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很粗暴,咬着她鎖骨處的一小塊肉,死啃齧,撕咬,甚至用牙尖刻意去肆虐。
他不會真拿她怎樣,她有個什麼事,他多無聊?
他只喜歡這種方式的折磨!
“擎亞風,你個渣!”童西謠的聲音因怒意而略微低啞,身體在他身下強烈的掙扎,手捶打了他幾下沒有制止住他的行爲,忽然報復性地一口咬上了他的脖子。
這個時候的她本來就氣急了,雙眸死死的地瞪着他,這一口咬得非常用力,大有一股和他拼個你死我活的架勢。
這個時候的童西謠也沒想那麼多,腦袋裡充斥着的全是他之前那句話,以任何強硬的方式讓她嫁給他!
他憑什麼連她婚姻的自由都給剝奪?
童西謠恨死他了,抱着他的脖子手臂也忍不住收緊了緊,勒得擎亞風有些喘不過氣來。
“放手!”擎亞風眉頭皺了皺,聲音帶了嚴重的警告。
“混蛋!”童西謠沒理他,手沒鬆,口也沒鬆,還專就着他被她咬破的傷口用牙尖去磨。
“童西謠,我警告你,三秒內住手!”擎亞風呼吸有些困難,冷眼看着她的動作,聲音再次響起。
比起之前,口氣裡甚至多了絲慍怒。
童西謠現在壓根不怕他,理都沒理他那話,咬着他的一處,把他咬得鮮血淋漓之後又換了個地方。
擎亞風脖子被她勒得喘不過氣,墨眉擰了擰,目光掃在了她的臉上。
童西謠壓根看都沒看他,抱着他的脖子,剛想咬下去,手臂忽然被一隻手腕扼住,緊跟着,纏繞在他脖子上的手臂被扯開,身體隨之被扔出,“咚”的一聲摔倒在了地上。
童西謠摔得極其狼狽,雖然地面上有地毯,但是他的力氣很大,她的身體撞上地面的時候,只感覺骨頭都在陣痛。
悶哼了聲,童西謠秀眉皺了皺,但是卻一字未吭。
“惹怒不該惹的人的後果!”擎亞風指尖揉了揉自己勒得生疼的脖子,丟下一句話,轉身往樓上而去。
童西謠坐在地上,目送着他的離開的背影,忽然隨手扯過一個花瓶,對準他的方向就扔了過去——
白色的陶瓷在空中劃過一道軌跡,方向正對的是擎亞風的後腦勺。
然而,快要擊中時,他卻跟長了只後眼似的,頭微微往旁邊一側,輕而易舉地避了開。
啪!
精緻的陶瓷跌落在地上,撞擊着地面,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碎成了殘渣。
擎亞風眼角餘光斜睨了地上的狼藉一眼,沒有溫度的目光淡淡落在了她的臉上。
童西謠也不怕他,頭傲然擡起,目光迎着他的眼,一臉的挑釁。
“生活得太美妙了想嘗試下各種死法?”擎亞風挑了挑眉,話帶着淡淡的諷刺。
童西謠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毫不吝惜地反譏,“缺女人結婚還是怎麼的?就只會用強的嗎?”
“我缺不缺,你應該很清楚。”擎亞風的聲音依舊沒有任何波瀾。
“爲什麼非得是我?”童西謠冷着臉反問。
擎亞風的目光盯着她看了很久,眸中似乎暈染開了一抹異樣的複雜之色,但是卻什麼都沒說,只是轉過身繼續往樓上而去。
她的問題,從頭到尾被他無視得非常徹底!
童西謠盯着他消失的背影,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聽着樓上沒有任何動靜,忽然身一轉,奔跑着離開了別墅。
她現在恨他恨得牙癢癢,看到帶了他標籤的東西也恨,沒開他送給她的車,甚至都沒帶走西西,直接一個人出門了。
她現在只想離他遠遠的,能走多遠走多遠!
公寓是不能回去的了,去了那兒,沒準當晚擎亞風就跟着過去了。
童西謠想了想,決定暫時找個地方住幾天,等想到了對策再說。
別墅附近本來就比較偏僻,找到住的地方要走很遠。
最主要的是這個時候有點晚了,沒什麼車,童西謠全是靠着步行的。
穿過一條街,想要往附近稍微近點的賓館走,身才剛轉過,一道身影忽然直接向着她的方向衝了過來。
童西謠條件反射性地就想避開,然而,她快,那人動作比她更快,拉着她就擠進了旁邊的一條小巷。
“噓,先別說話!”那人示意了她一下,在童西謠瞪直的目光中,身體貼上了她的身。
兩人藏身的地方很窄,他的這個動作大概是爲了讓兩人隱藏得更好自然而然的一個舉動,卻看得童西謠擰緊了眉。
視線順着兩人緊貼在一起的身緩緩上移至那人完全陌生的臉,她清清冷冷的聲音,緩緩響起,“先生,我們認識嗎?”
“噓,有人在追殺我,幫個忙,只需要安靜一會兒就好!就一會兒!嗯?”那人揚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前示意了她一下,身體也更把她往牆壁擠了擠。
緊跟着他的那話,街道上響起了陣陣急促的腳步聲,似乎是朝着這邊而來。
童西謠仍舊是睜着那雙清清冷冷的眸子看着他,臉上沒有半點波動。
那人對這樣的她有些意外,看着她的目光多了絲玩味。
“你不怕嗎?”他問。
“怕什麼?”童西謠一臉的平靜。
那人被她嗆了一下,又問,“不怕萬一那幫人過來殃及到你?”
童西謠先是看了眼兩人緊貼在一起的身體一眼,手不動聲色橫在了兩人之間,將他推開,頭緩緩擡起,聲音依舊沒什麼波瀾,“他們要追的是你,你都沒怕我怕什麼?”
“……”那人被她堵得默了默,然後立馬換了張臉,態度一百八十度轉換露出了個驚恐的表情,身體再次貼上了她的身,“其實,我很怕的,真的。”
他的表情做得挺到位的,但卻華麗麗的被童西謠無視了。
不動聲色再次將他推了推,童西謠的目光越過他看向已經向着這邊走來的一羣人,暗自觀察着幾人的神色,看着幾人沉穩的步伐,以及不停張望的眼神,目光沉了沉。
那人似乎有些享受兩人這麼靠在一起的感覺,還在推着她往牆角擠,在身體準備第三度壓上童西謠的身時,她的聲音卻冷不防響起,“戲演夠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