵰啊。
我走上前將這件事告訴了張明,張明一怔,我詫異的挑眉瞧着他,他指着電話說,“是莊總。”
莊嚴?聽到了我剛纔的話嗎?
我深吸一口氣,將電話接過來。
“莊嚴,你都聽到了嗎?”
“我聽到了,事情也知道了,劉秘書在查,交代了張明如何做,你暫時不要離開醫院,我會叫人查清楚,你放心。我已經在回去的路上,馬上就到了。”
“莊嚴,我,我沒事的,我一個人能行。”
“傻瓜,這個時候了還說這些,我們是一個整體,最近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你怎麼不告訴我,?好了,我到了,見面說。”
我癡癡的看着電話,心沉到了谷底。
“莊總剛纔逼問我最近的事情了,我不得不說出來,錢小姐,事情已經這樣了,必須有所行動了。”
“我知道,沒有怪你的意思。”
“多多!”
莊嚴的聲音從走廊盡頭傳了過來,他還是一身黑色的西裝,頭髮梳理的很整潔,看樣子是才從某個地方回來,風塵僕僕的樣子看起來很疲倦,幾步走過來,直接將我抱住了。
“沒事了,會解決的,我今天都會在這裡。”
我躲在他懷裡,就好像躲在一個寬厚並且溫暖的牆壁上,這面牆壁是如此的叫人心安,這麼長時間的心神不寧瞬間就消失不見了影子。
“莊嚴,我,我給你添麻煩了,我一點忙都幫不上。”我感覺到深深的自責,無盡的無助,我真的很沒用,一直以來的不聰明叫我已經吃了不少虧,就算我最近做的事情是這樣的順手,還是給莊嚴造成了麻煩。
想到他孤立無援,就連自己的父親都不幫助他說話,足見他是如何的艱難。
“好了,事情會有個結果的,這件事我會處理好,你現在要緊的是振作起來,不要胡思亂想。”他輕輕的拍着我脊背,本應該給予安慰和鼓勵的人應該是我,現在卻反過來來了。
“莊嚴,你現在沒有事情忙了嗎?我一個人能行的,還有阿姨在這裡,並且媽媽現在沒事了,醫生已經給媽媽打瞭解毒針了。”
“恩,我下午還有一些事情,暫時我全都交給了被人去做了,應該不會出事。”
我點點頭,伸手撫平他的額頭,他笑笑,抓着我的手輕輕的親吻了一下跟着就對身後的張明說,“有結果了嗎?”
“還沒有,劉秘書說暫時還沒找到,很是監控當時都被刪除了。”
“再找找,會有疏漏的地方纔對。”
等到了中午,媽媽終於醒了過來,看着我的眼神有些發怔,最後看到了莊嚴才露出一絲微笑,“莊總,我,我給您添麻煩了。”
“阿姨,沒關係,是我應該做的,你現在要緊的是養好身體。”
“好,好,好,我不出去了,我不出院了。”
我跟媽媽說,“媽媽,過會兒肖奈會過來,你確認一下是不是那天來找你的人。”
她對我點頭,就看着身邊的人,最後將目光落在了阿姨身上,阿姨抹掉臉上的淚水,抓着母親的手,“老妹子,你說你是何苦呢,哎,以後就聽多多的話吧,啊!可叫我們都擔心死了。”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不走了,不走了。”
肖奈和香香是晚上才趕過來的,莊嚴一直着急要走,不聽的看着手錶,我勸說他如果有急事現在就離開,他只對我搖頭,輕輕的撫摸着我的頭髮,等肖奈香香趕過來,媽媽就指着肖奈說,“是他。”
我們同時一怔,看向了門口的肖奈。
“阿姨,您確定是我嗎?哪天事情,我當時穿着什麼衣服?聲音也是嗎?還是說你看到了我手背上的紋身?”
肖奈的紋身很特別,花臂上紋繡的東西看起來好像希望的一些標誌性的突然一個挨着一個的填充起來,一直到手背上全都有,顏色很深,若不是他經常穿着長袖,故意將手背上的紋身蓋住,看不出他有什麼不同的,這個花臂也成了肖奈一種很獨特的身份象徵了。
“不,不對,你的聲音,哎,那天那個人戴着墨鏡,一直都沒有摘下來,說話很慢,很低沉,就是……不對,那個人比壯很多,手……他的手上包紮着東西,好像缺了一根手指。”
那就是了,肯定不是肖奈。
“媽媽,你肯定嗎?”
媽媽點頭,“我肯定,當時那個人還接了一個電話呢,我看到了,接電話的時候這裡是空的。”她指了指小手指的地方。
肖奈還將兩隻手都舉了出看給我們看。
媽媽連連點頭,“不是他,只是很像,尤其是側臉,非常像,我還以爲是多多曾經的一個朋友,所以我就坐上了他的車子離開了。”
“車子?直接坐了車子走到嗎?媽媽你當時就找到了房子出租嗎?”我着急的追問。
“是啊,當時他將我隨便放下來,我就去了附近的中介,當時就租到了。”
“那應該錯不了,都是人故意安排的,只是沒有想到當時事情發生的時候你們都在,所以纔沒有極力隱藏線索。”莊嚴說。
我點頭,跟着問,“那現在怎麼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