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被狠狠地戳透,他的腿----棉質包布內血肉模糊的一片,根本看不出原來的形狀。。
還是受傷了嗎?他外表強大,堅不可摧。可是殘破的身體卻經不起一點點碰撞和牽拉。。那短短的被人羣包圍的十幾秒,他連手杖都丟了,肯定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傷害。
她的以默。。。竟然在她的保護下受傷。。
心疼的無法呼吸,她上前蹲在他的牀頭,用手指撫向他的額頭。
那裡黏着汗溼的頭髮,漆黑烏亮的髮絲,不甘心的向上支楞着。
他的眼睛一動,微微睜開了一線,看到是她,眼中立刻盛滿了厭煩和噁心。。
“泉。。。叔!。。。趕她走!”
賀泉的眼底充血,看出來老管家被夜以墨頻繁受傷的事情打擊得不行了。他沒費什麼話,用一個手勢請安靜秋出去。
費仲謙蹙眉看着他們,感到非常的不理解。
“以默。。不要固執,小秋就算有再大的錯,她也受了十年的苦。你回來,難道是爲了再次的折磨她?”
夜以墨身子震動了一下,他闔上了眼睛,不肯再說話了。
安靜秋得以順利的留下來。
雖然忙不上什麼忙,可她會用溫熱的毛巾拭去他額頭和身上的冷汗。費仲謙專心的處理着黏在他殘肢上的包布,濃重的酒精味刺鼻難忍。安靜秋從小最怕的味道,此刻卻充斥在所有的感官之中。
她覺得自己身上也在疼,隨着他額間青筋動的頻率,還有握緊被單的蒼白指尖,疼痛難忍。
她伸出手握住了他的冰冷。
用力的握緊,不讓他有逃脫的機會。
許久之後,費仲謙終於呼出了口氣,在包裹嚴實的傷口上貼上了最後一條隱形膠布。
他直起腰,對夜以墨下達最後通牒:“你若還想走路的話,從今兒起,不要再碰假肢!”
夜以墨睜開眼,氣勢不足的笑笑,說:“好的,費叔叔。”
費仲謙還有事,簡單叮囑了幾句注意事項,先自離開了。臨走的時候,他問安靜秋是否要搭他的便車,安靜秋神色平靜的說不了,她想留下來照顧他。
費仲謙走了。
賀泉也藉口爲主人煲湯溜之大吉。
靜謐的室內,一燈如豆,幽暗的燈光浸透着四周不染塵埃的角落,連空氣的縫隙,都沾染了晦澀的光暈,讓人憋悶難當。
安靜秋以爲他睡了。
起身想到他的衣櫃裡找件能穿的衣服換下身上的包裙。
誰知剛一動,她的手腕便被牀上的病人緊緊地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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