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本就沉寂的醫院更加的死氣沉沉。
每隔十五分鐘,就有一個醫生出來報告情況。
“季先生的傷口實在太嚴重,腦部有大面積的血塊,國內的醫生還沒有人敢做這項手術,尤其是靠近大腦神經,專家們正在會診,商量從哪裡上手!”
“那怎麼辦?我就這麼一個孫子啊!”季奶奶哭着拉着醫生的手,“我的孫子一定要治好!”
“媽,你不要難過,我們先放開醫生的手,他們會想盡辦法治療的。你這樣是耽誤病情。”季媽媽安慰着,抱住季奶奶不讓她再問下去。
誰也沒有想到會突發這樣的變故。
……
沒過多久,醫生又出來彙報。
“已經進行手術。”
“手術進行中,季先生的傷口玻璃忽然轉移了位置,進入了盆腔,導致大出血,病人需要輸血!”
“我來,我們都可以輸血。”季媽媽,季奶奶異口同聲。
“好的,輸血的請跟我導致這邊來,剩下的人員請耐心等到。
“季先生的大腦損傷嚴重,可能……”
最後醫生出來的時候,手術室的燈已經滅掉,通報的醫生面色灰白,“季先生手術成功,但可能……嗚嗚……”
連醫生都不願意承認,季涼川可能會死。
王傑正在打電話的手一下子鬆了,手機掉了下來,他喃喃說:“不會的,老闆不會死,我已經請了國外的專家,再有一個小時他們就能到A市,專門爲老闆做手術。”
……
瀟瀟睡的昏昏沉沉,她做了一場噩夢,夢到她心愛的人鮮血淋淋,遭遇了車禍。
忽然的噩夢驚醒,她睜開眼睛,打開夜燈,渾身出汗,浸溼了衣服。
她的手爬上了心臟的位置,越跳越激動,像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難過,倏然,眼淚掉落。
可她,卻看不清楚,那人的面容。
大衛進來的時候,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模樣,擦去了她眼中的淚水,“睡吧,懷孕的女人就是容易多想
,想一些開心的事情,要不然小孩子到時候也會抑鬱的。”
瀟瀟勉強的笑了笑,總覺得夢中的男人和眼前的大衛不是一個人,她忘記的東西真的不重要嗎?
日子一天天的過着。
瀟瀟的身材越來越臃腫。
她懶得像豬一樣喜歡呆在家中,欣賞着美麗的一切。
同時,她也開始學習外語。
懷孕大概三個月,要去醫院做產檢。
無意中聽到別人說道國內的消息,她看着電視的內容,鬼使神差地盯着電視機上說着之前的那場車禍。
機場的連環車相撞事故,大篇幅的抱到,可想當時師事態嚴重,尤其是通往機場,更是讓人感覺到可怕。
時隔多日,瀟瀟有一瞬間眼睛乾澀,嗓子發啞,清晰的看到那被救護車挪走的人,忽然的一道視線,她緊緊地看着那人,似乎和夢中重疊。
她上前走着,小腹意外的疼痛起來,雙手捂着肚子,想要站起來,身子不能自己,驀然暈倒在地上。
“寶貝!”
辦好手術的大衛急忙跑了過來,抱着瀟瀟去醫生那裡。
瀟瀟被醫生們帶去檢查。
等瀟瀟醒來的時候,聽到外國的男醫生嘰哩哇啦的說着什麼,反正是聽不懂。
她問着中文,醫生回答的是英文,還帶着惋惜,瀟瀟越加的鬱悶。
沒辦法,只有請翻譯的大衛進來。
男醫生說完,大衛英俊的臉上,有了與方纔不同的表情。
瀟瀟看的有些不明白,“大衛,怎麼了,難道我的孩子不對嗎?”
大衛忽然的抱住瀟瀟,“你懷的是兩個,瀟瀟,我們不要這孩子好嗎?”
什麼?
爲什麼不要?
難怪大衛會如此不高興,難道她的孩子,大衛不喜歡嗎?
瀟瀟激動地問着,“你爲什麼不要我的孩子,如果你想要殺死他們。你把我也殺死算了!同爲夫妻爲什麼不要孩子,既然你不喜歡,我一個人也可以養大孩子。你滾!”
瀟瀟忽然爆發的母愛,保護着孩子,就連醫生檢查也不配合。
大衛對着醫生說英語,大致意思是,如果三個月流產,是否對母體有傷害。
醫生惋惜地看着牀上的小人兒,爲難地告訴大衛,她本來就流過一次,這次又是兩個孩子,是天大的福氣,如果再流產,恐怕以後真的不好要孩子,勸他們好好想,最好尊重女方的意思。
大衛聽着,臉色很是難看,與他原本的想法不同。
“這位醫生說,你不適合流產。我不想要孩子,我覺得兩個人的世界很好,如果你執意留下他們,可以,以後我不會給孩子花一分錢,你需要去養孩子,而且我的家裡,你必須把孩子交給保姆們,不然我不保證會發生什麼事情。”
偏執。
“你居然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你還是男人嗎?你……”瀟瀟捂着頭,在發抖。
她在陌生的國度,連外語都聽不懂,如何帶着孩子生存下來。
大衛這樣的人,真狠。
“你想清楚,如果不要,現在就做手術,孩子越拖越大,對你以後的身體的傷害自然是嚴重。”
“我不要做手術,我要留下我的孩子,作爲孩子的父親,你不要我要,哪怕我就是餓死,我也要把他們生下來,我會努力!”
瀟瀟顫抖着,幾乎站不穩地從病牀下來,再也控制不住地大哭起來。
孩子,別怕,媽媽要你們。
她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寶貝竟然攤上這樣的父母,她是一個不稱職的母親,沒有給他們找到一個好爸爸,這麼多天,她還以爲大衛心善,只是嫉妒有孩子搶了他們的愛,現在才發現,她真的和那個男人相處不來。
但是,她不能離開,如果離開,她靠什麼活下去,只有委屈求全,等孩子大一點,再和這個無情的男人離婚。
男醫生看着瀟瀟哭的特別傷心,皺眉,衝着大衛說着狠話,似乎明白兩個人之間的不和諧,像是在勸導。
大衛凝眉,“夠了,你這樣像潑婦,再哭,我立馬帶你去手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