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依然被他的話雷得外焦裡嫩的。
目光怪異飄向他,那神情,像極了看稀有動物。
“果然今天腦子有病。”顧依然很小聲的發了句牢騷。
然而卻被慕司衍超敏銳的耳力精準捕捉,完美得人神共憤的俊臉在瞬間沉了下來。
顧依然覺察到他臉色的不對勁,想要大步跳開,可纔剛有行動,身體卻又被慕司衍攬了回來。
“慕司衍,你放開我!我還有事情要做!”顧依然不想浪費時間跟他耗在稱呼問題上,身體在他懷裡扭了扭,作勢就想將他推開。
慕司衍的目光涼涼地在她身上掃過,面無表情地看了她幾秒,探入她衣服中的手忽然轉向了她的雙腿,隨後擡起,直接纏繞在了他的腰上,精壯的身體抵着她更往牆壁上靠了靠。
涼薄的脣一啓,他的口氣仍舊沒有半點波折,“叫吧!”
顧依然只感覺背脊涼涼的,視線以極其緩慢的速度緩緩下移至兩人緊貼在一起的某處,心裡“咯噔”一跳,臉上的紅暈更濃了。
這個姿勢,太危險了。
可是,讓她叫他那麼親密的稱呼,她實在叫不出來。
他和祈亦寒不同,祈亦寒是她認識了那麼久的人,她和慕司衍才認識了幾天?
而且,她叫祈亦寒的時候,感覺就真的像叫哥哥一樣自然,而且他給人的感覺很純淨,不會像慕司衍那麼邪惡。
現在慕司衍這麼讓她叫他,她直覺地就和調情聯想在了一起。
慕司衍挑眉斜睨了她一眼,看着她臉上越來越重的紅暈,手火上澆油地探向了她的大、腿、內側,慢慢地撫弄。
顧依然的身體顫了一下,瞪了他一眼,很想破口罵人。
如果她不叫,他還準備當場把給她辦了嗎?
“一聲稱呼有這麼難嗎?”慕司衍不動聲色觀察着她的反應,想到她在餐廳時對祈亦寒一聲聲親密的稱呼,眸色轉瞬之間愣了幾分。
叫別的男人可以叫得那麼親密,叫他連一聲都那麼吝嗇,她和祈亦寒的關係到底有多親近?
顧依然壓根不想理會他這個問題,和他對視了一眼,目光往別處一移,隨意爲自己找了個藉口,“剛沒吃飽,我去樓下做點吃的。”
一句話說完,伸手就想推開他走人。
慕司衍目光涼颼颼地看着她,側目看了眼不遠處的沙發,忽然抱着她大步走了過去。
“慕司衍……”顧依然側目看了眼兩人所走的方向,心裡有點慌了,手腳開始掙扎了起來。
慕司衍不理會她的抗議,來到沙發邊,將她往皮製沙發上一扔,修長的身體欺壓而下,將她牢牢圈固在了自己的雙臂之間。
顧依然有點怕他亂來,手撐在兩人之間,眸光亂了幾分。
“不要嗎?”慕司衍的目光淡淡從她身上掃過,大手直接落在了她胸前的領口,手作勢就想將她的衣服扯落。
顧依然被他的一個動作嚇了一跳,一聲親暱的呼喚脫口而出,“司衍哥哥……”
她的嗓音,軟軟的,柔柔的,聲線很美,帶了一股女性特有的磁性,聽在人耳朵裡,像是平靜的湖水突然被撩撥了般,非常的愜意。
慕斯衍這下滿足了,眸光定定落在了身下的女子臉上。
身下的女子皮膚白皙,一頭柔軟的長髮因他剛的那一個動作凌亂散落在脖頸間,雪白的肌膚映着沙發狂野的紅色,紅白交織的畫面,妖冶而蠱惑。
顧依然也在看他,一雙瑩亮的大眼像是受驚的小兔子似的,很慌亂,還很困惑。
慕司衍靜靜地看着她,手撫上她的臉龐,指腹磨蹭了一下她光潔細膩的肌膚,勾起脣角,以低沉的嗓音要求,“再叫一次。”
顧依然,“……”
“嗯?”慕司衍難得好心的等待着她繼續,說話的時候,甚至還拖長了尾音。
顧依然被他威逼了那麼久,有些怒了,他這是無聊了拿她來玩嗎?
可是,又不得不迫於現實。
如果她不順着他,到時候他的玩法就不是現在這麼溫和的方式了,對於這一點,顧依然非常清楚。
“司衍哥哥……”顧依然僵着臉又叫了他一聲。
本以爲這樣就會消停,然而,話音剛落,慕司衍沒有情緒的聲音卻再次響起,“聲音小了。”
“慕司衍,你不要太過分了!”顧依然拳頭握了握,很想直接向着他招呼過去。
慕司衍涼涼地看了她一眼,目光轉而落在她衣服的領口,在顧依然驚大的目光中,啪的一聲,直接撕裂。
“慕司衍!”顧依然臉色一變,手慌亂捂住了身前。
慕司衍目光冷冷落在她身上,薄脣譏誚地揚了揚,大手想要將她的手扯開,顧依然一聲驚亂的呼喚卻再次響起,“司衍哥哥,不要!”
慕司衍正準備伸出去的手在她的那聲呼喚後一停,回了她一記“早這麼做不就成了”的眼神,收回了手。
顧依然輕吁了口氣,手試探性地將他推了推。
重死了,壓得她喘氣都覺得困難。
慕司衍慢條斯理從她身上站起,整理了一下自己本就不算亂的衣服,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顧依然被他看得一個激靈,騰地從沙發上站起,背轉過身就往樓下走,一句話,從身後飄來,“我去煮點東西填肚子。”
她的腳步很快,像是在躲避凶神惡煞似的,看得慕司衍眼角抽了抽。
他有這麼恐怖嗎?
顧依然下樓後沒多久顧城打電話來了。
說的是讓她回去住的事。
顧晚妝和徐茹似乎還在旁邊,不時可以聽見徐茹唆使顧城的聲音,以及顧晚妝急躁地催促。
顧依然微微愣了一下。
當初送走她的是他們一家,現在要求她回來的也是他們一家,她更不理解的是徐茹和顧晚妝爲什麼會想讓她回去?
顧晚妝從小到大跟她的關係就是水火不容,她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大肚了?
顧依然對顧家人的行爲很不解,也不想回去,昨晚在那裡住了一晚,就跟打心裡仗似的,太難受了,尤其是慕司衍去的時候。
她是真不喜歡那種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