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原來他在洗澡。
就在她愣怔的時候,浴室的水聲已經停了,緊接着,歐陽靖就從浴室出來了,他下身只圍了一條浴巾,上身赤裸,手裡拿着毛巾擦着滴水的頭髮。
他的肌肉很結實,但是並不誇張,紋理分明,是很健康的小麥色,未乾的水珠沿着肌肉的紋理滾落下來,最後消失在浴巾裡,很是性感。
歐陽靖把毛巾掛在脖子上,擡步走向她,雙手撐在牀沿,俯身看她,張小芹被他的突然靠近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向後靠了靠。
他的眼神很幽暗,但是透着一絲迷離,性感魅惑,但是卻不是他往常的那般冰冷,他嘴角微勾,啓脣道:“還疼嗎?”
張小芹感覺自己要被他徹底融化了,心臟不受控的開始狂跳,她氣息不穩的回答道:“不……不疼。”
歐陽靖站起身,衝她揚了揚眉,邪魅一笑:“你不是處女?”
張小芹手足無措的說:“我……我……不是。”
看着她驚慌的模樣,歐陽靖擡手揉了揉自己半溼的頭髮,眯着眼看她:“因爲不是處女,所以不疼嗎?”
張小芹緊張的揪着牀單,哆嗦的不知道該如何迴應,歐陽靖重新俯身過來,手指放在她的鎖骨上,因爲他剛洗過澡,所以他的手不似昨晚那麼溫熱,泛着一絲冰涼。
他的手指從她的左胸滑下,他溫熱的呼吸噴薄在她耳邊,只是說出來的話,卻讓她瞬間變得冰涼。
“因爲昨天晚上我根本就沒有動你。”
張小芹不自覺的開始顫抖,不知是因爲他在自己胸口流連的手指,還是因爲他話裡不經意間透露出來的陰寒。
不管是因爲什麼,她都知道,她完了。
歐陽靖已經失去和她繼續玩下去的慾望,他斂了神色,鷹隼般銳利的目光直直的掃向她,他的語氣也漸漸冰冷,帶着寒冰一樣的刺骨的冷。
“你和陸星塵是什麼關係?”
張小芹一張臉被嚇的慘白,顫抖着說:“我和她是同事。”
“你向她求助過?”
“嗯。”
這就對了,陸星塵那個傻子還在低聲下氣的當爛好人時,人家卻已經趁機爬上了她孩子爹的牀。
歐陽靖握了握拳,不露痕跡的說:“你叫什麼名字?”
“張小芹。”
“滾吧,我不打女人。”
就這麼放過她了?張小芹一邊戰戰兢兢的穿衣服,心底卻有些懷疑,這個歐陽靖真的有這麼好說話嗎?
不管三七二十一,趕緊逃了再說!張小芹穿好衣服,倉皇的逃了出去,一旁站着的歐陽靖看着她離開後才勾勾嘴角,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蕭堂,你幫我查一個人,張小芹,和陸星塵是同事,上午我去的時候報給我
。”
說完,歐陽靖也不顧那頭的人有任何回覆,徑直掛了電話,解了浴巾站在穿衣鏡前開始穿衣服。
他繫着襯衫的鈕釦,回想起昨天晚上的場景,現在細細想來,不失望是騙人的,其實在那個張小芹進來的時候他還是有一點意識的,他之所以裝作沒有動靜,就是他以爲來的人會是陸星塵。
他當時雖然一動不動的躺着,可是他的心跳卻比任何時候都跳的快,他甚至偷偷慶幸,如果真是陸星塵的話,他興許就可以藉着酒後亂xing這樣冠冕堂皇的理由佔有她。
一陣窸窸窣窣的衣服的摩擦聲在暗夜裡響起,就在歐陽靖暗自思索聲音的來源時,他就感覺到了自己的手被拿起來,之後落在一團柔軟上。
是女人的胸/部。
他又驚又喜,喜的是陸星塵怎麼這麼主動?驚的是她爲什麼會這麼主動?
直到他急不可耐的揉弄了一下後,才恍然發現,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陸星塵。
陸星塵的身體比她的更豐滿性感,因爲生了孩子的緣故,她的胸圍要比這個女人大的多,並且手感也要好太多。
意識到赤果果的現實,他剛剛升騰起來的慾望就這麼生生的褪下去了,後來這個女人在他身上折騰的時候,他實在無心應付,直接一歪頭睡過去了。
他雖然及其厭惡這個擅自爬上他牀的陌生女人,可是當時他頭昏腦脹,實在沒心思應付她。
收拾好後,歐陽靖拿了外套離開了房間,司機已經在酒店門口候着了,他上了車,沉聲道:“去公司。”
等歐陽靖前腳進了辦公室時,蕭堂後腳就跟進來了,他手裡拿着一沓資料,猶豫了一下,畢恭畢敬的放在辦公桌上。
歐陽靖把外套扔在沙發上,轉身躺進椅子裡,閉上眼睛,用食指和拇指捏着眉心,他眉頭緊緊的皺着,臉色也不好,聲音有點沙啞,整個人的狀態都不太好。
看着老闆這個樣子,蕭堂很有眼力見的把資料裡的重要內容解說了一下,“這個張小芹在事務所裡幹了不過兩個月,父親因爲欠了賭博欠了高利貸,被人打成了重傷,她曾經爲了替父親還錢和很多有錢人進行過錢色交易……”
說到這裡,歐陽靖疑惑的打斷了他的話:“就她?”
蕭堂不理解老闆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這個張小芹姿色不行?還是活兒不好?
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有些跑偏,蕭堂清清嗓子,正色道:“就是她。”
“嗯,就這樣吧,你留心着她,有消息的話就告訴我。”歐陽靖淡淡的吩咐道,眼睛從始至終都沒有睜開,蕭堂領命退下,輕聲的開門離開了。
辦公室裡只剩下了歐陽靖一個人,他揉揉眉心,睜開眼給秘書打了一個電話:“我休息一會兒,誰來了都不見,今天的工作全部安排到明天。”
昨天晚上喝的太多,又加上是那麼烈的酒,他的胃有點受不了,今天早上依舊隱隱作痛,可能是胃病又犯了,還真是自作
孽不可活。
他回了休息室休息,臨睡前看了看手機,屏幕漆黑,他按了按痙攣的胃部,想着應該沒人會聯繫他,他的那羣好哥們早在昨天就各自忙去了,近期應該沒功夫理他了,至於剩下的那一個人,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情,她應該更不會想搭理他了。
放下手機,他捂着腹部窩在牀上,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另一邊的陸星塵早上的時候才發現張小芹已經走了,她的行李箱不見了,茶几上只留了一張紙條,“星塵,家裡最近有事,我先回去了。”
陸星塵睡眼惺忪的看着窄小的紙條,總感覺張小芹最近神神秘秘的,有事也不和她說了,有了難處也不求助於她了,想着她的情況,陸星塵不知道這樣的情況到底是好是壞。
走神間,一個小傢伙就起來了,糰子揉着眼睛走過來,因爲還沒清醒過來,所以聲音糯糯的:“媽媽,現在幾點啊?上學要遲到了嗎?”
陸星塵放下手裡紙條,捏捏他的小臉,糰子難得的沒有排斥她,一雙大眼還有着茫然,她佔便宜得逞,微笑道:“還早呢,先去洗漱吧,媽媽去做飯,一會兒記得叫妹妹起牀!”
於是一大一小,一個奔向廚房,一個顛顛的奔向浴室,陸星塵烤好麪包,正在熱牛奶的時候,糰子進來了,嘴裡叼着牙刷,嘴角都是牙膏沫,眼睛撲閃撲閃的看着她。
牛奶在鍋裡咕嘟咕嘟的煮着,陸星塵把平底鍋裡的煎蛋擺在盤子裡,停頓一下,終於投降。
這樣赤果果的賣萌,她實在是招架不住。
“好吧,媽媽怕了你了,說吧,你又想說什麼了?”
糰子含着牙刷,含糊不清的說:“媽媽,你能不能不要生氣?”
陸星塵一手端着盤子,一手牽着他的小手,柔聲道:“你先去把牙刷了,咱們邊吃飯邊說好不好?”
糰子點點頭,噔噔噔的跑了,陸星塵把早飯擺好,看了看掛鐘,七點二十分,差不多該叫囡囡起牀了。
她輕聲進了臥室,小傢伙還四仰八叉的睡着,她一臉寵溺的走過去親了親她肉嘟嘟的小臉蛋,輕輕的喊她:“囡囡,起牀了,要吃飯了!哥哥已經起牀了哦!”
她香香軟軟的小身子裹在陸星塵懷裡,小嘴嘟起來,哼哼了幾聲,就是不肯起來,陸星塵乾脆把她整個抱起來,咬咬她的小耳朵,繼續叫她:“囡囡,趕緊起牀,上學要遲到了。”
小傢伙一矮身子從她臂彎裡滑下去,又貓進被子裡了,陸星塵頭疼的抓了抓頭髮,看來,是逼她使用必殺技了。
“陸小瑜同學,爸爸在樓下等着呢,如果你再不起來,媽媽和哥哥就先走了,你就別見爸爸了!”
果不其然,她話音剛落,小傢伙就迷濛的睜開眼睛,一邊哼哼着:“可是囡囡還想睡覺!”一邊手腳並用的從牀上爬了起來。
陸星塵奸計得逞,一臉壞笑的看着囡囡睡意朦朧,跌跌撞撞的往浴室跑。
你個小樣兒,和我鬥,太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