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司馬烽火的語氣是帶點嘲諷和挖苦,卻是聽得張宇心裡舒坦的多了,暗想這司馬烽火可比當年懂事多了,早這麼會說話也不至於害得自己成了扁鼻子。
一想到鼻子,張宇的心裡本來被司馬烽火捧出的一點優越感再次轟然倒塌。陰毒的看着雷瀟,當初他被雷瀟把鼻子打爆之後,家裡雖然想報仇卻苦於實力相差太多。
於是張宇的父親臥薪嚐膽,十年間打拼下偌大家業,不爲別的,就爲了能有一天出這一口氣。張宇雖然不是什麼青年才俊,吃喝嫖賭抽五毒俱全,但是在“忍”字訣上卻是頗有造詣,居然也是一直隱忍着。
直到今天在這花田錯裡偶遇。
現在兩家的實力已經相去不遠,張宇家的新世紀百貨不但能和雷瀟家的雷氏百貨並駕齊驅,更因爲是和沃爾瑪聯合打造的大超市而壓了雷氏百貨一頭。
因此張宇覺得,也許爲自己扁平的鼻子報仇雪恨的時機已經來到了。
跟司馬烽火敷衍着說着毫無營養的對白,張宇發現每次有一個女模特出場的時候,雷瀟就會特別的關注。仔細看了看那模特,張宇發現她也確實很與衆不同。
於是等那女模特下場之後,張宇對身旁站着的個跟班招招手,那跟班把頭湊過來,張宇跟他說了幾句什麼,那個跟班馬上鬼笑着離開了。
沒幾分鐘,那個跟班就領着個少女過來了。
“宇少,她就是剛纔第一個出場的那個女模特。”那個跟班說着把少女讓到張宇的面前,雷瀟看了那女孩一眼,愈發覺得眼熟。
這女孩是長得極有個性的那種類型,雖然胸臀看起來發育的還不是很圓潤,可能年紀還小,但是眉目間的風情卻是極爲的動人。一頭凌亂的長髮使她看起來頗有頹廢的氣質,這種頹廢在別人的身上看起來或許就有些做作,但是在她身上卻顯得恰如其分。
到底是在哪裡見過呢?雷瀟撞破腦袋也想不起來在哪個場子裡見過,那少女倒像是也認識雷瀟似的,目光一接觸到雷瀟馬上低下了頭,好像很怕雷瀟似的。
張宇不禁點點頭,這個女孩果然很特別。於是摸了摸自己的扁平鼻子,在被雷瀟打扁了之後,他不知不覺的養成了這種習慣,也因此對這段仇恨記得更清楚。
“這個女模特不錯,我喜歡。”張宇說着伸出手要去抓那女孩的手,那女孩卻像是觸電了似的,整個人向後都縮了一下,避開了張宇的手。
“咦?”張宇皺緊了眉頭,他還沒遇到過這種女孩。出來跑夜場的,有純粹賣藝賺錢的,也有連也一起打包銷售的。但是在這花海州的夜場裡,張宇看上的還真沒有脫手的時候。
這不禁讓張宇有些心頭不順,更何況還是當着雷瀟和司馬烽火的面,張宇是無論如何都不想落了面子的。“你們領隊呢?”
這時一個獐頭鼠目的猥瑣漢子已經擠了過來,看到張宇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試探着問道:“您是宇少吧?”他是跑慣了夜場的,百分之五十以上跑夜場的都和他有關聯。
算是個中間人性質的。這種中間人手上通常掌握着大量的夜場藝員,同時也和大部分的夜場保持着合作關係。哪裡夜場需要人,他們是第一個知道的,而夜場藝員們也得通過他們去夜場工作。
這些中間人都或多或少的和黑社會有聯繫,有的甚至就是黑社會成員。他們控制着夜場藝員,從夜場藝員的收入裡拿提成,同時控制着夜場藝員的跑場秩序。
可以說,在夜場演藝這一行裡,他們就是領導人。
可是在張宇他們這種有權有勢的上層人士眼裡,他們和雞頭沒什麼分別。事實上有時候爲了巴結權貴以牟取更多的利益,他們還會主動介紹自甘墮落的少女給這些上層人士玩弄。
所以這傢伙一眼就認出了花花公子中的佼佼者,紈絝子弟裡的弄潮兒——張宇。堆着一臉褶皺的笑臉湊上來:“宇少,她是臨時頂替別人來演出的,不是我手下的……”
“一千!”張宇卻不理他,對那頹廢女孩豎起了一根手指。
那頹廢女孩堅定的搖頭。
這讓一旁的雷瀟和司馬烽火都頗感驚訝,在這種夜場裡,一千塊足夠買下任何夜場女藝人的一夜了。如果是在夜總會裡自然是不算什麼,可是這女孩既然是在這種夜場裡表揚,自然也不會是什麼太高級的貨色,至少,還青澀了些。
而且出來混,早就該做好了這種覺悟不是嗎?跑夜場的,有幾個能潔身自好的?不是她們心裡不想純潔,只是身邊的誘惑實在太多了,而這種錢又來的實在太容易……
這個女孩畢竟是夜場藝人,而且也沒有公開發表自己的意見。也許人家是故意的想擡高價錢呢,現在的女孩賊着呢,稍微有點心眼的女孩都懂得欲擒故縱這招的。
雷瀟和司馬烽火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保持了沉默。
“五千!”張宇有些不耐煩了,這畢竟是當着雷瀟和司馬烽火的面,在他看來不能第一次叫價就擺平這個女孩已經是很恥辱的事情了,不過只要能通過搞定這個女孩而激怒雷瀟的話,落的面子就全賺回來了。
如果搞定這個女孩,雷瀟和張宇爭風吃醋了,那麼新世紀百貨就有了名正言順的理由和雷氏百貨開戰。即便是雷瀟忍了,那麼張宇好歹也是壓了雷瀟一頭,優越感增加之餘還能玩一玩這個挺有性格的小美女。
所以他是勢在必得,雖然買這麼個女孩的一晚讓他有點肉疼,搞錯沒,五千塊在白宮找個名模美女都足夠了。這種野模,如果不是誠心抱定了搞雷瀟的打算,他才捨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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