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凌!”童若追出去,想要挽留,然而,換得的卻是他冷漠的背影。
榮凌穿過花園,徑直出了童家的大門後,連看也沒看身後跟來的她一眼,“啪”的甩上車門上了車。
童若站在門口處,看着他冷漠離去的身影,眼眶更紅了。
他對她從來都是這樣,不管是和她在一起這段時間還是之前,給她的,始終只是一個冷漠的背影。
哪怕兩人在牀、上的時候,或者親密出現在童西謠面前的時候,看起來像是在配合她,但只有童若知道,他做這所有的一切時,心都跟空了似的。
他的心,從最開始到現在,一直在童西謠那兒!
但是,童西謠不知道。
甚至榮凌和她走在一起,最大的原因也是爲了童西謠……
其實早在很久前榮凌就看過擎亞風和童西謠的那些照片了,也是被那事刺激,纔會和童若發生關係的。
他當時的行爲,完全是爲了報復童西謠!
童若站在門口,失神地盯着他離開的方向看了好一會兒,轉身,想要進屋,一輛車倏然唰的停靠在了童家的大門外。
“榮凌,你回來了!”童若眼中浮起一絲欣喜,轉身,想要去看,然而,還沒看清身後的狀況,後腦勺處忽然一陣鈍痛,眼前一花,人緊跟着倒在了地上……
童西謠今天沒有去亞奧,發生了那麼轟動的事,擎亞風猜測亞奧大樓外應該圍了不少記者,不讓她去。
擎亞風上午在別墅呆了會兒就出去了,具體幹什麼去了他沒跟童西謠說,童西謠也沒問,自己一個人在客廳坐了會兒,覺得無聊,十點半的時候轉去廚房準備午餐了。
她一直是自己一個人生活,廚藝還挺好的,最起碼擎亞風這種吃慣了頂級大廚料理的人對她做的東西沒有嫌棄。
她決定做法式料理,CL酒店最拿手的菜,擎亞風似乎喜歡法式的,好幾次和她吃飯都是選擇的這種口味。
花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把兩人份的菜做好,剛端上餐桌,擎亞風的電話來了。
“出來!”沒有多餘的話,童西謠接了電話之後,對方就兩個字傳來。
童西謠只當他叫自己出去是爲了吃飯,很直接的把他給回絕了,“我午餐準備好了。”
擎亞風脣角輕抽了抽,聲音再次響起,“安南在別墅大門外等你,人已經到了,十分鐘後過來。”
童西謠微愣。
什麼事這麼急?
童西謠隱隱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暗自思忖了會兒,幾步走到客廳,拿起外套奔了出去。
“童小姐!”出來的時候安南正好站在門口,看到她,笑嘻嘻的和她打了個招呼。
“擎亞風那兒有什麼事嗎?”童西謠問。
“我先帶你過去吧。”安南沒有解釋,幫她打開車門,等候着她上了車後,自己則坐上了駕駛座的座位。
兩人十多分鐘後在海邊一棟廢棄的樓房外停了下來,停靠的車旁邊剛好是擎亞風的車。
擎亞風坐在白色炫酷的蘭博基尼上,雙眸微眯,目光冷得像是千年的寒潭,全身籠罩着一層肅冷的殺氣,把他襯托得猶如遊走在暗夜之中的魔王似的。
周圍還有幾輛車,黑色的,那陣仗就跟黑。幫鬥爭似的。
童西謠隱約覺得不對勁,下了車,腳步緩慢來到他的車前,“怎麼了?”
擎亞風的頭微微側過,視線掃向她,長臂一伸,將她拉至車窗前,按壓着她的頭靠向自己,薄脣對準她的脣就覆了上去。
“擎亞風,你幹什麼?”童西謠眼角餘光斜睨了眼周圍的一羣人,想要將他推開,然而,擎亞風卻只是輕柔地在她脣上印下一吻後隨即撤離了。
斜睨了身後的安南一眼,他的手將她鬆開,聲音很冷豔,“安南會陪着你進去,怎麼被人設計的就給我怎麼還回去!”
童西謠微愣,視線順着屋內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這麼快就把人找到了?
“去吧!”擎亞風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眼神示意了下安南。
安南知道他的意思,幾步來到兩人前,對着童西謠做了個請的姿勢,“童小姐,這邊請!”
童西謠輕點了點頭,斜睨了擎亞風一眼,在安南和幾個保鏢的陪同下往屋內而去。
擎亞風沒有進去,只是坐在車上安靜的等。
童若那樣的女人,還不值得他出手。
此刻的樓層裡,童若醒來後有些鬧騰。
“你們是誰?憑什麼把我抓到這裡來?得罪了我不怕童家找上門嗎?馬上給我把綁鬆開!”
童若一直是被嬌慣着長大的,大小姐脾氣一上來,目中無人又驕縱,也不管自己眼下是什麼狀況,尖聲尖氣地衝着一羣人就開始吼。
站列在旁邊的幾個保鏢只是目不斜視地觀望着樓層外的動靜,沒人理她。
“我說把我放開!你們耳朵聾了嗎?放開我後可以饒你們不死!”童若從小到大哪被人這麼對待過了,蠻橫地再次衝着一羣人吼了聲。
童西謠在幾名保鏢的簇擁下走上樓的時候,聽到的剛好是她的這幾句話。
腳下的步子一頓,她的背脊明顯的僵了一下。
童若怎麼會在這兒?
擎亞風讓她到這裡來是爲了報復的,但是出現在這裡的人竟然是童若,這代表着什麼,童西謠稍稍想想就知道。
這次的事是童若做的!
“我說把我放開,否則童家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童若的聲音還在響起,只是,從頭到尾沒被人理過。
童若自己也發泄了好一會兒了,卻沒起到半點作用,慢慢的有些害怕了。
這些人明顯的根本不把童家放在眼底!
目光一亂,想要暗忖着解決問題的方法,門外,一道纖細的身影在幾個黑西裝男人的陪同下緩緩向着這邊走了過來。
童若的目光作死般的盯着走在最前面的童西謠,雙眸氣得發紅。
童西謠一步一步向着這邊走來,目光冷冷地看着這邊的她,精緻的下巴微微輕擡着,眼神很寒,像是雪峰之上的那一朵紅梅,孤傲又冷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