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雨熙渾身燙得驚人,江天暮忍不住罵道,“羅雨熙,你這個蠢女人,身體生病了難道就不會叫人嗎?是不是我不來你就準備這樣死了?!”江天暮一邊又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江天暮說話的聲音,羅雨熙根本就聽不見,此時她已經昏迷過去,潛意識裡只感覺到有人抱起了自己,身子就忍不住的往那溫暖傳來的方向靠攏着,“好冷,我好冷……”
“很快就好,堅持住。”江天暮安慰着,將羅雨熙放進車內,自己從另外一側進入,迅速的踩下油門,趕緊往醫院方向去,一路上不停的按着喇叭,叫前邊的車子,都給讓開。
羅雨熙臉色看起來不好,蒼白如紙一般,她淋了雨,又餓着肚子,加上黑屋裡的冰冷,身體自然是支撐不住了。
此時蜷縮着,完全像只受傷的,不會撓人的小貓。
江天暮心急火燎的把人送到醫院,待到醫生檢查後,給她打了吊針,輸液管插上,他臉上的那些擔心又全都退了下去,全然換成陰沉,盯着羅雨熙蒼白的臉色看了好久,直到艾文打來電話。
關於建材公司的事情,現在集團還沒有公佈,但艾文是他的特別助理,有些事需要她去處理,江天暮自然沒有瞞着她,雖然沒有說決策失誤的原因,可要如何做,如何補漏洞,從中謀利潤和發展,卻是給艾文透露了的。
而艾文的電話,就是關於此事的,再次出了變故,他本來已經聯繫好的建材公司,竟然反悔了。
江天暮掛斷電話,渾身的氣壓降低下來,室內的溫度一下子降低了好幾度。
他伸手按過牀頭鈴,護士很快就進來了,因爲得到過院長特別交待,所以,對於江天暮的態度是好到了極點,她臉上的笑容絕對標準,然而,在感受到江天暮周身散發的強大氣勢時,笑容僵固在臉上,“江、江先生、您是、是有什麼事嗎?”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的,護士心中懊惱極了。
江天暮也是忍不住皺眉,這麼笨一個護士,能做好他要交待的事嗎?可是,他已經沒有時間了,“你看顧好牀上的女人,在我下次到來之前,一定不能讓人離開了醫院。”
他的冷聲吩咐,讓護士打了個寒戰的同時,連連點頭保證道,“請,請您放心,我一定會、會好好看顧這位小姐的。”
江天暮不放心,又加了一句,“如果沒做好,那下場,應該不用我再說了。”
“是,是,您放心。”被他一威脅,護士都快哭出來了。
江天暮這才匆忙的離開了醫院,公司的事情還等着他處理和決策,即使今天是週末,也不能夠如普通的上班族一樣隨意休息。
羅雨熙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昏暗,那護士愣愣的坐在一邊,也沒想起來開燈。
她不適的揉了揉眼睛,纔看清自己所處的環境,她愣了一下,原來,江天暮將她帶到醫院裡了嗎?手背上傳來刺痛的感覺,她低頭一看,是輸液的針頭,她這才發
現,自己還掛着吊針,腦袋裡也是暈乎乎的,渾身乏力。
“護士小姐?”羅雨熙沒看見江天暮,麻利的把手上的針頭拔掉,看了一眼護士,悄悄地下了病牀,她踮起腳,慢慢的往外走。
這個時候,雖然心跳如鼓,可羅雨熙很清楚,這是一個逃走的好機會。
她不能再被江天暮囚禁起來了,不然,餓肚子不說,那機密泄露的事,也必然要在她身上掛一輩子。
只有離開江天暮,她才能夠獲得自由,才能爲自己正名。
眼看着羅雨熙就要離開了,她已經來到門後面,手扶上了門把手,而那個護士小姐,還在出着神,或者是說,打着瞌睡。但是,有一句話叫做天不遂人願。
門突然開了,江天暮維持着推着門的姿勢,黑臉看着被突然撞到,差點栽倒的羅雨熙。
“你要去哪裡?”他一聲冷喝,驚到了兩個人。
羅雨熙張大了嘴巴,“你,你不是不在嗎?”她剛剛還特意忍着頭痛,觀察分析了一番,那小護士開小差,顯然江天暮是不在的,誰知道,他竟然會在這時出現。
心中暗罵江天暮來的不是時候,他如果早來兩分鐘,她一定不輕舉妄動,或者是晚來幾分鐘,她也已經逃出了醫院,可偏偏就是遇到了他!
“我,我,你擋着我的道了,我要去洗手間,你給我讓開!”羅雨熙突然想到了一個藉口,壯着膽子吼道。
然而,江天暮怎麼可能輕易相信?
羅雨熙明顯是想要逃跑的行爲,讓江天暮非常的憤怒,他狹長的鳳眸瞪視着羅雨熙,好似要將她給吞吃入腹一般。
那護士被江天暮的聲音給驚醒,一轉頭,就看到了他黑臉煞神的樣子,嚇了一跳,立刻顫顫巍巍的道,“江、江先生……”
她只說了一個稱呼,爲自己辯解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江天暮吼了一句,“滾出去!”嚇得立刻往外跑了出去,再不敢多停留一刻。
江天暮在她逃出去後,一腳將門踹上,抓住羅雨熙的衣領,把人提溜了起來。
羅雨熙被他拖着,小腿挨着地,一路上往前移動,再次被扔到了牀上,這一刻,江天暮已經把羅雨熙生病的事完全忘了。
他燃燒着熊熊怒火的眼睛裡,心中,只餘下羅雨熙違揹他的指令,私自逃脫,要離開他!就這麼不想待在他身邊嗎?江天暮的眼睛赤紅着,有荊棘火焰在燃燒,然而,他的表情卻是愈加的平靜,波瀾不興的模樣,好似沒有一點情緒波動似的。
都說怒極反笑,江天暮怒到極致,反而更加冷靜下來,他就那麼盯着羅雨熙,雙眸對着雙眸,任時鐘的秒針一點點走過幾個圓轉,都沒有吭聲。
羅雨熙被他盯得如梗在喉,呼吸漸漸變得粗重,額頭上冒出了冷汗,江天暮到底是個什麼反應,他倒是說幾句話,哪怕是怒罵或者是威脅,也比現在這種讓她完全猜測不透的狀況強。
江
天暮火一樣的眸子就這樣盯着羅雨熙,在她忍不住有了動作,往後倒退時,他身子迅速前傾,一隻手攫住了羅雨熙的下頷,速度之快,如同是最迅疾的獵豹,讓羅雨熙根本躲避不能。
“既然你有力氣逃跑,那就證明你沒事了。”低沉的聲音猶如醞釀了幾十年的美酒,雖然醇和動聽,卻蘊含着極大的火氣。
羅雨熙連忙搖頭,“不,我沒有逃跑,都說了是要去洗手間,而且,我還生着病,你不能這麼對待我。”她神情激憤的反駁着江天暮,然而,因爲說謊,腦袋不自覺的想要往下低,卻被江天暮給控制住,不能夠往下分毫。
下顎上傳來疼痛,江天暮手指上加重的力道把羅雨熙疼痛的淚水都逼出來了,氤氳在眼眶中,她再次搖起頭,不爲其他,因爲江天暮的臉已經越來越近,而他的脣,對準的方向,正是她的紅脣。
這個時候,羅雨熙拒絕和江天暮有親密的接觸,但是,她又怎麼可能逃出江天暮的手心,她掙扎的越激烈,江天暮用的力道就越大,他心中的怒火,燃燒的也就越旺盛。
江天暮的脣準確的找到了羅雨熙相應的位置,在接觸的一瞬間,就毫不猶疑的攻城略地。他的動作迅猛,如同那狂風驟雨一般,蹂躪着羅雨熙柔軟的脣瓣。
羅雨熙的嘴脣很快染上更多的血色,有些紅腫起來,然而,看起來更加美味動人的紅脣並沒有因此受到江天暮的溫柔對待,他的動作愈發狂烈,血腥味在兩人口中蔓延出來,羅雨熙的嘴脣破了皮,就好像是被雨打了的鮮花,快速的殘敗。
江天暮在羅雨熙又一次使勁兒掙扎,推搡他的胸膛,想要把他推走之後,另一隻手伸出,撫向羅雨熙脆弱的後頸,手指用力,固定住了她的頭。
羅雨熙悲憤極了,她恨恨的瞪着江天暮,舌頭就好像是木頭一般,任由江天暮在她的口腔裡翻江倒海,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無趣的反應,卻是不能阻止江天暮的動作,江天暮用力的吸允吞噬着她的脣瓣,噬咬着她的口腔內壁,他的舌頭粗暴而激烈的劃過羅雨熙的脣舌,帶着極大的力道,讓那脆弱柔軟的地方生疼。
羅雨熙被他強迫着,眼睛看着江天暮吻自己時臉上帶着的狠戾,她心中一狠,牙齒合了起來。
縱然江天暮在察覺到她的意圖後,很敏銳的就往外撤,但口腔裡的空間本來就小,羅雨熙的牙齒在電光火石間就相交了。所以,他雖然沒有被羅雨熙直接給咬斷了舌頭,卻是給咬破了。
鮮紅的血液從江天暮的嘴角流出,江天暮怒視着羅雨熙,他一把將羅雨熙給扔了出去,一隻手擦過嘴角的血液,“你還真是不乖啊!”下了結論之後,他又得出了定論,“欠調教!”
羅雨熙身子撞在牆壁上,和牆壁接觸的一隻胳膊疼的要命,好像斷了一般,此時聽到江天暮的話,卻是連捂住手臂的動作都來不及,驚恐的再次往旁邊挪,“江天暮,你不能這麼對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