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想到自己來到這裡的目的,只掙扎了一兩下,所有的動作又停了下來。
都做過那麼多次了,她似乎沒有矯情的必要。
顧依然一動不動躺在他身下,一臉木然將臉別向窗外,不停麻痹自己不去看,不去想。
很快,就會過去了……
然而,事情發展得卻沒她想象的簡單。
慕司衍垂眸看了她一眼,毒舌地繼續諷刺,“怎麼?在男人身下你就只會做出這種死魚表情嗎?”
一句話,刺激得顧依然臉色一紅,眸中的怒火“噌噌”的就升了起來,“慕司衍,你不要太過分!”
慕司衍淡淡哼哧了聲,冰涼的指尖捏住她的下巴,擡起她的臉龐於自己正對,口氣漫不經心的,“這樣有活力多了。”
顧依然,“……”
顧依然臉蛋氣得紅紅的,大眼瞪着他,死死地瞪着他,很想一巴掌揮向他,可是手臂擡了擡,又垂落了下來。
蘇菲一家的事還沒解決……
慕司衍面無表情看着她不停變化的臉,脣角嘲弄勾了勾,手揪住她的T恤,有些粗暴的撕裂。
啪!
清脆的布料碎裂聲響起在安靜的房間,夾雜了情~欲的味道,讓室內的溫度一下子就熱了起來。
顧依然想要用雙臂護住自己的身,可纔剛有動作,手臂卻被慕司衍粗魯地扯開舉在了頭頂上方。
以近似野蠻的力度扯開她身上的牛仔褲,慕司衍連褲子都沒有脫,直接闖入——
安靜的辦公室,男人粗重的喘息,女人細碎的呻、吟在那之後響起,交織成了一片……
陣地也由皮椅轉向了辦公桌。
啪嗒!
桌面上擺放的辦公用品被揮落了一地……
結束的時候是兩個小時候的事。
顧依然身上青青紫紫一大片,慕司衍留下的戰績非常壯觀。
衣服已經被他撕裂,成了襤褸躺在地上,穿在身上是不可能的。
顧依然去配套的浴室泡了下澡後裹上了浴巾。
走出來的時候,慕司衍已經恢復衣冠楚楚的模樣,西裝筆挺的坐在辦公桌前翻看着文件,神色散漫,絲毫不像剛剛做過那種事的人。
什麼叫做衣冠楚楚的禽、獸,這就是了。
不對,他應該是禽、獸不如!
顧依然打從心裡發出一聲感嘆,一手捂住胸口處的浴巾,彎下腰開始整理地上的一片狼藉。
慕司衍眼角餘光斜睨了她一眼,看着她小心謹慎防走光的動作,眉梢淡淡挑了挑,涼薄的脣一啓,話裡帶了絲嘲弄,“怎麼?剛還有哪個地方我沒看過嗎?”
突然響起的話,讓顧依然手上的動作一僵,本就紅潮未退的臉上紅暈似乎更濃了。
慕司衍漫不經心欣賞着她的反應,表情似乎有些享受。
顧依然臉皮比較薄,也很清楚在無恥這一點上,自己深深不如他,幾秒的僵硬過後埋着頭繼續整理地板不理他。
剛兩人的動作太過激烈,桌上的很多東西都掉了下來,零零散散散落着,如果這會兒有人進來,一看便能看出這裡剛發生了什麼。
將所有東西都整理擺放好,她再次來到他的辦公桌前,目光定定看着他,一臉淡漠,“我們的關係什麼時候結束?”
慕司衍的臉色在她的話後刷地就青了。
都說男人冷漠,喜歡在完事後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這女人比男人還極品!
第一個纔剛跟他做完就會這麼期待什麼時候結束的女人,很好!
顧依然不知道自己的話哪裡不對,見他臉色不對,也沒想太多,反正這人的心思她壓根就沒琢磨透過。
“剛沒讓你舒服?這麼急着結束?”慕司衍挑着眉斜睨着她,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但話裡明顯多了絲危險的警告味。
顧依然,“……”
他以爲她是因爲沒滿足纔會說出這種話的?
慕司衍脣角冷硬揚了揚,一字一頓吐出一句話,“要不要再來一次?”
“……”
顧依然被他一句話堵得臉紅透似要滴血,臉上不自在得厲害,“你誤會我的意思了。”
“是嗎?”慕司衍將自己身前的文件往旁邊推了推,背脊往皮椅上一靠,雙臂抱在胸前斜睨着她,聲音冰冷,字字犀利,“我的世界,什麼事開始,什麼時候結束,從來都是我說了算!”
“你……”顧依然在他霸道的話後氣得臉色一變,眸中兩團憤怒的火焰頓時升了起來。
他這是在耍着她玩嗎?
“有意見?”慕司衍漫不經心欣賞着她的神色變化,明知故問。
顧依然氣得咬牙切齒,拳頭握得緊緊的,如果她打得過他的話,大概現在早已經一拳頭向着他招呼過去了。
顧依然的性子不張揚,人不犯她的時候,給人感覺文文靜靜的,甚至還會有一種自然而然的親切感。
可遇上慕司衍之後,她覺得自己都快變成了張牙舞爪的貓,很多本不屬於她的火爆性情都被刺激了出來。
至少,以前的她從來不會有動口咬人或者動手這樣的衝動。
慕司衍似乎很享受她現在的表情,身體懶懶靠着皮椅,涼薄的脣微微一啓,很火上澆油地附加了一句,“不用擔心,我對小菜清粥一向沒持久感,倒是你,如果到時候捨不得離開的話,可以選擇進美容院把自己好好修飾修飾後了來。”
顧依然紅到爆的臉在他毒舌的話後直接黑了。
他這是讓她去整嗎?
她會捨不得離開?
靠之,自戀也是有個限度的!
顧依然深深做了次呼吸,側眸看了眼氣定神閒打量着她的他一眼,語不饒人嘲諷,“你也放心,我有潔癖,我對到處撒種的種馬不感興趣,不會賴着不走的。”
慕司衍幽暗的眸在她的話後沉了沉,眸子微微的眯了起來。
種馬?
死丫頭,她去哪兒看到他到處撒種了?
顧依然眼角餘光斜睨了他一眼,看着他不太好看的臉色,心裡先是有種酣暢的快~感,可很快的,就覺察到了自己的危險。
糟了,剛爲了一逞口舌之快,把忘了他的本性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